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談(93)

作者:白羊座张文君 阅读记录

事实上,要对付这些道行更高,年代更久的猫鬼并不难。装完逼,我让路游去拿纸笔,然后说,“把它们都记下来。”

路游点头称是。

“猫鬼这种下三流的道术,只要用相思子、蓖麻子、巴豆各一枚,朱砂末蜡各四铢,合捣在一起服用就可以了,即用香灰围在患人面前,着火中沸,即写一个十字在火上,猫鬼就会死掉。”

其实,这是我之前在百度上寻的《千金方》,老一辈的土方一直有用。我再三告诫道,“不要再让她养猫鬼了,你们之所以没孩子,这就是副作用。”

洪荒泽一脸不解地看着我,我对他俏皮地一笑。这副作用自然是我胡扯的。洪荒泽心领神会,忙给我斟一杯。

我一口闷了。“我好有事,不打搅了。记住,一日三次,量不能少,也不能多。待七日之内,夫人必好。”

我说得自己都信了,路游也并没有特别相信,写好的单子拿在手上,任由风在空中飘。临走前,递给我两条冬虫夏草,我推辞后被洪荒泽一把抓住,跟他说了声谢谢。

“傻子,该拿的不拿,”洪荒泽在背后使劲怼我,“现在,我们去哪。不能老是磨洋工吧。”

我叫了一辆出租车。一坐进去,我就说,“既然你家人都没事,我也该功成身退,回家休息了。”

“请问,你是怎么收费法?”

我故意转过头,说,“他们没告诉你啊,我帮人不收钱,拿命。”

说完,我就哈哈大笑,留下洪荒泽冒出一头的冷汗。

我一回家就拔了身上的毛,澡也不洗,睡得死沉。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直打起呼噜。入夜,在梦中,隐约听到一个女声,她的语气十分低沉且焦急,“我的东西在哪里?”

然后,我隐约感觉有一根长长又湿润的东西在搅动我的舌头,而且有一股子腥臭味。在难以忍受的情况下,我睁开眼睛,整个人都不好了。

竟然是一条眼镜蛇。

妈妈的,大半夜不睡觉来跟老子舌吻,真是一条色蛇。早听人说起,有蛇在身旁,千万不可以乱动,你不动,它就不会动。

可是不动又不行,难道让它钻进我的身体。外面忽然传来声响,我一听便知是隔壁老王打麻将回来了。蛇被分散了注意力,竟一摇一晃地离开我的口。

我总算可以呼吸。

目力所及,这条蛇很不一般,比一般的眼镜蛇略大,而且眼睛出奇地红。不像蛇,倒像是人。莫非是伏地魔?

我不通蛇语,但我认识一个印度的术士懂,干了一辈子蛇人,她甚至与蛇一起同吃同住,加上她是天秤座,陪她睡的蛇也确实长得很俊俏。

它的信子对准了我的咽喉。我很纳闷,刚才那么近,本可以取我性命。还有,那个女人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

这声音再次传来,我好奇地四处查看,房间里并没有鬼魂,可是,阴森森的气氛一直不变。

鬼影幢幢我都看腻了,可是,没有更令我害怕。

“不是你。”

我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因为我清楚地看到,这三个字是从那条蛇嘴里发出来的。妈呀,美女蛇?

能操纵蛇的人不少,可是让蛇说话的只有一种,传说中的毒药猫。毒药猫不是猫,一般是指一种会变化以及害人的人,而且几乎都是女人。它们白天与常人无异,到了晚上躯体睡在家中,灵魂就变成某种动物四处害人。据说,每个毒药猫都有一个小口袋,里面装有各种动物的毛,晚上要害人之时,手伸到口袋里,摸到什么动物的毛就变成哪种动物。

春晓仍躺在床上,只可能是朱君。我本以为是她拿走了卷轴,现在只能证明不是。

如果是真蛇,我倒有些害怕。于是,我开始念咒,“嗖”地一声,一把桃木剑飞过来,再“嗖”地一声,一瓶雄黄酒刚好被我抓住。我往桃木剑上撒了一些,嘴里含了一口,念道,“嘛咪八咪哄,去。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诛魔。”

一阵火风吹向蛇头,不偏不倚。蛇大叫一声忽地消失不见。

我第二天再去医院,洪荒泽去外面买东西了,山炮告诉我,朱君昨夜突然头痛,正在观察中。

果然是她。

山炮在另一边揶揄我,说好事都摆平了,这又是唱的是哪一出?

我懒得一一回复。

朱君换到了独立病房,房间比上一回要小,但应有尽有。我进去时,她还在躺着,眼睛已经闭上。

我刚走近,她便醒了。眼睛通红,脸上有一些红点,看来,只是被火星子溅到一些微。她用愤怒的表情看着我。

现在,她无法用幻术,整个人在我眼里就是一个难看的老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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