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卫雪很大声的回他。

程乾没急着解释，而是问道：“那年，你就是因为那个走的？”

“嗯。”这次卫雪的声音变得闷闷的。

程乾已经能捋清楚事情的大概了，虽然他还是不太清楚那通语音电话是怎么回事，但是心里很肯定和陆瑶脱不了关系，再一想到她前几天也是，她大半夜一生气就走人这事，他一改刚才的散漫，一脸严肃的对她说道：“高中那年，那天晚上我在自己家住的。卫雪，你记住，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和我说清楚，讲明白，别在一生气就走人，听到没有？”

那晚他在自己家住的？卫雪看着他一脸严肃，不像是在说谎，况且他的性格也不可能说谎，他敢做，就敢承认，那那通电话就奇怪了？是陆瑶搞得鬼？想到这卫雪已经很肯定了，想想他刚才的话，检讨一下自己是太冲动了，一次一次一生气就走人，确实不对，于是点头，乖乖的说道：“下次不会了。”

见她突然变乖，程乾心也软了下来，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不想让气氛变得紧张，强行的转移话题。

程乾身子一倾，亲了亲她头顶的细发，嗅着她发丝上的清香，一种满足的感觉在四周弥漫，他轻柔的说道：“卫雪？明天我带你去改个名？”

闻言，卫雪抬头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一脸莫名其妙的问道：“改名？”

程乾鼻腔浓重的解释道：“好几次，你一到冬天就出现，春天就消失，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是不是你这名字没起好。”

说着他又垂眸看了眼卫雪，这次语调舒缓了许多，甚至有点故意逗她的味道：“你以后改叫卫猪，卫狗、卫羊的……什么都行，总之不叫卫雪就行。”

卫雪皱着眉抗议：“你才喂猪、喂狗、喂羊呢……”

程乾看她一脸不满，笑着说道：“要不你和我叫一个名，卫乾也行。”

卫雪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呢，不再和他瞎扯，而是好奇的问道：“程乾你这名谁给你起的？”

程乾停顿几秒，收起脸上的笑容，目光也无意识的侵染上了一丝寒气，缓慢的回道：“我爷爷。”

说完冷哼了一下，又自嘲的补充道：“除了他谁还想的出这么low的名字，你知道乾什么意思么？”

卫雪并没有察觉到他眼底的寒气，而是条件反射的问道：“什么意思？”

程乾表情有点浓重，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乾，代表天，是不是有够俗气，不过和我爸比起来，我的名字勉强能听，我爷爷给他自己儿子起的名更low。”

“你父亲什么名字？”卫雪看着他问。

程乾没了往日里的漫不经心，眼神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悲伤，想到父亲，声音也沙哑了许多，良久才缓慢的说道：“程中天。两代人离不开一个天字，足以见得老爷子的野心是有多大啊？”

卫雪以为他是因为没了父亲，所以才面露凝色，于是特意逗他说：“连你自己都觉得low的名字还要送给我，我才不要。我的名字多好听啊，不如你改和我一个名字啊，你和我一样，改叫……程雪。春天了我带你一起消失啊。哈哈哈”

闻言，程乾故意做出要掐死她的架势，手按在她的脖子上，故作严厉的说道：“再敢消失试试，卫雪你要再消失了，就是挖地三尺，我也会把你翻出来，腿打断，以后就锁在笼子里……”

噼里啪啦的没等说完，程乾嘴就被卫雪温暖的唇瓣堵住了，卫雪主动的在他口中吸允探索，良久才缓慢的抬起头，撒娇的说道：“再也不会了”

程乾宠溺的敲了一下她的头：“记住你说的话。”

“嗯，”卫雪这次答的很快，很肯定，然后抬眼看向电脑问他：“你工作忙完了？”

程乾发现，只要这个女人在身边，他就永远没办法不分心的工作，索性就把工作先放一放，在床上，把她搂在怀里，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两人也会像很多情侣一样，也会问一些俗套的问题。

程乾突然好奇：“卫雪，你喜欢我什么？”

卫雪抬起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毫不迟疑的答道：“长得帅。”

……程乾无语，虽然知道这也是事实，但还是想听听她说一些好听的话，哄哄自己也好啊，可是这个女人，永远这么直来直往，一点不懂得甜言蜜语。

卫雪看着他，一脸不满意的架势说道：“这是事实啊，要不你说人和人之间第一次见面，根本就不了解对方，就喜欢了，那是因为什么？别告诉我因为什么，透过现在看本质？还有古往今来的相亲，那如果不因为长相，为什么要相亲，就是互相交换一下档案袋，满意就结婚多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