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艾还记得，之前聂宿也提过自己小时候是生活在国外，后来被母亲带到华国的。

只是在今天的故事里，聂宿在刚开头是居无定所。

陆艾没有去细想这中间的过程。

她只能安慰道：“没事，你现在还有杜姨。”

“杜姨要是能不把我管的那么死就好了。”聂宿苦恼地捂住了脸，“我妈以前都不这样。”

陆艾真想扶额，“得了吧，身在福中不知福。”

聂宿也知道她身边没有长辈，只得生硬地换了个话题。

而就在陆艾二人赶往娄明知的家里的同时，他家门口已经有一名客人按响了门铃。

“山河？你今年怎么来的这么早？”娄明知看到来人也挺高兴的。

自从山青昏迷不醒之后，山河整个人都变得自闭了很多，也很少主动来拜访他了。

“是啊。”穿着浅色针织毛衣的青年站在门外，肩膀上挎着个帆布包，“怎么，你今天有客人？”

“是啊，等会那个叫陆艾的小姑娘要来。”

“哦？这么巧，我还真想见见她呢。”青年嘴角微微上挑。

——

娄明知的父母在首都，他自己一个人住在黎椒。今年的事务格外繁忙，因此他选择了没有回去过年。

“快进来，”他热情地邀请山河进入屋子，转身去给他倒茶，“最近一下子新增的求生者多了不少，网站那边你也忙坏了吧。”

“几行代码的事，哪里比得上你，”山河接过了茶杯，轻轻吹了下茶面，“你那边怎么说，研究有什么结果吗？”

“没有。”娄明知也有些疲惫，“查不出原因，荣老最近又申请了调职，我实在是有点忙不过来了，还押着没批呢。”

正待他准备仔细讲述最近的实验进展，门铃叮咚叮咚地响了。

“应该是他们来了，”娄明知起身去开门，两个小辈走了进来。

大家一顿寒暄，娄明知又给他们介绍，“这是山青的弟弟，叫山河。”

山河抬了下手算是打招呼。

陆艾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男人看不出年岁，他皮肤很白，身子单薄，手指纤长，长相很英俊但是脸色略白，显得气色不是很好。

他是病了吗，还是身体本来就比较弱，陆艾在心里猜想。

“您好，过年大吉。”陆艾向他问好。

四人客气了一番后，陆艾终于进入了主题，“娄先生，其实我这次来，还是跟山青小姐有关。上次回去后，我想了很久，还是希望能了解山青提出的所有关于淤青的猜想。可能有一丝冒昧还请谅解。”

娄明知本靠在沙发上的身子微微前倾，“小陆，你怎么还是对这个感兴趣？你最近又杀死梦主了？”

“没有没有。”陆艾赶紧摇头。

她第三次的梦泡经历并没有上传至白箱官网，一方面是因为暂时有钱了不需要那一千积分，另一方面，她觉得亲手上报18个人的死亡是一件很难受的事，因此就一拖再拖。

她简单总结了一下：“我经历了一个梦泡，那里面npc杀死了梦主，最后入梦者活下来的就我一个人。但是我身上的淤青还是增加了。”

娄明知沉吟了一会儿，“我不是不想帮你，只是山青当时的研究资料全被销毁了。”

陆艾愕然道：“怎么会这样？”

娄明知苦笑：“毕竟白箱里还是有不同的派系，当时山青坚持自己的想法一意孤行就惹怒了很多人。她病了之后就被人全面否决了她的论点，再后来我带着她来黎椒，中途保留的一点资料也遗失了。”

听这话的意思，娄明知自己也是派系斗争里的失败者，这才从首都的中心点退出，来到黎椒的么，陆艾咋舌。

不过也难怪，他之前应该是跟山青走得很近，山青一出事他可能也受到了牵连。

陆艾这次来没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不免有些失望，只能和他们二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离开了娄明知家。

谁曾想，刚踏出门两步，陆艾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我有你想要的资料，晚上8点在莘松楼见面。”

居然是山河发来的。

陆艾把手机给聂宿看，“你说，为什么山河要背着娄明知跟我们见面？”

“不懂啊，”聂宿问她，“那我们去吗？”

“自然是要去的。”既然有资料，陆艾当然得去赴约了。

——

同一时间，娄明知的公寓里，山河发完短信，将手机揣回兜里。娄明知看他心情不错的样子，打趣道：“怎么，跟谁发信息呢？这么开心？”

“没什么，”山河轻描淡写道，“不过，那小孩确实挺像我姐的。”

“你也是因为这个对她感兴趣了？”

山河小幅度地摆了下手，“我倒不是因为这个，我是因为看了她的通关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