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盯上了我的回档能力[无限](42)

作者:漆荞 阅读记录

然而,在这样大梦方醒的前一刻,她亮出了藏到最后的杀猪刀。

“你说的,到安全的地方后,可以让我连捅十八刀。”

她的声音冷静得不可思议。

*

她等这一刻,等了太久。

对纪明纱来说,一码归一码。她得承认,没有青年的话,最后这段路恐怕将是个巨大的挑战——但这不意味着,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她接受青年的道歉,但前提是让她先捅了他。

之前在集合点的时候,代表“主办方”的黑斗篷说过,每次副本都是重新建模,因此不用担心上个副本的伤会带到下个副本。

不过,这同样意味着,上个副本锻炼出来的体能,到了下个副本,又将从头开始——主办方似乎并不鼓励人提高体能水平。

鉴于这个理由,她特意选在了这个不影响大局的时刻,给他来了一招背刺。

疼是吧?疼就对了!

可惜……

纪明纱意识到,自己的实战经验还是太少了。

杀猪刀是极其锋利的刀具,但这不意味着,它可以切开一切她想要切的东西。

有时候,它的局限来得如此突然——青年被海水泡得洇湿的布料,绞在了刀尖上。

湿哒哒的衬衫成了天然的防护衣,无论她如何用力,却只是听见了布头裂开的声响。

——碍事!

{6,5,4……}

心知最好的偷袭时刻已过,少女想抽回手,防护住自己的喉咙,避免青年直接当场掐死她——

没成功。

名为“虞灼”的谎言师笑吟吟地掐住了她的手腕。

他之前在水中表现出的虚弱、隐忍的无力,这会儿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雪亮的刀尖就对着他的腹部,他却满不在乎似的,甚至还把少女拥得更紧了一些——这好似是要把弱点直接送到她手边上似的。

“虞灼。”

她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试图拖延时间:“是你让我把你当工具,别太放在心上——我只是按你说的去做……”

{3,2,1}

她陡然止住了声。

她的手被操控着,刀尖挑开了衬衫的下摆。

随即,少女身不由己地往前扑了过去。

……!

她呆若木鸡。

这并不是一种很舒适的手感,但却能让人直观感觉到:人类和其他的牲畜并无区别。

刀尖没入的感觉,像是划开了一块黄油。

血顺着刀刃,一直流到她发抖不已的手上。

按在她腰后的力度大得吓人,像是要禁止她临时生出逃避和反悔。娇气的身体分明都站不稳了,却还被逼着握紧刀柄,一寸一寸往更深处推进。

他低下头,唇角微勾,直直地看着她。

“女士,还有十七刀,我等着你来找我兑现。”

他笑得愉悦至极。

双瞳里,是野兽猎食前贪婪的猩红色。

“……!”

少女鼻梁上的圆框眼镜,被猝不及防地摘走了。

{……0}

随着绽放的橙色光辉,他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第27章

◎渗透◎

与此同时, “嘉年华”之外,现世的馥海市。

沙滩上,海浪逐渐消退, 海面重回平静。

那场惨烈的海难, 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许多做自媒体的人嗅到了风声,正在争先恐后地用手机拍摄着现场的残骸画面。

“各位观众朋友们, 你们好。这里是馥海早间新闻。”

外景主持人对着镜头训练有素道:“我们现在已经抵达了现场。请看,现在海面上的漂浮物就是‘泊穗居号’,这是一艘私人游轮, 但现在, 毫无疑问,它已经被风暴彻底摧毁了。”

警察拉起了警告线,禁止民众靠近。

但许多人仍是跃跃欲试地往前挤,挤得“禁止”的那个圈越来越小。

“据悉, 海难发生的根源是螺旋桨缠住了海草,使得船体失去动力源, 导致了后续的侧翻。但奇怪的是,当时船上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问题。更不幸的是, 当时发生了难得一见的海上风暴,因此才发生了这桩悲剧……”

镜头外有人在喊:“拉倒吧,明明就是故意选了风暴时间出海。”

另一人帮腔:“就是, 打渔的都知道那天晚上不要出去, 渔船都在港里呢。没一条像那条船一样, 傻不愣登往外开的。”

主持人训练有素道:“好的,请把镜头切回演播室。”

外景中断了。

现在跑现场的记者是少数了, 大多数撰稿人都是坐在家里动一动笔杆子,

倒是那些不受控制的自媒体人, 一个比一个爱凑热闹。

这使得传统媒体在出外景时,遭受了更大的挑战。

那些看热闹的人才不会管你什么业内的“潜规则”,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加之“爆红”的流量诱惑,可谓是想掘地三尺挖点猛料出来——只是说两句拆台的话,够客气了。

及时将画面切走,主持人听见旁边有人在旁若无人地高谈阔论——

“你说他们会报道‘穗婆’吗?”

“‘穗婆’?那是什么?”

“不知道吗,听说这次船上的人,都是‘迓穗教’的。所谓的海难,其实是他们故意制造出来的。”

“为什么啊?”

“听说是为了献出‘祭品’。”

“祭品?”

疑惑的声音越来越多:“迓穗教是什么?”

“‘故意制造’是什么意思?”

“别卖关子啊,能不能说说清楚?”

大约是被一群人围着,中年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一下子,他来了劲:“我从头开始说啊……《桃花源记》晓得的伐?”

“你想说啥?”

“迓穗教的老祖宗,就是碰上了跟那差不多的事。就在上上个朝代的末年,战乱饥荒搞得民不聊生,很多人往外逃荒啊……都逃到我们这边来。难民一多,噶治安就不好了,结果呢,有那么一群从翠岚过来的流寇,把本地一户姓‘濮’的富商给抢了,房子也强占了。富商一家连夜出逃,跑了。”

“跑了?”

“跑咯!但是,陆路已经没处可去了,只能往海上跑了。听说那天晚上,遭遇了百年难得一见的特大海难。当地人都以为他们死定了,还给他们立了衣冠冢。结果,又过了八十年,你猜怎么着,他们带着大批的金银珠宝回来了——而且脸上一点也没有见老。”

说到这里,那中年男人摇头晃脑道:“当年他们八岁的儿子调皮,开船前跑去抓蛐蛐儿,结果被落下了。再见面的时候,爸是一点都没变化……但那儿子呢,八十八岁的高寿老人,老态龙钟,倒像他老子的爷爷了!”

“还有这回事?”

“那当然!当时闹得也很轰动,说小岛上有仙境,想要什么东西,只要能想象得出来,就能‘轰’一下出现在你眼前。不用担心吃,不用担心住,想要香车大别墅,想一想就行了。那时候,还掀起过一股找‘坡绥镇’的热潮,后来因为实在找不到,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不过我觉得,可能是有人搞了点小动作也说不定。”

“为什么?”

“给压下去了呗,一个岛能有多大,人人都上去,人人都平等,还怎么体现出他们上岛的人的优越了?但没想到,就连那姓濮的富商,都找不到‘坡绥镇’了。出了岛,他们几个老得特别快,一年不到就牙齿掉光、白发苍苍地入土了——但迓穗教却发展起来了。”

中年男人喝了口水:“不过这都是上个世纪的事了,迓穗教后来低调很多了,普通人不主动去了解,根本就不知道这种事,算是从正常生活中隐形了。不过,他们的势力范围可是很大的……那谁,那谁谁,都是教徒。”

他报出的名字,一个个都耳熟能详,有企业家,有明星,遍布各行各业。

其他人不禁咋舌:“这是很有点吓人哦。”

“岂止吓人,都已经是恐怖了。”中年男人道,“听说他们最近活动又频繁了,小动作不断。之前搞了一个什么庆穗日,小范围地宣传了一下,但因为那个鸭子面具太恶心了,没推广起来。结果现在,又是搞了一艘船,把船上的人活祭。不知道接下来,还打算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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