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属下已经将人带回来了，不过没有让她跟着进府，我发现咱们将军府前后都有人盯着，我便让她住到了客栈里。”

“那你晚上将他带到后面的院子，到时候，本将军亲自来问。”

“是，主子。”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程言斌陪着母亲用过饭，这才又回了书房，并且吩咐外面的侍卫没事别打扰他。

等到了亥时，他才走到里面的暗室，打开暗道入口，稍等片刻后，这才走了进去。

这密道一直能通到将军府后面宅子的的花园假山里，等他到的时候，程木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主子，请跟属下来。”

到了房间里有一名三十五、六岁的妇人不安的坐那里，见到程言斌，起身行了一礼：“奴婢丹云见过将军。”

声音里带着哽咽：“真是没有想到还能见到您。”

程言斌看着面前的人：“起来吧，给我说说当年的事情。”

这名奴婢叫丹云，是艾昕怡身边伺候的二等丫环，事发当日她们一群丫环、婆子被静安公主府的人从后门带了出去。

因为她们的反抗，那些人直接动了手，在混乱中她被人推倒，后脑勺着地，出了不少的血，那些人试过鼻息后，以为她死了，直接把他扔到了乱葬岗。

也许是她命大，当时只是闭了气，这才躲过一劫，正好被现在的夫君救了下来。

丹云抬头看向程言斌：“之后奴婢几次想来将军府碰碰运气，可是都没能如愿。

后来有一次终于是让奴婢找到机会了，可还没有和您搭上话就差点被人劫持杀死，要不是被人救下，怕是早就成一堆白骨了。”

程言斌皱眉：“出手之人，你可认识？”

丹云摇头：“并不认识，只是当时救我之人问他为什么乱杀无辜，那人说是我不惜命，怨不了别人。”

程言斌问道：“少爷是你们伺候的，他身上可有特殊的印记？”

丹云不解的抬头看向将军，只听一旁的程木说道：“你只管回答就好。”

丹云想了一会：“少爷右肩背上有一颗不大的黑痣。”

第282章 这仇不共戴天

从丹云口中知道了一些当年妻子在别院的生活细节，丹云的话加上程林从北疆带送回来的消息，大致还原了当时的情况。

让程木把人送走，自己则是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再过几天就要过年，大年初一还要进宫，要出京也要到了初三以后。

想到云依之前送的那些作物，看来还得以这个为借口，跟圣上讨个公差，这样也不显得突兀。

想通了，这才从暗道回了将军府。

然后一个人去了府里的祠堂，他想和妻子昕怡说说景睿的事情，当然也想说给祖宗们听听。

*

府里另一处院子：“少爷，您多少吃一口吧，最近您都瘦了。”

“小伍，父亲为何这次还没有来看我？是不是你们没有尽心办差事？”

“少爷，现在咱们院里的人都不让出去，每天的吃食也是让人送过来的，将军这几日也没有出过书房，奴才也真的无能为力啊。”

“你一会跟外面的人说，去跟父亲说，我腿溃烂了。”

“少爷，咱们这不是骗将军吗？”

“那你说怎么办，父亲到现在还不来看我，有没有到煜王府找陌景霆给我讨公道，我不能就这样白白遭罪吧？”

“少爷，之前煜王府的管家已来过府上，将军已经说了和煜王府和解了，还说双方都有错，对您来说也是个教训，让少爷您以后长点记性，别整天不干正事。”

“父亲怎么就轻易放过陌景霆了？”

“少爷，您还是收收性子吧，再怎么说那也是世子爷，这话要是传出，是大不敬。”

程忠耀一听不高兴了，拿起手边的茶盏就扔了出去：“连你也来说教爷，你胆子肥了是不是？”

“少爷，奴才这还不是为了您好，就怕能在家里说惯了，日后出去一秃噜再惹事。”

*

程言斌回到书房叫来管家：“管家，忠耀院里的下人留一个，其余的全部调到别的院里，饭菜和府中下人一样即可，不准他离开自己院子半步，还有让府里的人都给我管好嘴。”

管家以为是出了少爷和煜王府世子斗殴之事，将军要好好让少爷吃些苦头：“将军，人调走还行，这吃食跟下人一样，是不是有些太过严重，毕竟少爷自小没有受过苦。”

可能是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了程言斌：“怎么，本将军说话不管用了？”

管家被吓的愣怔了一下，他在府里这么多年，将军这还是第一次跟他动怒：“是，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程言斌本想现在就将这个野种扔出去，可是马上就要过年，他可不想让府里大过年的不清净，也不想将军府这么早就成为京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