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材料是什么？”

我突然起来的问话，让男人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

“这些要药水我不要了，但钱照旧给你！我只希望你能告诉我，制作这些眼药水的原材料是什么！”

“我不能说！”男人瞪着我，“这是商业机密！如果我说了就是在犯罪，是会坐牢的！”

“你要多少钱？”

“多少钱都不能说！顺手带几瓶眼药水，这顶多算是道歉！可出售商业机密，那就不止是坐牢那么简单了！曾经有个人这么干过，他从那开始就消失了，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我不……你干嘛？”

“你继续！”

我抬了抬手，继续解外套的扣子。

“你就算用美色诱惑我我也不会说的！”

“你以为我想诱惑你？”

“不然你为什么解扣子？”

“我怕把外套弄脏了，这可是我老公送的！”

说到这我一把扯开外套，而且一拳打向男人。

男人猝不及防，后仰着撞到墙上。

不顾他的哀嚎，我左右开弓，拳拳到肉。

直到他举着手求饶，我这才松开他。

“肯说了吗？”

“我……我真的不能说！”男人抬起鼻青脸肿的脸，“眼药水你拿走我不要钱了，我也保证不报警！”

“该报警的是我吧！”我冷哼一声，“如果他们知道原材料是尸体的话！”

“你怎么会……”

瞬间，男人大惊失色。

其实，猜也猜到了。

黄鹤滴了眼药水看到的老太太，她的尸体好巧不巧被偷走了。

而我相信山本的那瓶眼药水，也是来源于他的尸体。

“别看我是一个弱质女流，但还是有几分力气的！你要是不愿意说，我就继续打！殴打比起偷盗尸体罪名可大的多！”

“不要！”男人抱着头使劲的摇晃，“我说！我说！这些要药水都是用尸体提炼的！”

果然是尸体！

“继续！”

“一具尸体提炼出的尸油能制作一瓶眼药水！而经过试验发现，这种尸油眼药水能治疗各种眼疾！甚至是……眼癌！只要滴上去，哪怕是瞎子都能让他恢复光明！可因为原材料的原因，我们不敢申请批号也不敢上市，只能偷摸着卖！一开始免费送给医院，在得到神奇的疗效后，他们便开始从我们这里高价进货。”

“那药水的副作用呢？”我盯住男人的眼睛。

“没有副作用？”

“你糊弄鬼呢？任何药物哪怕是再温和，都有副作用！”

“这……”

“快说！”

“试药者不是自杀就是失踪了，有的甚至还出现了暴虐症状，有伤害甚至杀人的迹象！但……但他们说这只是短暂的副作用，很快就会消失的！但比起严重的眼疾，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们？他们是谁？”

“研究团队！”男人赶紧道，“我只是一名小小的研究员，只是听命令办事的！真的，你相信我！”

“那么这些所谓的‘原材料’，你们是从哪弄来的？”

“买来的！”

“嗯？”我顿时蹙紧眉头。

“真的！这个我没有说谎！我们跟外面的人高价收尸体，至于他们是怎么弄来的，我们不在乎！不过我知道他们大部分是殡仪馆的，卖给我们一些无名尸体，有的甚至直接去乡下地方刨坟挖尸！只要是能炼出尸油的尸体，我们全部都要的。”

“你可知道你们的这种行为是在助长犯罪？偷尸是缺德，还不算违法！可如果一旦尸体偷光了，他们去哪弄？为了钱，他们会把活人变成死尸的！”

“这……这不是我的主意！”

“用尸油制药的法子是谁想出来的？”

“我们研究组的老大，黄五郎博士！据……据说他以前是研究茅山道术的，但后来不知道怎么进入咱们药厂还成为了骨干！我们一直对他不服气，毕竟没有学历没有知名度，但在他制造出这种眼药水后，大家这才对他心悦诚服！毕竟，他让我们的工资翻了几倍不止！”

黄五郎？

看来，我得会会这个黄五郎了！

“我要见黄五郎！”

“他平时一直待在药厂的实验室里，闲杂人等根本是见不到他的！不过……不过他每周六晚上会在五一公园里夜跑，雷打不动的。”

“谢谢！”

“不……不用谢！”

我转身就走，却在握住门把的瞬间猛的闪身。

与此同时，一个花瓶撞在门上瞬间破碎。

男人握着残缺的花瓶，先是一愣。

而后一个哆嗦，将花瓶丢在地上。

看来，我还是心软了！

如果我身手稍微迟钝一点点，倒下的就该是我了！

而后，我或许就会变成一瓶眼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