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烟娇[先离后爱](65)
薄望京捏了下她鼻子,冷笑了声,睨她,“我发现你这个小东西挺没良心,怎么做都讨不了好。”
“她的恩我早还完了,不然凭她在娱乐圈的咖位,还想做薄氏集团代言人?”他慢条斯理地吐字。
席烟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那会儿他为什么不肯换掉应嘉荟,也算是言而有信。
只不过后来应嘉荟作死才失去了这个机会。
席烟蒙住脸呵了口气,暖了暖被他捏过的地方,他手指太冰了,没点活人气儿。
薄望京看出她嫌他,非将手放在她脸上,席烟躲得厉害,最后干脆两只手抓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把它塞进他的大衣口袋里,还没缩回来,自投罗网被人困个正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恩爱的小情侣。
席烟看着那盒袋子,抬头看他,委屈道:“我饿了。”
薄望京前言不搭后语,眉眼冷淡,“那人碰你哪儿了?”
席烟本想再撒个慌,说他没碰她,可是担心这个人去调监控,或者他已经看过监控了,反正他总能做出常人不理解的举动。
怕他哪根筋搭错,她又惹着他,便说:“就是拉了一下我的手,我刚被他碰到就躲开了。今天晚上有惊无险……”
他“嗯”了声,打断她,“那回去洗了手再吃。”
回到家,薄望京果然拉着她去洗手间,亲力亲为拿了一块肥皂,一瓶洗手液,还有一瓶酒精。
席烟起先十分有耐心,也觉得那人来拽她的情景很不适,像被脏东西碰过。
但看着薄望京像要将她的手消毒一样翻来覆去洗,洗了两遍还不够,手腕都洗了点红痕出来,她才觉得不满,忍不住问:“还没好吗?”
“别急。”
男人矜贵的面容平静无波,长指腻了点泡沫和她的交错在一起,两个人手指在暖光灯下都十分好看,他洗得很仔细,五指张开,慢条斯理地贴着席烟手背穿过,交颈天鹅般翻转,揉搓掌心,好像在清洗一件属于他的私人物件。
席烟蹙了蹙眉,从他双手抽出,抿唇打开水龙头,干脆利落地洗掉。
薄望京修长的手指维持原来的姿势,泡沫和水珠从他粉白的指尖慢慢垂落,他皮肤的光泽是那样脆弱,白得好像下一刻就能折断。
吧嗒
吧嗒
吧嗒……
水滴声与屋外的秒针重合。
席烟从纸巾盒抽出几张纸,擦掉手上的水渍,就要往外走。
薄望京目标明确地抓住她手腕,重新打了一层泡沫到她手上,垂下眼睫,言语清淡:“还没洗干净。”
席烟忍不住了,手握成拳头,“薄望京,你到底是觉得我被人碰了脏,还是真为我好,要我吃东西前先洗手。”
“要是我今天被人睡了,你是不是要把我整个人消毒,或者直接不要我了?”
薄望京乌眸一厉,抓着她的手,薄唇凑过去堵她的嘴。
洗手台都是水,两人动静不小,挤在台子边,水花四溅,席烟脊背顶到放香氛的柜子,疼得一缩,这一缩正好如了薄望京的意,他一边分心揉着她碰疼的地方,一边把人摁进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席烟嘴唇被吮得发麻,一直呜呜咽咽,薄望京才肯放开她。
他双眼冷冷地盯着她,随后摸了摸她头发,再到眉眼,下巴,认真地轻抚她,眸光几近迷离,他嗓音低哑,“怎样我都会要你。”
明明是一句很温情的话,但席烟却觉得浑身冷得不行,她真的很怕他,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她,但她觉得,如果她被人睡了,他或者那个人,大概会死一个。
她低头看了看手上几乎干掉的泡沫渍,只有一小块地方还有泡泡,闷声说:“我真的不想洗了,可以么?”
薄望京把她的手合在自己两手手心,交叉在一起,放在水底下冲刷,洗净后,用纸巾擦干,拿起酒精就要喷上去。
席烟见他又来,也犯倔,拼命逃开,却被抓得死死的。
薄望京语气冷沉,“不然再洗几次。”
这已经是他妥协的结果。
席烟没再挣扎,歪头瞧他英俊的侧脸,故意气他:“我要吃榴莲。”
薄望京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嗯”了声。
席烟转了转眼珠,又说:“你看着我吃。”
薄望京眼皮都没抬,“可以是可以,我就怕你生理期走了会后悔让我看着你吃。”
席烟呵了一声,懂得点到为止,没继续挑衅他,和他商量,“过几天我想去看看你奶奶。”
“怎么了?”薄望京把半湿不干的纸团扔进垃圾桶,目光扫向她,带了丝审视的味道。
席烟是这么想的,应嘉荟那条路走不通,唯一知道他所有过去事情的只有郑晚秋。
她不光想知道他一直惦记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能不能助她逃离这个笼子,另一方面,她挺好奇为什么薄望京是这样一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