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我(134)

怪好骗的,聂照失笑,俯下身扣住她的头,哄骗她张开嘴,将藏着的糖块渡进去,唇贴着唇,轻声问她:“这次尝到是甜的了吗?”

姜月思索了一下,咬着糖块含糊说:“你嘴唇上是苦的,绝对是吃过药了才吃的糖。”说着抽身要离开,继续从事她的刺绣事业,立志要将这两个柿子绣出来。

聂照还没有亲够,这样浅尝辄止怎么会够,不肯放开她,哄她说:“我的糖没了,把糖还给我。”

人是吃一堑长一智,姜月被他以是甜的为由骗了一个吻,但还没被他这样骗过,忍不住又上当了,仰起头示意还给他,结果被迫接受了一个长久的,缠绵又湿热的吻,直到身体发软呼吸困难,才被放开,那块作为诱饵的糖,早就融化在他们的唇齿之间。

姜月狠狠擦了一把充血的嘴唇,发誓下次绝对不会再被他这样拙劣的谎话骗到。

聂照晃了晃本子,在她脸颊啃了一口,留下道水渍牙印,把纸笔放在床上,半蹲在她对面碰碰他:“上次的游戏,还要不要继续?”

姜月早就忘了上次的游戏是什么。

聂照早知道会这样,帮她回忆:“计算小游戏,算错了就要在对方脸上画图写字作为惩罚,不过上次你的脸上被我画满了,这次,嗯……可以从脖子开始画,有没有兴趣?”

“谁说我这次被画的一定是我?”姜月听他说要从自己的脖子开始画,立马不服了,撸起袖子,“我这些天进步很大的,说不定这次你一笔都画不到。”

作者有话说:

药不是奇怪的药,小聂能力木得问题_(:з」∠)_

第106章 第 106 章

◎兰花◎

本意不是要考校她的学问, 姜月做好了做题的准备,却冷不丁被他甩了一本账册,示意她先看。

姜月按照以往的习惯猜测, 他恐怕会让自己算如何节省开支,或是怎样采办才能最便宜。

她将可能性在心中一一想了,聂照将一张矮桌搬上床,二人褪了鞋子对坐着。

姜月翻开书本有目的地将账册扫过, 看到那些数字心中惨痛, 没想到一个月开销竟这么大, 大到她以前三年都花不完这些钱。

聂照手指轻扣桌面,不解:“你怎么这副表情?”

“好多钱,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姜月喃喃两句回应他,复没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账本上, 片刻后信心满满地还给他。

聂照双手托腮, 将毛笔润湿搁在一边, 看她翻阅账册那么快,再三询问:“看好了?确定不再看看了?”

姜月点头,目光中燃起必胜的斗志:“不用了!”

聂照为她自信的精神鼓掌, 姜月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好,不过还没觉出哪里不好, 就听他问了:“上个月府中炭火钱加上灯油钱共计多少两银子?”

姜月震惊, 姜月不解, 姜月一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气道:“你耍赖,哪有这样考的?”

这问题看似简单, 府上可杂项那么多, 谁会每一条都记得呢?

聂照把她的手拍开:“怎么还生气了?游戏而已。你害怕了?不要玩了?”

姜月记得账册的总结日期就是今日, 她就不信聂照也能全将这些款项都记住了,当即梗直脖子,不服:“当然没有,”她细细回忆,给了个不确定的答案,“应该是十五两。”

聂照翻开账册,惊呼一声:“呦……”

姜月悬着的心落下一半,又听他说,“错了,是十六两。”

说罢他提起笔,戏谑问:“你说我写哪儿好?”

姜月自然如上次那样,利落地扯了一下领口露出一截精巧的锁骨,大方说:“那就这里吧。”

“好。”聂照语气含笑,撑起身子凑过去,待贴近了,她还是无知无觉的模样,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他忍不住嗤笑一声,呼吸吹拂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姜月不自觉战栗了一下,落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握紧,说,“痒。”

他没有动,而是就着这个姿势,问她:“你上次不是问为什么不能在身上写字吗?”

姜月经他提醒,还真的想起来了,追问:“是啊,为什么?那时候不能在身上写,为什么现在就可以?”

聂照右手捏着笔,尾指勾开她的衣领,让这篇裸露的皮肤面积扩大,灼热的呼吸有如实质的落在她身上,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灼热黏腻起来。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语焉不详道:“所以今天就是来告诉你的。”

说着手腕微动,在她肩上轻柔的描摹。

姜月不自觉的,有种羞耻感打心里蔓延出来,说不清道不明的,皮肤上被毫毛搔得发痒,心脏也一颤一颤的。

片刻后,聂照终于完工,看她羞耻中带着迷茫,还是一声不吭,觉得自己确实对她有教育不到位的地方,她到现在只觉得不对劲,还没觉出这是多色情的事情。

姜月低头看了看,奇怪:“你没有蘸墨水吗?为什么什么也看不见?”

“这些是收缴上来的墨汁,遇热才会显现,或许现在还没到时机吧,再等等,”聂照回她,将账册推到她面前,“现在该你向我提问了。”

得到这样一个报复机会,姜月自然不会放过,暂且将墨汁的事情抛之脑后,她眼睛眨了眨,问出个刁钻的问题:“上个月厨房的柴钱加咱们院的蜡烛钱是多少?”

聂照不假思索:“十两。”

他说得太快太笃定,姜月以为自己又输了,翻开账册核对,才松一口气,有些得意地提醒他:“不是十两哦,是八两,你记错了。”

她没如愿得到聂照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反而他自己坦然地解开衣带,把上半身脱了一半,领子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露出肌肉匀称的胸膛,示意她可以随便画。

聂照知她所想,摊手:“我记不住,干脆随便说个数,吓一吓你,刚才紧张了吧。”

姜月扁起嘴,觉得他真是个满肚子坏心眼的人,随手在他身上摸索了摸索,终于在摸到他胸口偏两寸的地方,听到他按难不住地闷哼,肌肉猛缩,才知道找到了敏感的地方,便凑过去,在那里落笔。

她左手伏在他的胸口上,右手一笔一笔一划的,然后一边写一边观察他的反应,这里果然很怕痒,反应很大嘛。不过她很不满意地捏了一下小红籽,觉得它有些碍事。

终于在她写到第四个字的时候,聂照终于一把握住了她的腕子:“差不多行了,在我身上写字骂我,你还真有一套。”

被抓包了!

“你怎么知道?”姜月急急撤回身子,却被他抓住亲了一口才放回去。

“玩游戏呢,你还要占我便宜!”她忍不住擦擦嘴指控。

从一开始就在占便宜,不管是在她身上写字,还是她伏在自己身上写字,但只有刚才捞过去亲的那一下,她才知道自己是被占了便宜。

真的……

不知道是他的两性教育失败,还是她天生对此事不敏感。

这场游戏没有赢家,毕竟谁都记不住到底东苑的花园换了多少颗假山石子,一颗石子多少钱,待那一碟薄薄的墨汁被碾干殆尽,也不过三两回。

聂照在碟中沾了沾,明知没有墨汁,却还是笔尖轻扫,自她遮着凌乱衣角的细嫩隆起滑过,沿着轨迹扫过她敏.感的腰侧。

姜月在游戏到第二个来回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有些不对了,但骑虎难下,只能继续下去,过于细密的痒意沿着腰际盘桓,令她忍不住向后仰去,紧紧抓着他的结实的小臂,另咬着一只手腕,十分克制才不至于呻.吟出声,脸颊粉红得像颗桃子,浮着一层薄薄的细汗。

此刻那原本隐匿着的一些墨迹,在皮肤逐渐发热的蒸腾下,终于隐隐约约浮现出来,是一副兰草图,自耳后开始若隐若现,纤柔的花瓣集中在左侧锁骨前胸,叶脉从乳下绕后,舒展灵动,经脉则穿过肚脐和平坦的小腹,向下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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