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恃宠而娇(47)

……究竟是何等天真的儿郎才会相信女人在这个时候说的话。晏迟犹豫了一下,道:“以后,以后我补偿你。”

耳畔传来低低的笑声。

“有什么好补偿?”她道,“你人都是我的。”

虽然这句话是事实,但晏迟还是想再挣扎一下,还没等话语出口,就被对方薄而干燥的唇封住话语,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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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殷璇的自制力还是可以称赞的。虽然昨夜的画面还是非常的不堪入目,但到底是没有真的欺负到他。

晨光熹微,暖香四溢,正值休沐之日。

宜华榭的外院里,百岁起了早,看炉子在那儿熬安胎药。他昨天回来被阿青和静成联合起来说教了一顿,睡得晚了,现下还有些困。

只是这炉火需得仔细,百岁打起精神,注意着火候。一旁的静成坐在门口裁缎子,做了几个布艺的小玩意儿。他转头看了看静成,问道:“青哥呢?”

“陛下歇在这儿,青哥儿进去伺候洗漱了。”静成不常说话,但声音却还是少年郎的嗓子,清澈和顺。“待会我去叫早膳,药怎么样了?”

“早膳的事情,有二等侍奴按时按点的催促着,你去做什么。再不济燕飞女使也在二门外侯着,你就留在里屋吧。”百岁道,“再三刻,到了时辰把汤药晾起来,再喝正是时候。”

宫中的女使女婢,除了御前的青莲和宣冶这种侍奉陛下的,剩下的一概要服药绝育,服药进宫之后,便无法令郎君有孕。其中很多女婢,身份低微,服了烈性药物后,更没有办法起欲,即便是宫中的侍奴有通·奸之意,也总是有心无力。

虽然如此,宫中却还私下里贩卖一些药物,说是能让人暂时恢复,重展风华。有些想要勾·搭高阶女使的侍奴,便会弄来这种药进行“孝敬”。

表面上富丽堂皇,实则藏污纳垢的现状,实在是数不胜数,不止宫中一处,但这种等级分明、有所争斗的深宫后院,往往尤甚。

静成听了这话,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出声道:“还是我过会儿去催。你把昨儿换下来洗了的衣服用金斗熨了。郎主的东西,还是自己经手得好,浣衣局人多手杂,只将咱们的衣服送过去就是了。”

百岁拿着蒲扇吹炉火,埋怨道:“那些东西哪里是我能碰到的,青哥什么时候不是先做好了?哪有我操心的份儿。”

静成听得一愣,放下手中的绣活儿,回头看了一眼里屋,隔着绣屏珠帘,里面倒是没什么动静,他嘱咐了一句:“别再说了,青哥是郎主身边带来的人。”

百岁先没出言,后面等了一会儿,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而另一边暖意熏人的内室之中,晏迟睁开眼时,还被殷璇揽着腰按在怀里。

他身上酸涩得厉害,但好在殷璇的确堪比柳下惠,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确实没有真正得做到底。或许是顾及着鞭伤,又仿佛真是小心着孩子。

可身上的吻·痕也是真的,还在他肩上咬了一口,齿痕清晰整齐,还没消下去。搭在腰上的手臂线条流畅,在骨骼外覆盖着一层隐而不显的肌体,是习武之人常有的体态,优美之中又带着强势的压迫感。

殷璇腰身窄,但十分精悍,从腹部中央滑下来时,能触到简单又利落至极的线条。不过也正是因此,她要是真有兴致,能把枕边人折腾得骨头渣都不剩,要不是还记得这是主宰天下的帝王,实在是让人很想逃跑。

想要逃跑,但至今没能在关键时刻实现这一愿望的晏迟,对此深有体悟。

他才醒了片刻,刚想移开一点距离,就被横在腰间的手连人带被子地掖进怀里,上方传来略微喑哑的女声。

“醒了?”殷璇道,“让我再抱一会儿。”

晏迟乖乖地停止动作,沉思少顷,轻声道:“看来这协理之务,我恐怕担当不起。周贵君倘若真的在我身上有所图谋,恐怕也只剩下……”

“嗯。”对方闭着眼道,“一早起来,想得都是什么?”

“……”

晏迟哑口无言,也便不说了,埋进她怀里不做声。

殷璇半晌没听到后话,睁眼看了看对方,只见到乌黑的发顶和一截白皙瘦削的脖颈。她忍不住笑了一声,伸手捏了捏对方后颈上的软肉,道:“这就不高兴了?你这气性倒是大了点。”

晏迟确实是有些被身体影响,情绪易变了许多,往日他能忍的事情,到这个时候,反而不怎么能够忍受了,也暴露了一点儿细微的娇气。

殷璇伸手捏住他的下颔,扳过来看了看他,见到那双宛若水墨般的眼眸中湿漉漉的,润得像是浸在温水里,透着一股委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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