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的看着他，脚趾瑟缩着，“傅沉……”

傅沉神色格外的温和平静，声音却冷幽幽的落在她耳边，“阿舒，我说过深夜不能到处乱跑，不能来书房，你为什么不听话？”

“我只是过来看看。”

“看什么？”

这会儿，傅先生的眼神很可怕，温舒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拿着书盒子的手一直发抖。

傅沉见她不出声，低垂着眼眸，随即从她手里拿走书盒子，拨弄了下面具，然后指尖落在病历档案，轻轻一划，“你偷偷来书房，就是为了看这些？”

温舒绷紧唇，在他的注视下，干哑的说：“我无意中翻出来的。”

傅沉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不对。”

温舒望向他。

“你就是在找这个。”傅沉步步紧逼，最后将她逼到书架角落里，用力扯开她衣衫，一边低语，“你想知道什么？”

“没有。”温舒连挣扎都不敢。

傅沉说：“阿舒，你老实告诉我，你在调查我吗？”

“不是的。”

“什么不是？”

温舒低着头，小声的说：“我没有调查你。”

傅沉面无表情，俨然不再信这个小骗子。

他一手提起她下巴，声音很轻，轻得毫无重量似的，“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可以了，我会告诉你，就像傅家的事，你没必要去查。”

随即带上一丝失望，“阿舒，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嗯？”

温舒听着，压不住的颤抖。

傅先生果然早就知道，从她探查傅家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布局之中，仔细一想，那些线索可能都是傅先生故意透露给她。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完全制止她，为什么还透露线索给她，为什么又故意让她探查下去？

现在她真查出什么来的时候又这样生气。

傅先生真是矛盾至极。

“为什么？”温舒想着，忍不住将心底的迷茫问了出来，“傅先生，你为什么又让我知道这么多？”

傅沉闻言，黑沉的双目晃过一丝难辨的神色，他低声重复，“为什么？”片刻，他又笑了起来，“因为我想看你会不会听话，而你一点都不乖。”

温舒直觉得傅先生有所隐瞒，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她视线投向书盒子，只是差一点就知道了，她试图跟傅先生讲道理，“傅先生，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我想更了解你。”

“你想了解我什么？我对你不够好？”

“不。你对我很好。”

“那为什么还要探查？”傅沉抚着她的脸颊，温柔的说，“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什么都要知道的，知道后也不一定是好事。温舒，我瞒着你，是为了你好，你知道的，我不会伤害你，你为什么不听？”

他不过是极力掩藏住那个丑陋不堪的自己而已。

然而所有人都想看他丑陋的面目，就连温舒也不例外。他的理智被劈成两半，一半觉得痛苦，便一点都不想让温舒知道，只想隐瞒真相。另一半又觉得这是解脱，希望温舒知道自己的真实样子。

这些年他每个日夜都备受煎熬。

只要一想到温舒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他心里就揪着难受，温舒会丢下他，厌恶他吗？

不会的。

他不会给她机会。

这时，傅沉已经抱她坐到办公桌上，迎着黄澄澄的灯光打量着她，见她不知是害怕，还是冷着，双手十分不安的环抱着自己。

他说：“既然你不乖，那就有惩罚，知道吗。”

温舒反应过来，不由紧张得绷直骨线，她隐约猜到他要做什么，但她一向不喜欢在书房做，“傅沉，你别这样。”

傅沉微笑，“你不乖。”

“我不会再来书房了，你别生气。”

傅沉没听进去，直接把她按倒在桌上做了起来。

温舒有些吃痛，眉头和双手都拧紧，十分难受。

她知道傅先生现在很生气，而这次傅先生比往日都来得凶残，一会儿又觉得痛死人了，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傅沉看着她的眼泪，僵了一瞬，还是没有丝毫怜惜，甚至闭上眼不看她，过了会儿，他还是轻轻的问：“很痛？”

温舒别过脸。

“那就记住我给你的痛。”傅沉睁开眼，板正她的脸，看着她水盈的眼眸，没多久，到底心软，“再一会儿，别哭。”又低声说了声，“小娇气。”

说话间，他已经温柔些许。

此时傅先生稍稍温柔待她，温舒反而哭出声，心里委屈得不行，但痛意消去后，又沉溺于那丝丝缕缕的缠人肺腑的舒服。

温舒不由提起双腿，紧紧钩住傅先生，双手也跟着附在他后背，又紧又慢的叫着他，“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