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热吻(114)

更关键的是,他要完成那么危险那么隐秘的任务,她除了等待与祈福,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那就静静地多抱一会儿,但愿能化解以后的思念。

当她起身,怔怔抬眸时,毫无征兆的,褚澜川扣着她脑后,唇角印着她眉心,接下来一路下滑,带过鼻梁,柔软相对。

她的身体不自觉地软了,双眼迷蒙,只能任他宰割,放任眼下的天翻地覆。

难舍难分了好一阵,褚澜川及时制止更过分的念头,埋首在那一片软糯之中。

居然生出几分可耻的欲/壑难填。

云昭还是第一次摸褚澜川的头,尽管这样的念头在脑内磨练过多次,但上手后还是紧张的不行。

“什么感觉?”他语意淡淡。

小姑娘腾地收回手,只觉发丝并不柔软,跟他一样坚韧,慌不择路下随口道:“挺好的。”

不得不说,云昭摸他的手法,还真挺......在像摸一只狗。

褚澜川没明说,起身站在床边,斜靠在墙上,孑然一身,居然有几分落拓。

两人吃完饭,他才打破沉默,“收拾下,我送你回去。”

云昭拦下他的步子,动作迅速地解下脖颈间的玉佩,这玉佩这一带也是一两年。

玉佩通体温润,捏在手心还残留着余温。

她郑重交到他手里,拽着他手臂:“伯母给我求的平安符,我觉得你现在带着,我能安心。”

很多时候,不是要信神佛,单纯图个心安,这就够了。

褚澜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那枚玉佩攥在手心,手指蹭了下小姑娘的面颊:“放心。”

下楼后,他也不知哪儿来的本事,弄来一辆摩托车,转过身说:“上来。”

十四岁之前,这种飙车竞技类运动曾是他的心头好,舍弃这么多年,再次尝试还是得心应手的。

云昭环着他的腰腹,脸颊贴着他滚烫的背脊,感受着风在发丝、指间穿梭。

晴天的风是带着温度的,熏的人眼酸,后来她就干脆紧紧闭眼,听着风声呼啸了。

离酒店还有几步路的路口,褚澜川停了车,摘下摩托车头盔后,远望了一眼无边的海际。

到了分别之际,云昭还是没忍住,鼻子一酸,嗓音发颤:“褚澜川,我只要你安全。”

这是最平凡的奢望了。

在来之前,褚澜川跟冯常舒还有韩局签下生死状,这一次来大理完全是背水一战,没有退路。

可是他没有告诉云昭这一切,只能在阳光中温煦地轻笑:“好啊,一言为定。”

云昭娇嗔了声:“那还不够。”

褚澜川掩盖住那些阴霾,耐着性子问:“那你还要怎么样,哥哥都答应你。”

她将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付诸行动,主动拉起他手指,断断续续地说:“那......跟我拉钩好了......”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那一种。

他配合她突发的幼稚念头,眼尾笑意勾着。

做完一切后,蒋巧跟她打来了电话,问她回来时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云昭握着手机,边回答边走远,走几步一回头。

她能看见褚澜川如松柏的身影,永远高昂、挺直,在阳光下肆意生长。

褚澜川见着小姑娘越走越远才抽了根烟,兴许是吸的太急,他居然也像新手一样被烟呛着,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来。

十几年的背负,无数人的冲锋陷阵,生死一线间,也是该有个了断了。

-

蒋巧一行人正在吃早餐,见云昭回来了,蒋巧放下手中的牛角包,呜哇呜哇地扑过来。

云昭笑嘻嘻抵着她额头,清了清嗓子问她:“怎么了,想我了......”

蒋巧嘟着唇,嘴边还有牛角包的面包屑,像一只小花猫。

“对啊,我可担心我的崽崽了。”

云昭用纸巾帮她擦拭掉面包屑,居然一时间不知道谁才是口中的“崽崽”了。

蒋巧是个耳聪目明的,一下子就发现了云昭跟昨天的不一样,奇怪地咦了声:“昭昭,你带的玉佩不见了?是不是掉在换衣服的店子里了?”

她面红心跳地撒着谎:“没有吧......今天不是要下海嘛,我提前给摘了。”

“噢噢噢,这样啊。”蒋巧没有过度深度探究,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你昨天睡觉的时候旅馆有蚊子吧,脖子上有被咬的痕迹,等会儿去我房间抹点药。”

云昭一时语塞,只能敷衍地应下。

内心却咆哮的厉害,她早上去浴室换衣服时都没注意,脖子上的红痕肯定是褚澜川留下的“杰作”!!!

她坐在床边,边上药边埋怨了句:“我昨晚睡觉有只可大的蚊子了,没想到咬了这么多地方。”

被说成是“大蚊子”的褚澜川突然浑身打了个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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