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人了。”莫非转回来，掰过她的头，继续擦汗。

“我自己来。”颜卿伸手去拿他手里的湿巾。

莫非本来看着湿巾所到之处，她手伸来时，转为看她的眼睛，说：“我让你别动！”

颜卿闭上嘴，手停在半空，三秒，打开他拿湿巾的手，冷声道：“莫非你有完没完？！”

莫非看着被打掉落在地上的湿巾，隐隐吸了口气吐出，再扯出一张湿巾，凑近她微红的脸庞。

颜卿抓住他手腕儿，阻止湿巾碰上脸：“莫非，你是不是以为我还会向之前那样跟你搞暧昧？你他妈不是觉得我玩儿你了吗？劳资现在不玩儿你了！你想搞暧昧，找别人搞去！”

莫非抽出手，再两只手揪住她的衣领，双眼悲伤，嘴角却露出邪魅一笑，说：“好，劳资都听你的！”

站起转身将头上的帽子摘下，狠狠地砸到地上，再一脚将凳子踢得老远，发出“哐嘡”一声，吓得刚走到教室门口的几个女孩子尖叫得跳起来。

莫非那一头短寸，配上幽暗阴沉而可怖的双眼，隐忍着情绪地从她们身边走过。

“他们不会真干架了吧！”

“凳子都踢翻了！好可怕！”

“你们看，颜卿是不是哭了？”

门外几个女孩踟蹰不前，窃窃私语地看向正面对莫非离开的方向，愣在座位上双眼通红，眼角含泪的颜卿。

他真的剪了寸头...

第七十九章 萌妹

晚自习，五班的八卦组织里关于两大佬干架的流言蜚语四处飞起。

有些上课不听讲的好事之徒时不时的回头观察那个低气压的角落。

两大佬自顾自的看自己的书，该记笔记时也认真记录几笔。

他们都怀疑这个消息怕不是假的吧。

直到周末，晚自习时。

颜卿的右手掌缠着绷带走进教室，而莫非毫发无损的坐在位置上时。

他们才判定，两人真的打架了。

而且！战局惨烈！

颜卿输，莫非胜！

汗颜啊，这打架打到被开除的，还是要厉害得多！

霎时，八卦群众及颜卿的脑残粉们纷纷倒戈，视莫非为新一代扛把子！

这在本年级已经没有可跟莫非抗衡的人了，无聊的八卦组织又将矛头指向高三的传说中的校霸，秦也。

而知道真象的只有季雪妮和岳婷。

一节课后，季雪妮叫上颜卿一起去厕所。

“颜卿，你手怎么的？”季雪妮拉过她右手上下翻看，绑带上印出淡红色。

“呵，今天练拳弄成这样的。”颜卿自嘲一笑。

“之前你不每周也有去练拳吗？也不见你手弄成这样。”

这学期一开学，颜卿就感受到季雪妮和岳婷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她们好像是真心愿意跟她交朋友的。

“今天练得久了点吧，蹭破皮了。”还练得狠了点。

“你...是因为莫非吗？”

季雪妮早就看出颜卿和莫非的关系不一般，并不像是大家讨论的那样的敌对关系。

“不是，”颜卿转了转手腕，此时他们已走到厕所门口，“好啦好啦，快去上厕所，要上课了都。”

实际上，确实是因为他。

...

那天莫非从教室出去后，踱步到学校超市，点了烟，蹲在角落，头低着，一手捂着眼睛。

当他拿开手，吸烟时，面前一双白色干净的帆布鞋，他有些恍惚，颜卿也有一双一模一样的，他立刻抬头。

不是她，是一个扎着马尾辫，吃着棒棒糖的太妹形象的萌妹。

“你是莫非吗？”萌妹伸出手，递出棒棒糖，“给你。”

“滚开。”莫非抽了一口烟重新低下头，声音沙哑。

萌妹没有滚，而是右跨一步蹲在他旁边，他抽烟，她抽棒棒糖。

“你有女朋友吗？”她问得直接，仿佛在问一个相交甚久的老友这个问题，丝毫没有羞涩。

莫非偏过头看着这个大胆且不知羞的少女：“哼，关你什么事儿？”

“关我事儿啊，你没有女朋友的话，我就做你女朋友。”

莫非盯着她化着粗眼线还眨巴的双眼，他很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走了眼，这哪是太妹，就一萝莉。

“好。”不是她让他找别人搞暧昧吗？可以，都听她的。

小鱼儿没想到他竟然会答应，她这次只是来探探口风的，并没有真的想做他女朋友。

“额，那你女朋友叫赵思鱼，可以叫我小鱼儿。”她摸出手机，“你QQ加一个，男朋友。”

莫非好笑的拿过她手机输入自己的号码。

但他心里还是挺不是滋味的，有种对不起颜卿的感觉，他努力迫使自己轻松点儿，抛掉这烦闷的情绪。

心里不停的催眠自己：是你说的让我找别人搞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