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黑色的皮夹克，给杰森。

一个可爱的珍珠蝴蝶结别针，给扎塔娜。

布鲁斯啃着最后一块钱买的冰激凌，欢呼一声：“我的零花钱花光啦~”

杰森：“回家吗？”

布鲁斯啃啃冰激凌：“你知道吗，这家商场是我家的。你还想要什么？”

杰森开玩笑道：“当一个给朋友乱花钱的花花公子还为时尚早，我和我四十多件红色连帽衫永不分离。”宽松的卫衣，世界上最棒的东西，又温暖，又柔软，腰间能藏好几把枪，里面可以穿防弹衣而毫无痕迹。“等我一下。”

他去买了一件手感软绵绵一看就很舒服的深蓝色圆领卫衣：“回去试试。”

374.

布鲁斯：“把这种邪恶的东西拿开~休想让我陷入连帽衫的陷阱中。”

每一项活动都有适合的衣服，这是他习以为常的生活，浴袍和晨袍都不能互换。

半个小时之后，他穿着奇怪又不适应的新衣服去找玛莎卖萌。

375.

阿尔弗雷德在简单交待了行程后，出来看到停留在走廊中的人。“陶德先生，在等我么？”

杰森点头。

“抽一支。”

“不用，准备戒了。”买到一瓶有尼古丁香气的古龙水。不需要再抽烟，实际上也不该抽，之前是精神压力过大，在一个复杂的世界里，抽烟总比镇定剂更好。抽烟对肺造成永久伤害，损伤肺活量，会让义警充沛的夜生活陷入僵局，但镇定剂还影响思维和反应速度呢。

潘尼沃斯：“陶德先生，你今天下午，怎么发现有危险？”你推我时，我回头了，却没看到有人拿枪。唯一可疑的就是某个昨夜熬夜工作，凌晨赶来的人。

提前一秒发现问题都有胜负之分，你怎么能提前三秒发现埋伏？

376.

杰森：“直觉。”

他了解阿尔弗雷德，知道多做解释反而可疑，现在也很可疑。

阿尔弗雷德还没有明确证据，他用特工惯用的怀柔手段攻克对方心理防线：“你很敏锐，受过训练，也乐于保护布鲁斯少爷。我觉得这很好，别紧张，年轻人。我在年轻时也能提前发现危机。”

杰森在他面前压根就没有心理防线：“鲁索家的赌场被人砸了，他家昨天夜里失窃，我担心他们干扰布鲁斯的愉快周末。其实我没想到……直觉只是有点麻烦。”

阿尔弗雷德按住他的手臂，笑着问：“作为奖励，你想要双倍的小甜饼吗？杰森。”

“当然！”杰森快活的短暂忘记担忧。

377.

晚餐后的看新闻时间之前，杰森就溜了。

一连见了好几个线人，还得到斑点狗的汇报。

在他沉浸在陪小孩购物的平静生活时，整个哥谭的地下社会全都震动。

法尔科内在会客室里接见不速之客，他面容严肃：“柯里昂先生，我不得不说……当街杀死董事会成员不算一个好的解决方案，这令人恐惧，恐惧往往能滋生仇恨。我向他们转达你的友好态度，但你言行不一。”

杰森隔着白色的护目镜观察他，在头罩内闷闷的笑了起来：“我承认这件事有点唐突，亲爱的教父。你得原谅一个莽撞的年轻人。”

法尔科内得到了承认和尊重，微微有些满足：“谁？”

“我的门生。”杰森·柯里昂·陶德满嘴胡扯：“鲁索在得到警告后，毫不收敛，还准备炸毁他的工厂，摧毁他的工作。像他那样的人，很难拥有一份体面又宁静的生活，哪怕是白天的几个小时。”这两件事都是真的，只不过炸弹是个警告，而且线人说鲁索只是在调查杰森托德，想让托马斯韦恩开除他。

法尔科内疑惑的问：“杰森托德？他是你工厂的总经理。”

他完全忘记韦恩家宴会上那个有漂亮绿眼睛的干饭人。

378.

杰森摊开手：“我不是什么都管，年轻人永远不驯服。不过你得承认，鲁索太唐突了，在他对…小杰鸟的明面身份下手时，难道忘记了自己也有公开身份？”自己叫自己小杰鸟也太恶心了。要吐了。

法尔科内不置可否：“嗯。”

杰森也不多说话，抱起旁边椅子上的狸花猫，带着皮手套的手指轻柔的骚动猫猫的脖颈，揉的狸花猫四脚朝天爪爪开花。

法尔科内问：“董事会出于无奈，只能分别管理鲁索家的遗产，以免造成哥谭市的动荡，失业人员会导致动荡。一间酒吧，一家赌场，分给你。怎么样？”

杰森对此不置可否：“赚点零花钱。好啊。”

379.

“不是法尔科内派人干的。”杰森坐在车里盯着红灯，指头敲着方向盘。

那么还有谁。

现在别无他法，只能等待街头小孩们找到那辆车，或是自己的线人找出谁是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