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树晚风(57)

司徒朝暮和宋熙临皆是一脸懵,同时以震惊、诧异又惊讶的目光看向了裴星铭。

裴星铭无奈,朝着对面一指:“人家厅响还要照顾闻铃呢,我总不能把你也塞给厅响吧?那不是让你去当电灯泡呢么?”

闻铃的脸颊一红,又气又羞地瞪了裴星铭一眼。

厅响也有些不好意思,目光闪躲着,一脸尴尬又不知所措地挠着后脑勺。

司徒朝暮则是气急败坏:“我干嘛需要他照顾,我不能自己照顾自己么?”

裴星铭:“刚才不是说了么?李途他们那帮人要找校外的人在咱们上下学的路上搞埋伏,我前一段没训练,这个月得加训,可能还要住校,没法儿和你们俩一起上下学,你们俩女的多危险啊!”

司徒朝暮:“……”

她刚才跑神了只听到了前半段话,没听到后半段裴星铭要加训住校的事儿。

裴星铭又说:“虽然咱们也不太确定厅响从男厕所里面偷听来的这段消息是真是假,但是你想啊,李途那人这么毒,赵佳伊心眼儿又这么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就算李途想算了,赵佳伊也不会算了,她这次也被处分了,肯定会怀恨在心……这死丫鬟真就是一块狗皮膏药。”

司徒朝暮还真没法儿反驳裴星铭的话,因为五头牛村那边的人就是这副德行,又悭吝又小气,处处上不了台面,就喜欢玩阴的。

但她也是真的打心眼里不想被宋熙临照顾,她才不想有求于他呢,而且人家都已经那么讨厌自己了,自己还不识点趣么?没皮没脸地往人家跟前揍?还要人家照顾?

她司徒朝暮才没这么没骨气呢!

她宁可去当电灯泡——

“厅响送一个人也是送,送俩也是送,干嘛非要麻烦人家宋熙临?人家也需要自己的独立空间呀,天天跟我一起上学放学多不方便?而且人家跟咱们非亲非故的,要求人家照顾我多冒昧呀。”

司徒朝暮说这话时的语气中不掺杂丝毫个人情绪,认真正经极了,但在场所有人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听出来她这话中的阴阳怪气。

裴星铭纳闷儿地回头,看向了宋熙临,用眼神询问:兄弟,你怎么她了?

宋熙临不予回应,神情淡漠地把脸别到了一边去。

裴星铭却越发纳闷儿,心说:你俩怎么还闹起别扭了?

厅响先看了看宋熙临,然后挠了挠头发,特别不好意思地对司徒朝暮说:“虽然我家和你们住的小区不在一个方向,但我骑电动车上下学,绕一趟也快,就是我的车不大,一次只能带一个人……”

换言之:我只能带闻铃。

闻铃的脸颊更烫了,像是于心有愧又像是在自证清白,大义凌然地冲着厅响说了句:“你别带我了,带朝暮吧。”

厅响千方百计地找理由拒绝:“不、不行,绝对不行,我、我车高,特别高,她腿短上不去。”

司徒朝暮:“……”

妈的,你想带她就直说,干嘛要伤害我!!!

她真是要气死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眼神如刀似剑——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厅响已经死了五百次了。

裴星铭赶紧出来打圆场:“别折腾响子带你了,还有我一个兄弟呢。”说完,又朝后看了一眼,“是吧,临子,你肯定愿意替我照顾我妹是吧?”

宋熙临没有回头,双臂抱怀,不置可否。

司徒朝暮也把胳膊抱在了胸前,冷哼了一声,心说:你不愿意和我一起走,我还不愿意和你一起走呢!

谁知裴星铭却一脸欣慰地说:“我懂我兄弟,没拒绝就是同意!”

宋熙临:“……”

司徒朝暮没好气:“你怎么不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裴星铭:“不同意你只能自己回家自己上学。”

司徒朝暮:“……”

厅响像是为了弥补刚才的过错一样,赶忙顺着裴星铭的话说了句:“特殊时期,你自己一个人确实很危险,跟谁一起回家都不如跟着宋熙临一起,五牛头村的人都很忌惮他。”

司徒朝暮一愣,纳闷儿地问:“为什么?”

宋熙临还有这份儿威力呢?

厅响:“你这星期没来学校你不知道,现在学校里面都流传这样一个有关宋熙临的传说。”

别说司徒朝暮不知道这个传说是什么了,就连宋熙临本人都不知道,下意识地看向了厅响。

裴星铭和闻铃也在看厅响。

闻铃的目光很专注,充满了好奇,厅响立即挺直了腰背,绘声绘色地说:“还是我昨天晚上在厕所里面偷听到的,应该是钱隆的声音,他说李途亲眼看见宋熙临能单挑一个班的人,凌波微步和太极八卦掌相结合,眨眼之间就能把他们全给打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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