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芽：“中秋那天一起跟周叔叔他们吃顿饭。”

苏陶陶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周叔叔请你们？那周今屿呢，他在不在？”

周今屿是周叔叔的儿子，他跟于芽从小便认识，人又浪又渣，苏陶陶一直不是很喜欢他。

于芽想了想，坦白说：“我不知道他在不在，我妈没跟我讲都有谁去。”

此时苏陶陶已经穿好衣服，嘴里叼着包子，含含混混地严肃道：“如果见到惹，你就离他远点。”

她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继续说：“以前我就跟他吃过一次饭，他的小五小六就找上我了，真晦气。”

第一节早课是英语课，于芽被叫上到台上念课文。于芽自认为口语并不好，发音也不流畅，估计是佟瑛跟老师打过招呼，要多锻炼锻炼她，才有了每天她站出来带读课文的环节。

苏陶陶在底下看着于芽平静地朗读课文，实在是有点佩服她。如果是她的话，估计已经跟佟瑛断绝母女关系了。

于芽读完课文回来后，拿出笔记准备认真听课。苏陶陶在一旁戳了戳她，嘴上比了个“看微信”的口型。

于芽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苏陶陶拉进了一个微信群聊，她和柏渡在群里正热火朝天地聊着。

[陶瓷罐罐：中秋那天我们去不了了，换个时间吧。]

[众里寻她：小长假第三天怎么样？@BONES ]

[陶瓷罐罐：我觉得行，@于芽你呢]

台上老师正在激情讲述自己在英国留学的经历，她每次课上都要讲五分钟留学经历。于芽把手机藏在课本后面，低头悄悄打字。

[于芽：1]

紧接着。

[BONES：1]

苏陶陶盯着聊天界面半响，凑过来用气音小声调侃：“你们俩这头像，搞暧昧？”

于芽这才注意到，她和晴江，都是单色块头像，一蓝一绿，莫名契合。

*

柏渡叼着豆浆带来到实验室里，发现晴江老神在在坐在电脑面前，轻轻嗤了一声，“故意的吧。”

晴江抬眼，很是不解地看着他。

“你跟小学妹这情侣头像真直接，说，你什么时候跟她好上的，这才几天就追到手了，太快了点吧。”

晴江：“巧合。”

柏渡：“鬼信。”

是真的巧，晴江也懒得跟柏渡解释。他现在连于芽的微信都没加上，刚刚于芽在群里发了个1的时候，自己已经在按发送键了，也同样是回了个1。

不仅撞头像，还撞回复，柏渡能这么想，他确实难辞其咎。

“对了，你知不知道你最近被挖墙角了。”柏渡两只手噼里啪啦敲着开机密码，“吴教授带的那个校企联合研究中心就想找你。”

计院有两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施教授和吴教授，其中吴教授带的团队可以跟外面的企业合作，有时候还能赚点钱。但是施教授不一样，专心学术和应用研究，不太喜欢跟企业合作，怕影响研究进程。

晴江想起来还有这茬，很干脆道：“很早前就拒绝过。”

“难怪，最近一直找我沟通，是不是觉得我太好说话了。”柏渡撇撇嘴，“看来拒绝得不够明显，下次直白点算了。”

晴江看了眼突然冷下去的微信群，又翻了一下自己的微信通知，没有一条来自于芽的好友信息。

柏渡看他脸色不善：“你这什么表情，我知道周今屿很烦，但你不是已经把他拉黑了吗。”

晴江抬眼，“谁？”

“周今屿啊，就是跟吴教授团队联系的那个企业负责人，之前联系过你的那个小子。”

晴江盯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他还联系你了？”

柏渡：“是，请我去吃了顿日料，人均两千的那种，怎么说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能为一顿饭出卖你吗，绝对不会。”

晴江忽然把手机重重往桌上一拍。

柏渡立刻怂了，“就是吃顿饭，他就问问关于你的事，我没多说什么，再说协会怎么可能跟他那破产品合作，你说是不是。”

晴江根本没怎么听人说话，因为他发现，于芽把头像换了。

第13章

今天中秋节小长假第一天，于芽站在校外的路口，等打车软件叫到的出租车。

苏陶陶昨天回家跟她妈妈住了，现在正跟她打字聊天。

[陶瓷罐罐：用了这么多年的头像说换就换，你这个女人真狠心。]

[于芽：只是想换了……]

[陶瓷罐罐：没必要，如果晴江有误会，我可以告诉他你用这破色块头像都有四五年了。]

[于芽：我现在这个也挺好。]

[陶瓷罐罐：你们姻缘天注定，大帅比肯定对你有意思。]

[于芽：……你乱牵线的时候考虑过可能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