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停下来，没有上车，其实他也没喝多少，喝一会就直接打起来了，这点酒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他看向她不以为然的说了句：“没事。”

卫雪坚持，拉的更用力：“不行，现在查酒驾很严的，要不……我开吧？”

程乾问：“你会？”

程乾那边放松拉车门的手之后，卫雪已经能拉动他了，把他推到副驾驶的位置，边推边说：“大一暑假那年在美国考过国际驾照。”

把程乾推上车后，卫雪一路小跑回到驾驶座坐好，上车后关好车门，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也不知道美国考的国际驾照，在中国通不通用。”

程乾看着她，很肯定的说道：“不通用。”

卫雪手停了一下，犹豫了两秒，然后启动车子小声的嘀咕：“上帝保佑，千万别遇到警察。

程乾没有说话。

卫雪车子启动好后，问他：“住哪？”

“大学城。”

卫雪没想到他还住在那里，那地方离这里很远，不止离这里，离哪都很远，那个大学城在滨城的郊区，附近都是大学，离他现在的公司更远，她真没想到他都毕业了，还住在那里。

但是也没多问，挂了R档，很小心的倒车，然后上路。

卫雪一路开的很慢，程乾不用看迈速表都知道，畅通无阻的大道，她都没超过60迈，小心翼翼的样子，一看开的就不熟练，程乾也没催她，坐在车里沉默的看着前面的路面。

两人都不说话，车里气氛非常凝重，卫雪努力寻找话题，好一会慢慢开口道：“我考完驾照这是第一次开车。”

程乾没有接话，卫雪就继续说：“那个假期，我哥嚷着要教我开车，我一直没兴趣，早知道那时就该多练练。”

她只说了一半实话，卫雪考驾照那年大一，她不是对开车没兴趣，而是还没从失恋的阴影走出来，她那时对什么都没兴趣，驾照都是她哥给她报完明，她才不得不去。

“不需要。”程乾嗓子眼里挤出三个字。

卫雪开车太投入，没太听清，转头问他：“什么？”

可能是说话分了心，前面的一个转弯，没看见对面行驶过来的一辆车，等弯转过来马上撞上时才看见，惊慌失措时都忘了打方向盘，吓得脸色发白尖叫出声“啊……”

在卫雪以为下一秒就要撞上时，程乾在另一边挪了一下方向盘，轻松躲过去，卫雪看着擦肩而过的汽车，拍着胸口，长处一口气。

程乾从她一上车就看出来她车技不行，一路都看着前方，卫雪没有发现对面的车，可是他开车多年的经验，早就看见了，好在她车速不快。

卫雪把车停在路边，惊吓过后，脸色依旧苍白，大口的呼吸，然后问程乾：“要不找个代价吧？”

“我开吧。”说着程乾拉开车门就要下车，被卫雪一把拉住。

卫雪看着他：“那个，还是我开吧，我慢点，这个时间车少，正好当练习了。”

程乾看看她，没说话，拉上车门，用行动默许了。

本来就慢的卫雪，刚刚一吓，这次变得更慢，好好一辆跑车，硬生生让她变成了牛车，就这么慢腾腾的嘎油到程乾家时，天已经黑成一片了。

下车后，程乾指着门外的马路对卫雪说：“这地方晚上不好打车，一楼有间卧室，你就在这将就一晚吧？”

卫雪点头：“好。”

说完，程乾手伸进口袋里掏门钥匙开门，掏出来看着那个卡通钥匙扣有那么一瞬间愣神，但是只停顿了那么一秒，然后开门进屋。

卫雪跟在他身后，走进了他家，这里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白墙黑沙发，连餐桌都还是之前那个，没什么样式，简约的实木方桌椅。

秋末北方温度低，配上这冷冰冰的家具，屋内更显着没有温度。

进门后，程乾指着一楼那个卧室，对她说：“柜子里有棉被，冷了自己拿，空调遥控器在床头抽屉里。”

“好。”

说完，程乾上了二楼，回去

他自己的卧室了。

卫雪没有直接休息，想想他刚才好像都没吃东西，喝了两瓶酒就打起来了，想煮点东西，于是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堆满了矿泉水，除了矿泉水一无所有。

卫雪在橱柜里也翻了一下，依然空空如也，什么能吃的都没有。

卫雪记忆中出门不远处有个小超市，刚才开车太专心了，也没留意超市还在不在，于是拿起包包出去了，超市不远，三五分钟就到了，卫雪买了点面条，鸡蛋。

超市不大，别的菜类的也没有，买好后付钱，回去。

程乾在楼上冲澡，听见门铃响，澡还没洗完，想到一楼有人，也没急着出去，可是门铃一直铃铃铃的响着，没完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