我的银行卡只会算加法(11)

作者:屑一谢 阅读记录

一进门,她就掏出了银行卡狠狠的亲了一口:“大宝贝,我永远爱你!”

她也不知道显灵的到底是鱼,是卡,还是梦,干脆把银行卡放在枕头底下,又在桌上奉了一块喂黑蛋用的硬面包,睡着前,她拼命在脑海里默念:“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可惜那位神秘男子没有进入梦中。

之后的几天,补习班上陆陆续续来了很多慕名而来的学生,为了见识见识两位国立大学的学子。

补习班的老板开心的不得了,给两个人提了优渥条件:只要他们同意补习班用“两位行初国立大学学子共同选择的补习班”作为宣传语,就给他们涨一大笔工资。

池迟归拒绝了,因为她从来没在这补习过,更不是这里的老师,虚假宣传只会让慕名而来的学生和家长失望。

齐声也没同意。甚至从补习班离职了。

这下备受骚扰的就只有池迟归一个人了。忍到发完这周工资,她也立刻走人了。

前脚离职,还没想好找什么工作,齐声就给她发了消息:

【我们准备办一个补习班,怎么样,你有兴趣吗?】

【小池:们?】

【齐声:刘岳弩教化学,我教物理,理科年级前十拉来了四个,高考文科前三都在。还差个地理老师,我一直在等你离职。】

人有点多,池迟归有点犹豫。

齐声补充:

【一对一家教,每课时150元。】

【小池:好的。】

然后她被拉进了一个叫“教研组”的群聊。

家教生涯开始了。

这个补习班的牵头人是刘岳弩和齐声,刘岳弩负责教务组,同时也兼职带学生,齐声则负责教研组。听说教务组那边人更多,每介绍一个学生,他们就能获得50元提成。

不过还是教研组利润更大,当然筛选要求更严格,至少听说她高考分数才629的时候,同组的几个人就有点不高兴。

齐声干脆道:

【这是我未来行初国立大学的校友。】

群里反响寥寥,但池迟归稍微明白了自己的定位:关系户。

一共三位行初国立大学学子,其中两位合伙赚钱不带她,岂不是有点得罪人?何况她还在另一个补习班里,万一成为竞争对手打对台,岂不是很大削弱他们的竞争力?

三位行初国立大学录取生联合办学,听起来更有吸引力,还从根源上避免了恶性竞争。池迟归。吉祥物罢了。

之后的一个月在补习中飞快过去,等齐声问她定了哪天的票时,池迟归才反应过来:已经八月下旬了,报道日就在眼前。

齐声和刘岳弩都订了从潞城飞往首都的机票,8月30日从安宁出发到潞城,住一晚,早晨八点飞机飞首都,十二点抵达首都北苑机场,刚好可以9.1下午抵达学校。

在潞城住一晚,总比在首都住一晚划算。

池迟归既然收到了邀请,就跟他们一起走了。

订好了车票,机票和酒店,可惜三个人订票都没在一起,座位也相隔甚远。

在那之前她得赶紧准备自己的档案和户口。齐声和刘岳弩的档案户口都是家长代办的,池迟归身为孤儿。只好自己去跑。

不过也还好。她的户口只有单独一页,携带原件到学校换新户口就好。至于档案,刚从学校挪到福利署没多久。人家正等着帮她做迁移呢!

办业务的大姐还批评池迟归:“你说你呀,怎么不早来。要不是我们都知道有这么个小丫头考上行初国立大学一直没来办手续,你来弄手续起码也要一周呢!”

她在档案迁移单上“啪啪”盖好章:“到时候把这个单子给你学校老师就行啦。放心我们给你直邮,绝对一点不差邮到学校。学生仔出息啦,离开咱们这,好好发展,知道伐?助学贷款在隔壁,要的话快去!”

池迟归拿好手续离开,之前绊倒她的荷花池已经变成了平地。她在原地驻足一会,不禁笑笑。

命运的齿轮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动呢?从她成年那天,还是从遇到那个荷花池那天。

她不知道。

但是无论如何,新生活,我来了。

离开自由民主联合国之前,池迟归先去了从小长大的福利院。

这里还是那么简陋又温馨,承载了她的幼年,童年,少年。院长妈妈知道她考上了好学校,拉着她的手反复确认:“去首都啦?去首都啦?”

池迟归给她看拍照的录取通知书:“去行初国立大学了,妈妈。你记下这个地址,以后到这找我。”

池迟归补课这一个月赚了将近两万块,一半她存进了233卡,作为上大学的资金,另一半她捐给了福利院。

院长妈妈不肯要,她反复强调这是自己通过知识和劳动赚到的:“我从小在院里长大,知道政府抚养我们有多么辛苦,也知道妈妈一直付出了多少努力。这些钱是我做家教赚来的,也想用来让院里的弟弟妹妹们学到知识,接受教育。”

院长妈妈最后收下了。

池迟归回家后理了理手上的钱,除了一万的学费预留款,她手上还剩4000左右的钱是自己赚来的,预定车票和机票花去将近两千,剩下的两千是她刚到首都的生活费。

坚持一个月,继续打工,她在首都立足不是问题。何况,行初国立大学还有很多奖学金可以争取。

至于那张幸运眷顾的银行卡,就让它成为鼓励她奋斗的象征吧!

池迟归又花200元买了一个红枣礼盒送给丽姐,她记得丽姐有泡红枣水补气血的习惯。

丽姐也盯着她的录取通知书照片看了又看:“恭喜你丫头。好好学习,留在首都。户口记得迁,知道吗?如果人家知道你是永宁市来的,要看不起你的。”

池迟归知道了。

她也知道了当时在潞城那种如影随形的不适感从何而来:常听人说自由民主联合国的人是二等公民,这种二等不在政策,不在经济,不在民生。在人的心里。

偏见如虎,人人自危。

第10章 上学去

收拾行李的时候池迟归在衣柜里发现了那件白纱泳衣,它实在是把自己藏的太好了,直到池迟归清空了衣柜时才见到它。

皎白的衣裳静静悬挂在衣柜里,哪怕光线幽暗,也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我绝对没有买这件衣服,也没和任何人说过我想要它。

池迟归屏住了呼吸,第一反应是从海因岛带回来了变态。不过转念一想,哪有变态耐心到一等一个半月的?

上一个这么耐心等待她的,还是梦里的黑衣男人。

她拿着硬面包跑到菜市场喂黑鱼:“是你吗老兄,是你吗,我能见到你吗?”

黑鱼奄奄躺在水下,不多时翻了个身,死了。鱼摊老板非说她把鱼喂死了,池迟归只好买下这条鱼,然后用盒子装起来,送到了厨余垃圾回收箱。

“对不起了鱼兄,只能用这种方法帮你收尸,虽然简陋,心意尚在,见谅。”

晚上,池迟归又梦见了那个黑衣男人,他还是盯着她。

半响吐出两句话:“看来想起来点了。”

“不要对着快死的鱼叫我,又臭又吵。”

说完他又转身走了,任由池迟归在梦里拼命问:“怎么称呼您?用鱼能叫到您吗?我去了首都能见到你吗?”

无人答复。

830日,三人在火车站碰头,检票后分别坐上了火车,又再火车出站口碰面。

齐声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他们预定的住所。一连锁快捷酒店品牌,两位男生双床房,池迟归只能自己负担一间大床房。

没有人说要出去逛逛,池迟归在房间里一遍遍的确认自己带上的物品符合乘坐飞机要求,也没有超重。

第一次坐飞机。她紧张到爆炸了好吗!

半夜被闹钟叫醒。她从床上翻身而起,齐声的消息刚好发来:

【到时间了,起了吗?】

池迟归简单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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