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盯上了我的回档能力[无限](17)

作者:漆荞 阅读记录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内测员,不知道给送去哪里了。”

彭子隆喷了:“那我刚才问在这里的是不是都是内测员,她点个毛的头啊?”

“她可能根本没听懂,觉得是什么黑话。”叶俱合分析道,“加上她本来就是刘秃子的内应,心里一虚,就随大流地应下来了。”

濮月的话,也证实了叶俱合的猜测:“是刘秃子跟我说,他有点后悔了,觉得价格低了。而且,他晚年还想回乡里养老,也怕把乡亲们都得罪了,就想做个局,把事情搅黄了,所以才闹了这么一出……

“他准备到时候就说,闺女谁也没看中,把你们打发了,他好再拉去首都附近的地方卖……”

“曹哥不是说能出20万吗?”彭子隆惊讶道,“这还不够啊?”

濮月露出了看土包子的鄙夷眼神:“20万?你知不知道,刘秃子找人算过,刘岗花的八字,那是能让夫家光宗耀祖、逆天改命的——首都那边说了,最少100万!而且还可以再谈!”

青年用闲聊的口吻道:“你和刘秃子是怎么装神弄鬼的?”

濮月恨恨道:“你看树上咯。”

曹宝山听闻,将树枝上的垃圾袋取下来,里头赫然是一个廉价手机。

他高抬着手,按了下“播放”,里头传出少女清脆的声音:“丢手绢~丢手绢……”

他啪一下给关上了。

大晚上的,怪渗人的。

“蜡烛呢?”

“小商品市场批发来的整蛊玩具。想开就开,想关就关,批发价6毛一根。”

“那一圈血脚印呢?”

“荧光剂,会跟空气发生什么……什么……”

叶俱合帮忙接下去:“氧化反应。”

“大概是这么个东西吧,脚底板沾着走一圈,时间到了,自然就从透明的变成红色了。”

彭子隆大叫:“感情这是《走近科学》栏目啊?”

作为小老板,曹宝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这一刻还是被这操作给惊呆了:“有必要用这么损阴德的手段吗?”

“主要是……急啊。”濮月道,“刘秃子找人算过了,近十年内最好的日子,就是后天,天时能把刘岗花八字的效力催到最大。这么点时间,送去坡绥镇都得紧赶慢赶,更别说首都了——死人哪里坐得了高铁?

“再加上刘岗花的气运冲天,结阴亲只能在阴时赶路,不然压不住她的邪气。对了,不快点送去结婚,一直让她的骨灰露在外头,恐怕要……”

“阴时?”

濮月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当即闭了嘴。

青年顿了顿,问出了下一个问题:“刘秃子人呢?”

濮月像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呆呆地重复道:“对啊,刘秃子呢……?”

按当时说好的,刘秃子应该留在现场,跟她一唱一和地做局啊?

话音刚落,突然,“丢手绢~丢手绢~~”的轻快歌声响了起来。

“曹哥,你别吓人啊!”彭子隆的胆子似乎很小,当即埋怨了一句,“这时候乱动手机干嘛?”

曹宝山一脸不可思议:“我没动啊。”

众人:……

他们缓缓抬起头。

那只老旧的手机,吊在半空,无风自转起来。

“轻轻地丢在,我的夫婿后面~”

低音质的欢乐童谣,盘旋在每一个人的头上。

一顶红盖头,不知从哪里出现,轻飘飘地遮在濮月的脸上。

嘎——嘣——

濮月的头,像是那些被刘秃子拧断的鸭子,旋转了整整一圈。

一连串的骨裂声后,那段纤细的脖子软软地垂了下去。

{安全区剩余时间:0分钟}

缥缈幽怨的女音,从红盖头底下传出:“老公,该送我回家了。”

那两只泡得发白的手,像讨要抱抱似的,撒娇地举了起来。

纪明纱离得最近。

她看得很清楚。

“濮月”,没有张嘴。

第10章

◎死亡预告影像◎

绳子是什么时候掉的?

没人答得出来。

就像没人知道,那青年宣称自己给濮月打的是“越挣扎越紧的水手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彭子隆的声音在打飘:“别、别跟我说,这也是‘魔术’啊……”

咯、咯咯。

骨头摩擦的动静从细微转为响亮,众人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紧张。

“老公,带我回去啊……

“老公,我们一起回坡绥镇吧,你说要给我一个家的……”

“她”的身体抽搐得越来越快,那声音逐渐从幽怨变为诅咒一般的咬牙切齿——

“老公,你说句话啊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这样下去,会不会当场尸变啊?

正当大家的心中涌出这样不妙的猜测时,纪明纱突然伸出了手。

她面无表情地揪住了那张鬼气森森的红盖头,然后——

扯!

*

——没扯成功。

那块红布像是跟头皮缝在一起了似的,愣是一动不动。

纪明纱又连扯了数下,面无表情,气势汹汹。

红盖头蒙着的那颗头被扒拉来、扒拉去,最后跟大风车似的,呼呼地转起来。

“濮月”不叫魂了。

“老公。”

她的声音听着有点委屈:“你把我头发都弄乱了。”

纪明纱适时道:“对不起。”

在那只泡得发皱的手探到她脖子上以前,纪明纱飞快地把手收了回来。

只是,她的指尖刚离开,“濮月”又陷入了先前的癫狂状态。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纪明纱面无表情地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濮月”的衣角。

对方立刻安静了下来。

不仅如此,“她”顺势依偎到纪明纱的肩头。

……臭!

纪明纱瘫着脸,紧紧地抿着唇,把头转向另一侧。

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海腥气,往鼻腔里直冲而来。

躯体上传来的触感不像是活物,而是一条被灌进人形躯体的硼砂胶水,黏腻冰冷。

“她”似乎没察觉到自己被嫌弃了,娇羞地喊了一声:“老公。”

纪明纱把头偏得更远了。

在“她”变脸以前,高马尾少女跟霸道总裁似的,从鼻子里挤出气音:“嗯。”

这位刘岗花女士,她找老公似乎并不看性别,是个人就行。

“周纱纱她怎么敢应啊?”彭子隆小声和旁边的人吐槽,“不怕被吸进葫芦里吗?”

纪明纱面无表情道:“不应,她会一直叫唤。”

——直到把人叫得七窍流血为止。

彭子隆大惊:“你怎么知道?”

纪明纱敷衍他:“猜的。”

总不能说是“血的教训”吧?

“老公。”

纪明纱:“嗯。”

根据上一轮的经验,五秒之内没回复刘岗花女士,自己就要大难临头了。

“老公。”

“嗯。”

接连几次应答后,刘岗花喷出一声充满了欣喜的气音,一头栽倒了下去。

——就像是一具真正的尸体,“她”不动了。

纪明纱熟练地扯住那只松松垮垮的胳膊,撑住其腋下,随即腰部一发力,“啪”地将它翻转了过来。

随即,她飞快地拿过一边的绳子,给尸体打上了水手结。

意识到青年在盯着她看,纪明纱一边维持着手和尸体持续有接触,一边故意放慢了动作,好叫他看清楚她的打结手法。

怎么样,眼熟吗?

你教的,不会认不出来吧?

*

这是她第三次经历这段剧情。

这一轮的纪明纱,实际上是在复刻上一轮青年的做法。

包括绑尸体,也是青年的意思。

并非是担心“尸变”,而是背着尸体去往坡绥镇,有根绳带能方便受力。

背尸体和背大活人,尽管重量一样,难度却可谓天差地别。

青年还说,尸体过半个小时,会逐渐硬直,直到30个小时后才会软化。哪怕是考虑到后续的装棺,也最好是让它的姿态板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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