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醋缸又翻了(67)

秦桑正全神贯注紧张地盯着外面,手突然被拉住,她吓得心口一跳,才反应过来是傅连溪醒了。

她连忙回过头,“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好一点吗?”她拉住傅连溪的手,替他诊脉,手里拿着匕首都不敢放开,怕有人突然袭击他们。

傅连溪看着她,看着她小脸苍白,眼眶泛红,搭在他脉门的手凉得像冰,微微颤抖。

他心中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他伸手去拿秦桑另一只手紧握的匕首,秦桑紧紧握住,“别——”

傅连溪手握着秦桑手里那把匕首,眼睛深深看着她,低声说:“乖,别怕。我在。”

他的眼神坚定,有一种让人无比心安的力量。秦桑看着他,她眼眶红了,手终于慢慢松开。

傅连溪将匕首拿过来,顺手扔到床边,他将秦桑搂到床上,让她睡在他身侧,又抬手将她脑袋按进他怀里,摸摸她头,“睡一会儿,我在,别怕啊。”

傅连溪的声音低低的,却能让她感到安全。秦桑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慢慢松懈下来,她蜷缩在傅连溪怀里,感觉到傅连溪的吻在她额角,手臂环着她,将她完全护在怀里,他低头亲在她耳侧,低声说:“睡吧,别怕。”

秦桑也知道害怕没有意义,也或许是因为傅连溪在,她忽然又不那么害怕了。她慢慢平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缓一些。

一夜安稳,外面并没有任何动静。

次日天微亮,树林里静悄悄的,只偶尔传来几声空灵的鸟叫。

这树林里荒无人烟,秦桑就在附近采一些草药回来,她将草药清洗干净,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熬药的罐子。

傅连溪醒来的时候,就隐隐闻到药味。

他循着味道过去,就看见秦桑蹲在漆黑破烂的小厨房里,在给他熬药。

她低着头在看火,因为手边没有扇子,她就用嘴吹了吹。

傅连溪站在门边,他看着秦桑,看了很久很久,没有叫她。直到秦桑回过头,看见傅连溪,她喊他,“你醒了?怎么多休息一会儿?”

明明才一天,秦桑看起来瘦了好多,小脸白得没有血色,眼睛也肿着,是因为昨晚哭过。脸上沾了碳灰,白色的裙子上也全是血,狼狈得不像样。

“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秦桑见傅连溪站在那里看着,也不说话。她担心他伤势,连忙站起来,快走两步到他面前,她抬手去拉傅连溪的手,替他诊脉,他脉象分明还虚弱。

秦桑担心得不行,说:“你伤还没好,回去休息,等会儿——”

她刚要拉傅连溪回去休息,手腕却被他拉住。

她愣了下,抬头看他。

傅连溪仍是看着她,没有讲话。

可他的眼睛那么黑,那么深深看着她,像是克制着情感,却完全克制隐藏不住。

傅连溪本就不是个擅长表达感情的人,他的感情多半放在心里,很少外露。

可他现在看着秦桑,他看着她,根本无法克制。

他忍不住抱住她,过了好久好久,才低声说:“秦桑,我这辈子就算死在你手里也甘心。”

秦桑吓了一跳,她连忙抬头,“你别胡说。”

傅连溪拉起她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

他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肿成核桃似的眼睛,看着她白净衣服上的血迹。

他抬起手摸了摸她脸,低声问她,“昨天是不是吓坏了?”

秦桑确实吓坏了。可是她想到傅连溪长久以来都过着这样的生活,她更多的就变成了心疼。她不怕别的,她只怕失去他。

好在一路并没有杀手找到他们,秦桑和傅连溪在小木屋里住了几天,等傅连溪伤势恢复一些,才又继续上路。

他们走小道,一路倒没有再遇到那批杀手。

秦桑紧绷着的心稍微安稳一些。这天晚上,他们骑马行至一座山脚下,秦桑坐在傅连溪身前,被他拥着,困得快要睡着了,闭着眼睛,脑袋一垂一垂。

傅连溪忍着笑,他低头在她耳边亲了一下,呼吸间的热度让秦桑清醒过来,听见傅连溪在她耳边低声说:“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这段时间赶路,秦桑已经习惯了随遇而安,她乖乖点头。傅连溪先下马,伸手将她从马上抱下来。

两人还没有吃晚饭,秦桑有一点饿,她四下张望,这附近也没有人家,想去找人买点吃食都没办法。

傅连溪把马牵到树下拴上,看到秦桑正四下张望,他好笑得很,过去逗她,“看什么呢?”

秦桑走到傅连溪面前,眼睛亮亮地望着他,“你饿不饿呀?”

傅连溪笑,故意说:“不饿啊。”

这荒郊野岭确实也没有地方弄东西吃,秦桑虽然饿,但她也说:“我也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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