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68)

“你把我送回去。”霜霜委屈地对邬相庭说,她都沐浴完了,现在身上沾了邬相庭一身的酒味,也变得臭死了,她要回去再沐浴一次。

邬相庭不说话,却直接开始解衣服,吓得霜霜一下子转过身。

“你脱衣服做什么?”霜霜又羞又恼,觉得邬相庭来了这里,简直变了一个人。

邬相庭声音在夜色里听起来十分温柔,还带着酒后的醺意,“沐浴。”

他们是在一个湖边停下来的,邬相庭是要在这湖水里沐浴吗?可是为什么要带她过来。

霜霜因为怕看见不该看的,根本不敢回头,“你沐浴就沐浴,带我过来做什么?”

她话音刚落,腰上居然缠上一双手,邬相庭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因为要鸳鸯浴。”

霜霜当即脸就烧红了,她咬牙切齿地骂邬相庭流氓,可是还是被邬相庭脱了外衣,被抱着入了水。

漠北的湖跟其他的地方的湖不一样,这里的湖水特别清澈,月亮和星辰飘荡在湖面上,天空和草原融为一体,浩然的世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二人,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风吹过草丛的声音。

霜霜没有下了湖,因为害怕,不得不双手搂住邬相庭的脖子,虽然身体娇弱,可是霜霜那张嘴倒是不饶人的。

“你就是个疯子!”霜霜怒声骂邬相庭,“我要上去。”

邬相庭也许是在宴会前洗掉了易容,他的面容在月光下几乎是耀眼的姝色,他的眼睛像是番邦的宝石,折射出月光的美丽,他的鼻子是山脊,高挺耸立,他的唇是天底下最美的花瓣。

他是美丽的,但同样他也是强大的。

他像星星一般垂眸看着眼前的月亮。

眼前的少女美貌艳丽,她不是从仕女图走出来的人,也不是飞天图上的仙子,她一静一动,皆动人心弦,她灵动,她鲜活,她是月亮,属于他的月亮。

离他那么近,却有时候看起来遥不可及。

邬相庭低低笑了一下,用唇堵住了一直在骂人的月亮的嘴。

霜霜被松开的时候已经是大喘气了,她眼泪汪汪地瞪了邬相庭一眼,可对方倒不知廉耻,还直勾勾地瞧着她。

他唇微启,念出了一个名字,“阿宁。”

霜霜忍不住身体一僵,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反问邬相庭,“阿宁是谁?这不是你第一次提到了。”

邬相庭眼神温柔地看着她,“阿宁是你。”

霜霜已经方寸大乱了,她几乎有些恐慌地看着邬相庭,但她又想到了邬相庭今夜喝了很多酒,他肯定是醉了,所以才会喊她阿宁。

“我不是阿宁。”霜霜反驳道。

邬相庭摇摇头,“你就是。”他低下头,凑近霜霜的耳边,声音如古乐之音流进了霜霜的耳朵里,“我永远不会认错你的,只有你,能取悦我,也只有你,能践踏我。”

霜霜那瞬间手脚冰凉,可是邬相庭说完这话,却没有等她回答,而是再度地吻住了她。他像夜里的风,笼罩住了霜霜。

今夜月色如水。

霜霜亦然。

翌日,霜霜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帐篷里了,她其实已经不记得昨夜是怎么回来的了,她只记得邬相庭把她压在了湖边的草丛里,然后……

霜霜捂住了脸,已经不敢再想了,邬相庭就是个大流氓,居然……居然如此对她,他的手段居然……居然比芍金窟里的花样还多。虽然他并未真的碰她,可是还是太过分了,不过还好他没有真那样做,要不然她真的会恨他的。

霜霜掀开盖住身体的毯子,瞧见小腿上都是印子,她又连忙盖住了。

她低低哀嚎了一声,又躺了回去,她现在已经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是自己的,连她的足都……

她还记得她的足心下的感觉。

霜霜再度捂住了脸,昨天是邬相庭勾引她的,不是她的错。

但还好的是邬相庭在后面并没有再称她为阿宁,而是叫了她霜霜,许是喝醉了,说了胡话吧,霜霜觉得邬相庭应该不会发现的,因为谁能想到这天底下还有死而复生的事,若是不是霜霜自己就发生了,她也不会相信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留给霜霜在帐篷里唉声叹气的时间并不多,没多久同罗纺就来了,她在帐篷外用蹩脚的汉语叫霜霜,她给霜霜端了洗漱的水,还带了早膳过来。

霜霜应了一声,便连忙爬了起来,只是穿衣服的时候,差点没把唇咬破。

同罗纺得到霜霜允许进来之后,便把水放到了桌子上,又从外面拿了早点进来,他们早上的早膳是饼。

霜霜在洗漱的时候,同罗纺冷不丁地说:“夫人跟……邬老板真……恩爱。”

霜霜差点要摔倒,她扭过头看着同罗纺,只见这牧民小姑娘笑得甜甜的,“昨天……我们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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