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番外(107)

作者:印灼 阅读记录

他们离开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空有点阴。

从图书馆的台阶上走下来,顾含青看到天上有东西飘下来。

她用手接了一下。一片雪花落到她的手心就化了,“下雪了。”

薄谈:“回家?”

“好。”

冬季,天暗得早。他们把车开出A大的时候,天色明显比刚才暗。

雪越下越大,落在前挡风玻璃上。

车里开着空调,吹在身上很暖很舒服,一路上放着温柔的情歌:

And you’ll save all your dirtiest jokes for me.

And at every table

I‘ll save you a seat,lover.

作者有话说:

“那些缠绵情话你只会留在我的枕畔,

每次赴宴,我的身旁也都会为你预留位置。”

最后是泰勒丝的《Lover》,呜呜呜非常适合婚礼。

凌晨写到这里很不舍得,像真的看到他们一路走到圆满一样(大哭)。

青宝和薄谈的番外就到这里,他俩停在这里正合适,非常幸福啦。

接下来写大哥大嫂的番外。

下本写《钓系游戏》,求预收~

第72章 72 薄诏&蒋意歌(1) ◇

◎“小姨子,我是薄诏。”◎

薄家和蒋家的联姻是强强联合, 但圈子里都知道薄诏和蒋意歌的婚姻只有个名头,其实各玩各的。

在这样充满利益结合的圈子里,他们这一对不算特殊。

但没有人知道, 他们两个的婚姻是他们自己谋划来的。

当年, 薄家和蒋家有意联姻, 蒋家这边最开始是想让蒋意歌同父异母的姐姐和薄诏订婚的。

在两家还没商定前的某一天晚上,薄诏结束了一个酒局,要回去的时候, 被一个女人拦了车。

那天晚上薄诏喝得有点多, 上车后就闭上了眼睛。

车刚启动开了没几米就停了下来,一直没有再动。司机叫了他一声, 他睁开眼。

一个女人走到后座这边, 敲了敲车窗。

车窗被降下来了一点, 只有一条缝隙, 只够一点声音飘进来。

“薄诏。”

投怀送抱的女人薄诏见的太多了,这么拦他车的还是第一个。“有事?”

“我是蒋意歌。”

蒋家的人。

薄诏抬了抬眼。

蒋意歌上了车, 在薄诏审视的目光下直奔主题:“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薄诏让司机下了车。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想谈什么?”

蒋意歌:“听说我们两家要联姻。”

薄诏此时因为喝了酒头有点疼, 却看在这可能是未来小姨子的份上,多了点耐心。他垂首揉了揉眉心:“嗯, 和你姐。”

蒋意歌的声音在车里响起:“谁说一定要是我姐。可以是我。”

因为诧异,薄诏揉眉心的动作一顿, 抬眼重新看向蒋意歌。

他印象里和蒋意歌小时候见过几次,长大就没怎么见了。他印象里那个胆小爱哭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现在这副清清冷冷的样子, 变化很大, 还留了公主切。

对上他的目光, 蒋意歌继续说:“反正你和她没有感情。”

薄诏听到这里, 嘴角扯出一点笑, “我和她没感情,和你就有?”

面对讥讽,蒋意歌表情和语气不变,“但我会比她听话,而且——”

说到这里,她向薄诏靠近了一点。昏暗的车里,顿时暧昧起来。

“我比她年轻,身材比她好。”

薄诏下意识地扫了一眼。

身材确实不似她清清冷冷的脸。二十岁的年纪,再怎么清冷,还是透着几分纯。

蒋意歌继续向他靠进,“我的第一次还在。”

她刚说完,身体顿住了,伸向他胯间的手被捏住。

薄诏眼中的酒意散了几分,声音低沉冷静,不受一丝影响:“你信不信,就算我今天碰了小姨子,婚照样订?”

蒋意歌僵了僵。

薄诏松开她的手,又说:“想来勾/引未来姐夫,至少表情要再情愿一点。”

蒋意歌收回手,不再刻意靠近。

薄诏比她想象的还要难对付。在他面前,她好像被完全看透了。

她沉默了一下,最后再尝试争取:“我和她不一样。她会为了蒋家考虑,我不会。我只会考虑我自己。你和她结婚,是薄家和蒋家联合,你和我结婚,两家的联合还在,你还多我一个盟友。遇到事情我会和你站在一边。”

薄诏就像听到小孩子空口说长大要当宇航员一样,失笑:“你拿什么和我当盟友?和我站在一边嘴上给我喊加油么?”

蒋意歌下车后,司机上了车。

此时,薄诏已经酒醒,对司机说:“走吧。”

回去的路上,薄诏想着蒋意歌的话。

对他来说,和谁联姻都一样,都是父亲安排的。

蒋家的事他多少知道一点。蒋意歌的妈妈以前是个小地方的舞蹈演员,靠怀孕上位。她的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是前妻的孩子,她不过是蒋家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女儿。

她的那些话完全说服不了他,不过,他却动了换人的心思。

他从小就生活在父亲身边,就连父母分居那些年也是跟着父亲。他按照给他的规划走了每一步,从来没有违背过他们父亲的意愿。

他像薄谈一样,对他们的父亲有微词,但是他又受着他的影响,和他们的父亲很像,一样看重利益。

其实,他很羡慕薄谈可以不听话。他也想,但是他又想要他们父亲给他的一切。

翌日,蒋意歌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你好?”

对面传来低沉的声音:“小姨子,我是薄诏。”

从来没有叛逆过的薄诏终于悄无声息地叛逆了一次。蒋意歌就是他叛逆心理的寄托。

但谁也不知道,连薄谈都知道。

等薄家和蒋家坐在一起商量订婚的事情的时候,坐在薄诏对面的就成了蒋意歌。这个结果是两人共同改变的。

蒋意歌依旧是和那晚一样黑色的长发、公主切。

都是长辈在聊,两人没有说话,一副不认识的样子,任谁都看不出他们私下有联系。

蒋意歌到现在都不知道薄诏为什么会答应和她订婚。她可以确定那晚在车里根本没有说服他。

她看不透薄诏。

终于,两家聊完。事情基本定下了。

临走的时候,薄诏礼貌性地和蒋意歌打招呼,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说:“我等你在蒋家说得上话。”

蒋意歌微愣。

蒋意歌的妈妈看到了他们说话的样子。

人走后,她私下拉着蒋意歌,开心地说:“幸好订婚的不是你姐姐,是你。都订婚了,和结婚没什么区别了,你可以主动点,多和薄诏联系联系,去他那里过夜也行,最好先弄个孩子出来。”

蒋意歌眼底满是厌恶。

订婚这年,薄诏24岁,蒋意歌20岁。

订婚之后的日子没什么不同。

要非说有什么不同,就是蒋意歌多了个“薄诏未婚妻”的头衔。

那可是薄诏,嫉妒她的女人不少。

订婚前私下联系频繁,订婚后,蒋意歌和薄诏反倒没什么联系了,仿佛是一笔交易达成,钱货两清,不掺杂任何私人情绪。

两人再次见面是在一家酒吧里,各自和一帮朋友在一起。

蒋意歌看到了薄诏。他高大的身影在昏暗里很好认,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当作没看到。

几个朋友正在聊上次一起去livehouse泡的那个乐队主唱。

她们这样的人,泡一个小乐队主唱很容易,砸钱就是了。有时候也会碰上不愿摧眉折腰的,那就砸更多的钱,没有不被钱砸晕的。

“我叫他出来喝过一次酒,人还不错。”

“可是他好像看上的是意歌。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意歌订婚了,会不会很伤心。”

“订婚算什么,就算结了婚,谁还不是各玩各的。”

“也是。”

蒋意歌本人听着她们说话,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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