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庵交代了一句后,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
“不过你和仙君如果是那种关系的话,倒是可以请仙君与你双修,狐族好像是可以利用双修弥补身体的吧。虽然不能治根,但是暂缓的效果肯定不错。”
桑诺闻言不过是抬眸轻轻笑了下。
“让你们误会了,我与仙君不是那种关系。”
房庵还没说话,谢长翎先松了口气。
不是就好……等等,反驳的人是桑前辈,那这反驳的力道可能……也就这样了。
房庵不太信。
“不可能啊。仙君是什么人,你和他没有关系他能这么保护你?”
“还主动给了我血,要知道我都在胥离山求了十年了,也没有求到他半滴血。”
关于这点,桑诺其实也不知道谢落秋在想些什么。
若是他记得,还残存一丝半点的愧疚,或许她能理解。但是他忘了,在他的记忆中她根本不存在,有的只是那么一点点浅薄留给他的影子。
那么他为什么这么做,桑诺真的很难想明白。
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反正她也不会想要和谢落秋双修的。
和谁都能行,就是不能是谢落秋。
桑诺垂下眸,想到了洬谈君。
也许还得抽个空,去见一见洬谈君。只要他是……那就好办多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不介意在给谢落秋添个堵。
“我与他虽然不是那种关系。”
桑诺撩了撩鬓边碎发,抿着唇表情有些为难。
站在她身侧的谢长翎一听她说这种话,下意识就感觉不妙。
也许是之前的经历告诉他,知道太多没什么好果子,尤其是长辈的事情,他一个小辈最好不要知晓,几乎在桑诺话音刚落就抬起手堵住了耳朵,顺便给自己下了一道消声咒。
什么都听不见。
也因此,谢长翎看见房间中的十位医修露出一脸惨不忍睹的震惊,手被炉子烫到都反应不及时,带着一脸傻乎乎盯着桑诺反复比划着同一个口型。
“真的吗?”
什么真的?
谢长翎抓心挠肝的想要知道桑诺到底说了什么,但是理智告诉他,别知道最好。
他甚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看不见,就听不见不想知道了。
桑诺单手托腮,看着十个医修一个个震惊到神魂外飞收不回来的样子,淡定地颔首。
“自然。”
“……仙君居然是这种人吗?”
房庵都忍不住喃喃反问。
怎么可能呢?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在胥离山,见过仙君的寥寥几面中,深刻的知道仙君有多淡漠,甚至对世间万物有一种厌弃感。
怎么会……
房庵不由得抬头看向坐在躺椅上的狐妖。
狐妖少女很淡定,没有一丝一毫说谎的模样。她的眼神还含有一丝无奈,半分忧愁。
好像……是真的。
仙君居然强夺人|妻……
仙君的形象在他们一众心里颠覆的有点令人难以接受。
桑诺点到为止,她也就那么淡淡提一嘴,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但是仅凭借她能被仙君带来带去这一点,她说话的可信度就大幅增加。
医修们离开前,看桑诺的眼神有些同情,看谢长翎的眼神,更为微妙。
谢长翎连问都不敢问,等把桑诺安顿好,留下一句改日让他们来看她,撒丫子就跑了。
人都走了。
桑诺手搭在自己的脉搏,学着医修的样子把了把脉。
离死太近,活不了多久。
得先活下去。
快人一步天天都是些修士前来找医修,有的是来看病问诊,有的则是得了风声,在桑诺的院落前绕来绕去。
“十个,十一个,十二个……”
菌子扒拉在窗口一个个数院子外朝里面窥看的眼睛。
修为偏低的修士还需要靠肉眼,靠一些小玩意法器来探寻桑诺所在的地方,但是还有一些修为不俗的修士,则是用灵识在探。
桑诺躺在躺椅上,她此刻不能运转灵力,想要阻绝一些窥视的灵识都无法,只能摇着扇子任由那些人将她翻来翻去的打量。
“他们白等了,仙君没来哈哈哈。”伞乐滋滋地跳回桑诺的身边,“喂,仙君对你到底几个意思,这几天怎么没来?”
桑诺怎么知道。来不来的她也不在乎。她只知道在外窥看的视线,十有八九都是在蹲守仙君的。看不见仙君,看了几天的狐妖,他们也算白浪费时间。
也许只需要短短几天,她在整个胥离山都会留下一个名字,不过大概率会和谢落秋的名字死死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