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言焕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打断了他。

他们顺着哭声看去发现自己原来站在手术室门口，门前只站了一个急得团团转的老人。

言焕看着那老人，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林梵多看了几眼后率先认出:“这不跟着你的那鬼吗？”

“哦哦哦想起来了，”言焕挠了挠头，“她看起来比照片上慈祥，我乍一眼没认出来。”

手术门上的灯灭了，医生推开门，护士跟在旁边抱着一个孩子。

“医生，”老人连忙上前，“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拉下口罩，眼底是藏不住的疲惫:“对不起，病人大出血，孩子保住了，孕妇她……”

老人闻言愣住了，像是难以置信，嘴唇蠕动着吐出几个字:“怎么会……”

老人身体摇晃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来，旁边的护士于心不忍上前扶住了她，将怀中的婴儿递给老人看:

“老人家，请节哀，您看一下孩子，是个男孩。”

老人看向护士怀里的婴儿，表情从痛苦转为吃惊:“之前做检查的时候，不是说是对双胞胎吗？”

“啊？”护士怔住，“老人家，是不是您记错了，明明只有一个胎儿啊。”

“不可能，我是不会记错的。”老人的语气很坚定，“我三个月前陪我家囡囡做的检查，当时医生拍片后说的就是对双胞胎。”

护士也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解答，她将求助的眼光放到医生身上。

医生轻咳一声解释说可能是当时拍片出错了，老人将信将疑地接过了孩子，男孩似是哭累了，此时正安静地躺在老人怀里。

老人看着婴儿熟睡婴儿，脸上的痛苦冲散了些，她用充满老茧的手怜爱地抚上婴儿的脸，画面也在这时定格。

“要换场景了。”戚莫解释道，心说这次怎么没有解说员出来。

众人不疑有他，在等待转换场景的时候几人都各做各的。

林晴慈从看到医生说抢救失败后就开始沉默不语，无论林梵怎么安慰都肯不说一句话。

言焕看到这一幕感到奇怪本想上前一步询问却被拦住。

林梵把他拉走:“嘘，让我姐自己待会。”

言焕的好奇心永远都旺盛着:“她怎么忽然消沉起来，发生什么了？”

林梵回头看了眼低垂着头的林晴慈，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说出来:

“因为刚才的那一幕让我姐想到了她自己，森第的情况和她很像，母亲生她难产去世，不过我姐的父亲没有出车祸，他活得好好的，但是他就是个人渣，活着不如死了，”

他说到林晴慈父亲的时候眼神里充满杀意，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他根本不管我姐，私吞了我姐母亲留给她的资产后直接把她丢到了福利院门口，甚至连一件好的衣服都不愿意给我姐穿。”

言焕闻言有些同情:“那你呢，你爸是把你姐丢福利院后单独抚养你吗？”

林梵沉默了一会，接着摇了摇头:“不是，我姐是独生女，我们不是亲的。”

“不是亲…唔唔！”言焕被惊的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分贝，两人行为举止这么亲密，林梵又那么宠林晴慈，他还以为对方是个姐控，结果他告诉他不是亲的？？

“小声点！”林梵捂住了言焕的嘴巴，有些懊悔自己不应该一时情绪激动就说了出来，“我们虽然不是亲的，但和亲的没什么区别。”

他跟言焕讲自己出到福利院时因为体型弱小是怎样被同龄人欺负的，而林晴慈又是如何像是一道光一样挡在她面前的。

“后来每次有人欺负我，我姐就会出现在我面前赶走他们，在福利院里我们就说好了要做姐弟，当时有人要领养我姐她都不愿意走，怕有人欺负我，直到遇到一个愿意共同领养我们的人。”

“所以…”言焕有些迟疑，“你们在法律上是姐弟？”

谁知林梵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后来那家人过了几年就生了新的孩子，就不愿意要我们俩个拖油瓶，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十八岁了，干脆迁出户口，我姐读书而我去打工。”

言焕:“我问个问题哈，你别介意，我就是单纯好奇。”

“你问。”

“你是不是，喜欢林晴慈啊？”

第10章 积分

“……”

林梵安静了很久，久到周身的环境已经变化了依旧沉默不语。

言焕再傻也能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正打算打个哈哈带过话题的时候对方忽然开口了:

“我不能喜欢。”

林梵的眼神里充满悲伤，他看向林晴慈的目光是眷恋又温柔的，同时也充满着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