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复生的恋人是大邪神(79)

作者:何处东洲 阅读记录

“她跑就跑了,反正我儿子那么优秀,哪个黄花大闺女不想嫁啊?就是可怜了我那大孙子,那是我们老冯家的种,是要给我们老冯家延续香火的!”

孙凤娇说着说着就哭了,声情并茂,跟演小品似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啧啧叹息。谁都知道自从徐小雨怀孕后,孙凤娇逢人就说儿媳肚子里揣着的是个有把的,头胎男宝,金贵着呢。

温衍听着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心想好像只有自己在实打实地在为徐小雨高兴。

无论徐小雨逃去了哪里,总比这里要好。

真希望她在摆脱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之后,可以看见更广阔的世界。

可当天晚上,温衍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耳朵里却又飘进了徐小雨的哭声。

丝丝缕缕,若有若无,却比他之前听到的更加悲伤、痛苦、绝望。

温衍起身下床,循着声音找过去,那哭声仿佛一条看不见的白绫,牵着他,引着他,一直把他带到了楼下庭院里。

明明是毛月亮的夜,天幕一片漆黑,不见一颗星星,惨白的月亮朦朦胧胧,像隔着一块毛玻璃。

可庭院里却白晃晃的那么亮,无论是那棵粗壮的歪脖子老树,还是树下的木秋千,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秋千的椅子摇啊摇,徐小雨坐在上面摇啊摇,嘴巴一翕一合,像在自言自语说着什么。

温衍慢慢走过去,想听清楚她的声音,可她仿佛窒息了一样,徒劳地开合着嘴唇,脸色逐渐发青发紫,愣是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吃吃吃吃吃……”

她含混不清地念叨着。

温衍问:“吃什么?”

她忽然闭上嘴,猛转过头,两只眼睛凸出来,淌下殷殷血泪。

“我被吃了,我的孩子被吃了,我们都被吃了。”

温衍大汗淋漓地睁开了眼睛。

噩梦?

“啊——!”

楼下传来恐惧万分的尖叫。

温衍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祥预感,他三步并两步地跑下楼,冲进庭院的刹那,浑身麻痹,血液冻结,那恐怖的画面在眼中无限放大,远比噩梦更可怕——

徐小雨吊死在那棵歪脖子树上,瘦小的身子在风里摇摇晃晃,就像在荡秋千一样。

她的腹部没有了隆起,变得很平坦。

冯家人没有一个肯把她的尸身从树上解下来,末了还是两个人高马大的好心汉子自告奋勇,把这个苦命的女孩搬到了地上。

徐小雨的姨妈叶美婷闻讯赶来,可她和冯家人一样,没有为徐小雨流半滴泪,只是一味干嚎,刺耳的声音惊动了树上的乌鸦,扑棱棱地飞向了阴霾灰白的天空。

他们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样,全都一口咬定徐小雨偷溜出去是为了打胎,打掉孩子之后心理负担过重,才选择抹脖子上吊。

温衍胸口像被巨石狠狠砸中,难过得无法形容。

好像还在不久前,徐小雨捧着他送给她的书,眼睛发亮地说以后想考大学,想继续读书。

而且,徐小雨很爱她的孩子。她曾为了这个孩子哭泣,也曾怀着憧憬小心翼翼地祈祷,说希望她的孩子能过上和她截然不同的人生。

这样一个在泥沼中苦苦挣扎、却仍没放弃希望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残忍地打掉孩子,还选择如此残酷的方式结束年轻的生命?

有个女性住客站出来说话了。

“我认为死者的尸体有些异常。”

“你们看,她尸体的尸斑现象非常显著,是暗紫红色。”

“这种现象起码要在死后二十四小时才会发生。因为这时血红蛋白染色已经全面进入到组织内,发展到了浸润期。”

“所以,死者不大可能是在昨天晚上的自杀的,这不符合科学规律。”

文叔大声道:“你少胡说八道!”

那个女住客道:“我是一名护士。”

孙凤娇立刻跳了起来,“你又不是医生,你懂什么!”

“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我们护士也要学习尸体护理和解剖学课程。”女住客心平气和道,“如果你们不相信,那我建议打电话报警,让法医做替死者做个尸检,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你放屁!谁要你多管闲事!”

一个精瘦如柴的男人忽然跳了起来,枯黄的面皮涨得通红,显出十二分的气急败坏。

“这人谁啊?”

“呀,你这脑子,他就是那个王振强王老板呀。”

“噢噢噢我想起来了,他经常来文叔家民宿住的,十天半月的就要来住上几天。”

“文叔不是还跟我们吹,说他是个台商,很有钱,最爱吃的就是自己做的一道拿手菜,每次都吃得合不拢嘴,会给好多小费。”

“那他一个住客急什么?这事儿跟他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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