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盯上了我的回档能力[无限](58)

作者:漆荞 阅读记录

接下来,就是一通战术布局,例如该怎么躲开领班的注意、去遮掩聊天界面,又该怎么给同伴打掩护。

在场的人信心都很足,俨然即将要逃出生天的样子。

纪明纱可有可无地听着,眼神不时扫到虞灼的身上。

在这么盯了一分钟后,烂人的眼神一顿。

随即,他出言道:“蔓姐,我想上个厕所。”

之所以叫“蔓姐”,是因为——

在这个副本里,“周洋”成了19岁的广告学专业的女大学生。

青年的视线转向她,用近似撒娇的语气道:“纱纱,你陪我去好不好?外面好黑,我好害怕。”

他的表情和神态可谓是天衣无缝,眉心微皱,身体略微内缩,双手环住自己的胸口,不安得让人很有保护欲——这一系列的表演,让人丝毫想不起来,这位看着脆弱又易碎的“大美女”,其实比纪明纱还要高了有一个头。

赶在纪明纱回答以前,他又“怯怯”地唤了一声:“纱纱——”

一副怕极了被对方拒绝的瑟缩模样。

在场的人都知道,周洋是个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这么多人里,就属周纱纱对“她”的态度最差,但这反而激得对方一次又一次地放低底线去讨好她,那画面,外人都看得于心不忍了。

“要不,我陪你去吧?”王英俊主动道。

烂人却没应声,只是楚楚可怜地看着纪明纱。

在他的嘴喊出第三声千回百转、充满遐想的“纱纱”以前,纪明纱黑着脸站了起来。

她觉得她得“感激”烂人没恬不知耻到说自己只有17岁,不然保不齐他会打蛇随棍上,一声声地喊“纱纱姐姐”。

连叶俱合这个真·高中生,都没喊过这么恶心的称呼。

结果一出门,少女就被他按住了腰。

他像说悄悄话一样,弯腰对着少女的耳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怎——么——啦——?姐姐,谁惹你生气了啊?”

纪明纱:……

忍不了了。

她霍然抬起胳膊肘,给了他一个肘击。

老黄瓜刷什么绿漆呢!给她死!

第41章

◎必须、不可或缺、不必计较◎

见二人出去, 邬淑蔓原本还带着些笑的神态,倏地发生了变化。

她道:“对于周洋和周纱纱……这两个人,你们什么想法?”

在二人面前, 她用的称呼是“洋洋”和“纱纱”, 此时却换成直呼其名,情感色彩不言而喻。

如果说, 之前还有人摸不清邬淑蔓的态度,那等她说出这句话后,大家的心里都有底了。

那个之前怼过余凛的寸头男开口了:“他们好像跟余凛是一伙儿的。第一天的时候, 我看他们在走廊里说话, 可能是认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时回头,去看角落里余凛的动静。

其实他本就说得小声,加之有风扇的噪音阻隔, 暴露的概率不大——但余凛就躺在不远的地方,他自觉还是有些心虚。

不过, 对方一丁点反应都没有,安静地对着墙蜷缩着, 不知道是在生闷气,还是睡着了。

邬淑蔓道:“本来我也无所谓什么‘集体行动’,但领班说了, 如果我们中间有一个人逃跑, 其他人就要跟着连带受罚……那意思就是, 要么大家一起跑,然后一起被抓起来枪毙, 要么大家一起想别的路子——这一点, 都有心理准备的吧?”

公司规定, 一个领班的手下,带三个组,每个组里八个人。

这二十四个人就住一个大通铺里,方便互相制约、监视。

最关键的是,公司鼓励举报。

举报自己组的人,能保全自己。其他人受罚的时候,举报人可以在旁边喝汽水,不会被连带。

举报其他组的人,能拿到奖金,还能向公司提要求,改善一下糟糕的条件。

总而言之,在一个正常人看来,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不举报”的理由。

意识到邬淑蔓特意在二人走以后才提这个话题意味着什么,寸头男又在火上浇油,仿佛是想指责他们跟余凛一样,是“叛徒”,另一个理着短发、肉乎乎的女生小心翼翼地替纪明纱辩驳了一句:“跟余凛说话也不代表什么吧……我们这几个,哪个没被他找过?”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但不是邬淑蔓想听到的。

“我还是觉得,我们几个人应该凑起来,集中力量办大事。先利用‘兵亚理’,给其中一个人凑够5000万的赎身费,让他先出去,他再找机会里应外合,把我们几个都捞出去——这样要稳妥一点。”

邬淑蔓分析道:“哪怕这个方法不成功,到时候公司说,‘挣够了五千万,还有一个五千万’,这样单方面撕毁协议,我们也只不过是多浪费了一段时间。但起码,这一段时间里,我们是安全的。我觉得,有尝试的价值。”

*

“留给我们的‘安全’时间不多了。”

虞灼道。

隔壁的花洒“哗啦啦”地响着,水不停地往下倾泻——按烂人的说法,这是为了防厕所里的监听设备。

即便这是“副本”,看着那大把的水灌进地漏里,纪明纱仍然心疼得肉痛,只得把视线移到别的地方。

外头,传来了吹口哨的声音——是夜间的值班人员。

从大通铺去厕所,得经过哨卡。

这是为了限制人数,避免他们在厕所里密谈。

公司不希望员工之间发展出什么“金兰结义”的感情,尽管领班的话术是“我们都是一家人”,但如果家人们谋划着要造反,那就大大不妙了。

本来,纪明纱是被拦下来的。不过,在虞灼扔给对方半包皱巴巴的烟盒后,这个问题就不复存在了。

不仅如此,对方还挤眉弄眼了两下:“那个哦……动静大点也行的。老子耳朵最近给屎堵了,听不清,嘿嘿……”

纪明纱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但好像又没听懂。

虞灼倒是淡定,他一向如此,不管遇到了什么事,都像是没事人似的。

正如现在,他说“等他们筹够‘赎身费’的时候,就是这个副本迎来集体团灭的日子”这样惊悚的话,脸上的表情也没太大的变化。

因此,纪明纱在“你能不能别贴我这么近”和“为什么这么说”之间,选择了前者。

“很近吗?”烂人表现得好生惊讶,那表情仿佛坐了十年的车,头一次知道乘客不能坐在司机的腿上。

纪明纱用胳膊肘挡着他胸口,面无表情地吐槽道:“还不够近啊,要不你直接挂我身上吧?”

她的背抵着冰凉的瓷砖,蒸腾的水汽袅袅地围绕过来。

但比起白雾的侵蚀,青年的倾身反倒更加让人不自在。

大约是为了放松,他并没有好好站着,而是随意地将肩靠在瓷砖上,两条腿略微交叠,但刚好挡住了她逃脱的唯一出口。

噼噼啪啪。

水滴的溅声嘈杂而持续,在封闭的浴室环境里显得格外清脆。

——也格外让人觉得心慌。

他说,离得近,是为了防止被别人偷听到。

纪明纱认同这是“必要措施”,她也很确定虞灼其实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因此现在的一切,都是必须、不可或缺、不必计较的。

甚至,追根溯源,连这次“密谈”,都是她先发起的,但是……

少女将脚尖换了个朝向,然后又换回来。

随即,又开始不自觉地倒腾。

左脚前、右脚后,再右脚前、左脚后。

……不是,这厕所为什么这么大?

纪明纱浑然忘记了,白天她在这里人挤人地排队时,还腹诽过这公司“骗那么多钱都舍不得造个大点的厕所”。

在“我暴怒”的情绪盖过理智以前,她先问道:“‘赎身费’交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会被转移走吧。我们的价值在于我们周围的人际关系,也就是那些亲属。所以初期,我们是有用的,我们需要用我们的实际经历去劝说亲属入局。但只要他们的贪心劲上来了,‘我们’的作用就可有可无了,后续的行骗,完全可以用AI来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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