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捞+番外(59)
方既白有时赶论文赶到深夜,何安在就坐在书房的另一角翻看方既白的书,等方既白写完论文时,何安在往往已经睡着了。
方既白也会想,他和何安在现在算什么关系。
他们好像从未分过手,又不像是重新在一起。
何安在不愿意说,他也不愿意问。
他很想知道何安在对于他们这段关系是怎么定义的,但他更希望听到答案的时候,是何安在主动打开心门。
不知道是不是北方人住在这边不习惯的原因,何安在来到这儿就经常生病。
南方降温都降得突然,何安在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睡梦里的何安在无意识地向热源靠近,不正常的体温很快就惊醒了方既白。
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方既白叹了口气,开始给何安在擦酒精。中途何安在好几次要醒来的样子,但始终没醒。
直到喂了退烧药,何安在才安分下来,不再乱动了。
何安在靠在方既白怀里,睡得安稳。方既白像做贼一样享受着何安在对他片刻的依赖。
这一幕似曾相识,在故事最开始的时候。
但四年后一切都物是人非。
方既白把何安在安放好,留了一盏小灯,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还在睡着的人测体温。
体温降了一点,但还在烧着。
方既白当然放心不下一个发烧的人留在家里,更何况是何安在。
他请了假,洗漱好就去做早饭。
等面条煮好出锅的时候,何安在已经起来了,还因为发着烧头重脚轻在卫生间里摔了一跤。
方既白听到动静,关了煤气灶就去看情况。
“没伤到哪儿吧?膝盖没磕破皮吧?”检查了一下发现何安在并无大碍,他这才松了口气,“你这还发着烧呢,今天别去上班了,我带你去医院挂水。”
“不……”何安在愣了一会儿,才慢慢摇头。
“不去也得去,你昨晚就开始烧了,给你吃了退烧药,今早起来还在低烧。再不去马上烧出问题了。”方既白把人带去吃饭。
“手机给我,我帮你给老板请个假。”
何安在反应还是有些迟钝。
“哦……给你。没有密码。”
点开微信界面,微信好友屈指可数。置顶的只有两个群,一个工作群聊,一个是沈卧创的四人小群。
请好假后方既白把手机还给何安在。
“下次记得设个密码,也不怕别人来偷你手机。”
“偷我的手机又没用,里面又没有钱。”
“你的个人信息本身就是钱啊。怎么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出门前方既白又找出自己的一件大衣给何安在披上。
外面的冷风一吹,何安在清醒了不少。
他把大衣裹紧了些,问:“你是不是长高了?”
“是啊,长高点更方便你靠在我肩上了。”
何安在不说话,但泛红的耳尖早已出卖了他。
挂水的时候何安在又睡着了,方既白就坐在旁边玩手机。
沈碎嘴子:请假啦?怎么了这是?需要我和镗子去看望一下你吗?
春山外:我没事,何安在夜里发烧了,带他来挂水。
沈碎嘴子:小何发烧了?怪不得早上给他发消息他没回呢。你可得照顾好人家。等下午我和镗子过去看看小何。
春山外:他现在睡着呢。
你早上什么时候给他发的消息,我怎么没看到?
沈碎嘴子:八点多啊。
哎不是,你这话问的有问题啊,我给小何发消息你为什么会看到?
春山外:你猜。
输完水已经是中午了,即使是睡了一个上午何安在也依然觉得有些饿。
两人去附近吃了点清淡的,方既白又拉着人去买菜。
“你挺喜欢买菜?”何安在问。
“生活必需罢了……下午沈卧和赵其镗要来探望一下病号,我这个病号监护人不得来做顿饭?”
“占的哪门子就成我监护人了?”
“我怎么不是你监护人了?你昨晚烧的神志不清,可黏人了,就跟小孩一样。”
何安在又红了脸,撇过头去不理他。
“逗你玩的,你睡觉的时候可老实了,是我上赶着黏着你……”
说笑间两人正买好菜往回家的路上赶。
刚好在楼底遇到了沈卧和赵其镗。
不知道是不是何安在的错觉,他老觉得沈卧今天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进屋后,趁着赵其镗和方既白在厨房忙活,沈卧小声地问:
“何宝,你要是被方既白压榨了就眨眨眼。”
何安在被问得一头雾水。
“什么压榨?”
殊不知沈卧已经在心里脑补出万字长文了。
“何宝我问你个事儿呗。”
何安在直觉沈卧问不出什么好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