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安静, 乌亿也没指望一张照片会回答自己什么，她接着看其他线索。

乌亿拿着照片的手僵硬住, 她手中的照片, 画面是一片漆黑的小屋子, 两个木架子之间, 一个女生打着手电筒翻找着什么东西。

照片无比清晰，地上有照片，有纸张，还有档案袋……女生穿着黑色宽松的校服，脸上没有戴面具，清秀的面容满是认真，白色无脸面具放在一旁。

是她自己！

这哪是什么‘刘紫安’的线索，这张照片上分明是乌亿自己，照片看不出什么角度，也看不出是在哪里监视着她。

乌亿头皮发麻，她神情没有多大的波动，像是没看到什么似的，快速浏览剩下的照片。

后面五六张照片都和刘紫安无关，全都是乌亿自己，她注意到这些照片，和刘紫安尸体的照片风格一模一样。

昏暗的光线、朦胧的气氛，新奇的角度透着微微一□□惑……拍摄的照片都是透着一股暧昧。

乌亿盯着照片看了几秒，眼中思绪流动，她把照片都收进档案袋里。

“嘭哗！”

刺耳的玻璃炸碎的声音响彻档案室，乌亿愣了下，她下意识摸上菜刀，拿着手电筒去查看。

只见地面上一地的玻璃渣，那面全身镜子破碎了，而且不是碎一块块的，是碎成渣渣，都不能照镜子的那种。

手电筒在周围照了一圈，没有什么异样，乌亿感觉有点不太对，她忙去看剩下的线索。

尸检报告和调查结果差不多，都说刘紫安是死于自杀，这也和照片对上，照片里刘美安的尸体确实是割腕自杀。

法医勘察过，案发现场确实没有第二个人，且死亡时间是在深夜。

调查和官方给的差不多，都说刘美安压力过大，导致抑郁症复发，压力过大是因为即将参加全国性芭蕾舞赛事。

乍一看没什么不对劲，可是乌亿看刘紫安资料上写着成绩优异，参加过很多次的比赛，应该不至于连这点魄力都没有。

调查里面还说刘紫安自杀前一段时间，心情情绪都很不稳定，那段时间都是由陈老师照顾的，平日里陈老师也是最看重刘紫安。

乌亿把东西收好放回原位，她按照原路返回，翻出了档案室。

保险起见，她戴上了面具，不曾想，在一楼门口看到两个人影。

月光下，乌亿看到对方头顶上闪闪的数字‘30’，玩家等级30，是双胞胎姐姐。

看样子是专门等着她，并且等候已久的。

乌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刚准备绕过她离开，就被堵住了去路。

“你是玩家？！”童姐姐带着肯定的语气说。

“嗯？”乌亿装作没听懂。

童姐姐换个问法：“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饭堂。”乌亿装傻，话里的意思是来饭堂当然是干饭。

童姐姐有些好笑：“这个学校的学生到饭点，会默认自己吃过饭，同样，想吃夜宵的时候，也会默认自己吃过夜宵。”

“……”乌亿沉默了下，身份不能暴露，得找个借口才行。

见乌亿沉默，童姐姐只当她是默认，直接了当的说：“第一次见面，你给我的感觉就不一样，虽然不清楚你是从哪儿弄这么好的道具。”

童姐姐瞥了眼乌亿头顶，嗤笑一声：“道具是很好，但是你用错了地方。”

还好还好，身份没暴露。

对方以为她是用了什么道具装备，隐藏了头顶的等级数字。

乌亿眼中平淡，让人看不出什么思绪，她也了当的问：“你跟NPC做了什么交易？”

不等对方开口，乌亿直接说：“我碰见了一个鬼东西，它模仿你的声音，模仿你的体型，连等级数字都有，跟你一模一样。”

“等级数字不一样。”童姐姐眼中冷冰冰的，“你也正以为如此，才没有暴露，你看得见玩家头上的数字。”

童姐姐紧接着说：“但是，进副本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看见你？”

“……”乌亿望着童姐姐眼睛，轻笑一生，“我都能有办法隐藏头顶的等级数字，难道就没办法比你们快一步进来吗？”

这让童姐姐哑口无言。

几乎百分之九十能确定是玩家，关于玩家某些关键信息，NPC是一定不知道的，能像乌亿这么了解的，只有玩家。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乌亿声音有些不悦，“你跟NPC做了什么交易？”

“这个与你无关。”童姐姐并不太想告诉其他人。

“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乌亿摘掉面具，唇角边带着几分笑意，“你可以选择跟我合作，也可以拒绝。”

童姐姐眼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乌亿眉头蹙了下：“你不是挺聪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