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哥风流还有这点好处,姐妹,加油噢!祝你今晚□□!”
宁晚蓁:“……?”
她真没想那么多。
她不过是想刺激一下许清衍,鱼都还不知道咬不咬钩呢,哪里还想后面的事。
通话刚结束,门铃就响了。
小猫咪们纷纷露出警惕的眼神,宁晚蓁冲它们小小地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不要出声,在这里乖乖吃东西,要是表现好,下次我给你们买很多很多小鱼干鹌鹑干。”
小猫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宁晚蓁的话了,反正都很配合地没有上蹦乱跳,也没喵喵出声,全都低头啃东西。
宁晚蓁确认来送换洗衣物的人是许清衍后,便将衬衫里面的胸衣脱下,再解开最上面几颗扣子,最后才踩着镇定的步伐走去开门——
消防通道。
防火门底下的缝隙几乎透不进走道上的灯光,一门之隔,黑暗将交叠的身躯笼罩。
许清衍的唇距离宁晚蓁的唇只有几毫米,像贴着,又不像。
他的气息灼热强硬,让宁晚蓁感觉到他的呼吸正密密麻麻攀上她的每寸骨节。
许清衍说她赢了。
宁晚蓁眼底不乏得意,就算眼前漆黑一片,她也要寻找到他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
“许清衍,你这样算是吃醋吗?”
许清衍不作答,他已经颓败,完完全全被宁晚蓁拿捏着。
明知道不要越线,可就是没办法控制。
他从来不会用嘴巴去说爱,但他事无巨细的照顾,每一处细节,每一处贴心,都是他心里有她的证明。
他不该这样的。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宁晚蓁的人,她不开心的时候会发脾气,生气的时候喜欢咬人,感到压抑的时候会缠着他的脖子向他索要一个吻。
她会闹会笑,会把无法在外人面前展露的那部分真实的自己完全展露在他面前,她会说爷爷让她压力好大,会问他要不要跟她一起逃跑。
逃到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逃到只有他们的地方——
许清衍知道宁晚蓁喜欢他。
少女眼底的爱意是藏不住的,那样生动赤/裸。
他一边装着看不到,不正面回应,一边却又一次又一次地陷进欲望里。
许清衍忽然想起刚来宁家的那天,任性骄傲的宁晚蓁跑到他房间门口,叉着腰,仰着小小的下巴看着他,一身漂亮的小洋裙可爱又张扬。
她说:“你别想替我爷爷监视我,我才不会听你的话。”
他的错误就是从那一刻开始。
明知不可以,明知身份不同,明知结果难测,十七岁的少年偏偏在那一刻,没舍得收回自己看向她的目光。
这一次,许清衍用吻去回答宁晚蓁的这个问题。
他的吻是深的,沉的,带着压迫感,好似这一刻他成为了猎人,宁晚蓁成为猎人手中的猎物。
吻就像他的猎/枪,子/弹砰一声打到她的心脏上,子/弹孔是他在意她的标识。
现在还是寒春,消防通道阴冷寂静,宁晚蓁在一片冷意中抱紧了许清衍的脖颈,然后拥有了只有他能给予的熟悉的潮热。
宁晚蓁被吻得缺氧,迷蒙,忽然感觉唇瓣多了一丝疼痛。
是许清衍咬了她,像她上次那样。
“在他的房子里面穿成这样,胆子真大。”
许清衍低着脸,扣着她腰的手指力度强烈,声音很冷,压迫感更甚。
宁晚蓁在微微喘息间寻找回理智,眨了眨眼,笑起来:“那是疏雨的家。”
许清衍明显停顿。
宁晚蓁接着笑:“我还没傻到在一个男人家里穿成这样。”
两人气息僵持纠缠间,许清衍几乎能把宁晚蓁的想法猜了个透。
“你故意送他回家,故意通知王姨送换洗衣物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知道你晚上留宿的事。”他缓慢分析着,“你猜中了我会替司机送衣服。”
“你真聪明。”宁晚蓁并不掩饰,搂着许清衍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
许清衍却蹙眉,提出疑问:“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会知道你要留宿,怎么确定我会来送衣服?”
“赌。我赌你会知道,赌你会过来。”
“你很自信。”
“是你教的好。”
她的自信是他教的,也是他给予的,她赌赢了。
许清衍难得勾起唇角笑了一下,箍住宁晚蓁的腰轻轻将她往上提,她顺势就用双腿圈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他们继续接吻。
她的背仍贴靠着墙壁,墙和他都是她的支撑点,她却觉得手脚发软,随时要从高处掉落。
暴烈的情绪即将从身体里破壳而出,黑暗无法给他们更多的安全感,是极致紧张又极致享受的状态。
最后是许清衍先恢复理性,将身上西服外套脱下,裹住衣衫凌乱的宁晚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