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盯上了我的回档能力[无限](86)

作者:漆荞 阅读记录

可惜,那些扭曲的异常幻想实在是太过恐怖,连它也无法掌控。

技术不到家的情况下,它也只能选择暂避锋芒。

如果内测员掉落进去,会发生什么后果——连它自己都不甚清楚。

“啊?”黑斗篷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一样,双手紧握成拳拳,大惊小怪道,“你们悼愿堂的技术不是传闻中的天下第一吗?尊敬的蝙蝠大人不是曾自豪地宣称,所有的裂隙,都会通过悼愿堂独~家~发~明~的随机演算技术,被完美地遮掩过去吗?原来,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蝙蝠:……

阴阳怪气,先打死再说!

*

纪明纱睁开了眼睛。

她意识到,这一次,她又进入了过场动画。

并且,是在它即将结束的时刻。

她正在镜子里。

喉咙还有些火辣辣的烧灼感,纪明纱忖度着,这大概是因为,她不久前刚把那3g的彩色小石子给吞咽下去。

有时候,她会忍不住觉得,自己好像会受存档循环的影响,而做出与“未来”相符合的行为。

正如她在某个档里,一睁眼,她就意识到,刚刚,她已经吞下了那些小石子。

那么,在明了这个事实的同时,她自然知道了吞下它后的后果,那么,在其他的存档里,她便会毫无心理负担地将它作为备选项之一。

在必要的时刻,她同样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些花花绿绿的“助消化药物”给咽下去。

——但是,截至某条时间线之前,她似乎还很排斥这件事。

她想,也许那是虚假的也说不定。

毕竟,连她也想不起来,这具体是哪根时间线“之前”的事。

或者说,连这是发生在“之前”、还是发生在“之后”——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若是今天在昨天的前面,而前天又在后天的后面——到了如此的境地,那区分“前”和“后”,似乎也没有意义了。

她又看了一眼镜子外的世界。

那是如同加了滤镜一样,鲜亮、光彩到不可思议的世界——同时,也违和到了极点。

真奇怪,之前她身在其中的时候,怎么没有如现在一般,感觉到强烈的“虚假感”呢?

“纱纱。”

他倚靠在镜子中被投射得格外巨大的石子罐边,对她微微一笑。

他似乎一直在等她。

*

在无序的世界里,虞灼是一个例外。

她需要戒备、试探每一次回档后,对她好感度高高低低、起起落落的所有人,却不需要抽出精力去应付他。

因为——

“你来了。”

他的态度,始终如一。

温和,冷静,镇定。

如果没有突发事件,他很少主动上前,而是站在原地,只出声喊她的名字。

仿佛,在他们二人之间,这段关系的主动权,完全在她的手里——她可以自由地选择靠近,或是远离。

随着回档的次数一点点增加,她逐渐觉得,青年那看似无害的姿态,实际上带着一点点引诱的味道。

他在诱惑她主动靠近。

无论是哪一天、哪一刻,她面对的,都是同样的虞灼。

在混乱的世界里,他竟然成为了唯一的“稳定”。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毫无毫无变化的应对,反倒更凸显出异样。

纪明纱慢慢地走过去。

随即,少女对他张开双手,用毫无起伏的语调道:“要抱。”

他微微挑起眉。

第63章

◎咬他◎

镜子里的场景, 总体是比外头要昏暗上许多。

像是眼前蒙了一层灰布,或者,反过来说, 是镜子外的画面, 打了一层格外虚幻璀璨的光。

他的背后是巨大的玻璃罐,里头装着闪烁着亮晶晶珠光的大石头——纪明纱忍不住想, 罐子要是能突然碎掉就好了。

五彩斑斓的石子每颗都有半人高,如此当啷当啷地滚落出来,铁定能把人压成肉酱。

……压死这个不理她的烂人。

*

不过, 严格来说, 若是把“不理她”这个罪名扣过去,虞灼大概是会觉得冤枉的。

他理了。

但他的反应,不是纪明纱想要的。

面对她的伸手要抱,青年不但没有动作, 甚至还稍稍将双臂回环了一些——与其说那是“防御”动作,倒不如说, 更接近欲擒故纵。

少女的情绪肉眼可见地焦躁了一些。

察觉到这一点后,他笑得似乎更开心了一些。

在僵持了半秒后, 她用更强硬了一些的语气,重重地重复道:“要抱。”

尽管少女本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但青年却听得很清楚——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隐忍的哭腔。

仿佛那被强压了好久的坏脾气, 正在蠢蠢欲动着, 伺机爆发。

他克制地将手环住。

倘若不这么做, 他很怀疑,下一秒, 它就该顺从本能, 去乖顺地听从少女的指令了。

垂着眼, 他温声道:“这一次,纱纱是把其他可能走得通的路都验证过了,所以终于想起来我了吗?”

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他轻声道:“总觉得……纱纱应该很久没有把注意力分给‘我’一点了。”

*

青年的语气仍旧很平稳,带了点调侃的意味,好像这不过是心血来潮的随口一提。

但是,这个问题,纪明纱不想回答。

——他的猜测,正中红心。

自她将主要的精力放在邬淑蔓身上以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虞灼就时不时地“消失”了。

倒也不是真的“消失”,现代社会这种情况多的是,比如……隔壁那个并不熟的邻居,尽管理智上知道,他每天都在准时上下班、工作、生活,但若是成天打不着照面的话,这个人在她的世界里,就和“消失”了差不多。

而虞灼,就是这种情况。

她不找他,他也不找她,原来只要这样,就可以真的一直见不到对方。

后来,她不再多关注邬淑蔓,把希望寄托在余凛的“死亡抽奖盘”上,烂人就干脆成了人间蒸发的状态。

这导致,她若是哪次想找他问点事,会变成一个纯粹看脸的随机事件。

他既像是存在着,又像是不存在。

仿佛,只有她想到他的时候,他才会从某个无法触摸的空间里,像“素材”一样被调出来,然后再告诉你——

“我一直在啊。”

*

他的声音听着好委屈、好无辜,仿佛他本是全天下心最善的大好人,结果被坏蛋纱一通污蔑,以至于现在名声扫地。

他狡辩道:“纱纱说,‘没看到’——可是我一直在等你看看我呢。”

憋了数秒后,她将原本举着的手,一点点垂了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不抱抱她?

明明他之前一直很好说话的,虽然性格烂又满嘴谎话,但这种小事,他从来不会拒绝她。

她回档了好多好多次,很痛苦;她得一遍一遍地说谎,被人反复揭穿,又不断一次一次地修正谎话,才能把人骗去固定的地点,很痛苦;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种毫无逻辑的模样,不知道要怎么开始、又要怎么结束,这一切的一切,都很痛苦。

如果连他也变得“毫无逻辑”,那……她该怎么办?

所以、为什么……要拒绝她?

她不能理解。

就像在一开始,她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不拒绝她。

“抱我。”

——已经、完全是命令的口吻了。

沉默数秒后,在轻柔的叹息声中,已经泪眼朦胧的少女被抱坐到他的腿上。

“不是想逗你哭的。”

微凉的指腹落在她湿润的眼边。

巨大的玻璃罐在倾斜的视角里变得歪仄,五色的珠光折射出斑斓的色泽。

她抿着唇,眼睛睁得很大,硬是不眨眼,恶狠狠道:“你就是。”

“好吧,我是。”

——居然不要脸地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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