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爸爸,无证上岗(30)

父亲的角色在孩子的生命里本就是寥寥无几的勾勒,真正负责描绘其生命画卷的还是母亲,她们才是伟大的牺牲者。

青春、自由……全奉献给了孩子。

虞韵初没想到萧凛白会突然讲这种煽情的话。

她并不适应这种感性的场面。

于是匆忙转移话题道:“在我找到新的阿姨之前,接孩子的任务就先交给你,我负责早上送。”

“没关系,我也可以早起赶过来。”

“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你只要接好孩子,盯着她写完作业就行了,没空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关于这件事,两个人很快达成共识。

萧凛白开了火准备做饭,见他身上穿着白衬衫,虞韵初拿下围裙,未发一语,直接给人从脖子套进去,然后系上。

感受到她的指尖划过腰腹,萧凛白的喉结都跟着一紧。

哪怕隔着薄薄的布料,他也能清晰感受到那若有似无的触感。

虞韵初背对着萧凛白,并不知他的眼底闪过了怎样浓烈的渴望,带着隐晦的情/欲之色。

爱一个人,对她当然时刻都有渴望。

虞韵初帮萧凛白把葱姜蒜准备好,之后就去棠棠的房间了。

担心她们饿肚子,萧凛白动作迅速,很快搞定了两菜一汤,还蒸了米饭。

什锦虾仁、可乐鸡翅还有滑肉片汤。

棠棠来到桌前,很给面地“哇”了一声。

之后竖起大拇指,“萧叔叔,你真棒。”

萧凛白解下围裙,眼底溢出宠溺,“谢谢夸奖,我会继续努力。”

话音刚落,门铃声响起。

目光一凛,萧凛白往声源处看去,不知这个点谁还会来。

虞韵初过去开门,想不到季焰竟不打一声招呼直接杀来了,怀里抱着一束花,另一只手还拎着礼盒。

门开的刹那,漆黑的环境亮起来,像是从无名处突然飞来无数许多萤火。

季焰的眼里染上璀璨,将花往虞韵初的怀里一塞,“你最爱的,香水百合。”

鼻翼间涌入清冽的香气,虞韵初抱着花,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季焰熟门熟路打开鞋柜,找他的拖鞋。

“诶?上哪去了?”

季焰发出疑惑的声音。

虞韵初放下沉甸甸的花,她正要说话,余光看见萧凛白走过来。

男人气势十足,虞韵初之前都没发现,他宽肩窄腰待在这房子里,令空间都显得有些局促。

萧凛白站定在季焰的面前,目光不经意瞥过那束花。

有谁会平白无故送女人花?只有爱慕者。

季焰弯着腰,寻找半天,视线里突然出现了男人的脚。

目光凝滞,下一秒便发现他“消失”的拖鞋正穿在那双脚上。

季焰的表情变得十分微妙,顺着西装裤管缓缓抬起头,对上深邃如海的眸。

对方的眼神很有压迫感,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浑身都透露出不好惹的气势。

季焰平常接触的人太多,所以不太能记得住人脸,不过像这么帅的,他只要见过就牢牢印在了脑海里。

“萧总?”季焰震惊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虞韵初告诉过他孩子爸回来了,但没说那个爸是谁。

萧凛白微微正色,很骄傲地出声介绍自己,“我是棠棠的爸爸,来看我女儿。”

明明没名分,但人家气势相当足,摆出了“大房”姿态。

季焰的嘴角险些抽搐。

这……这怎么可能呢?

明明那次在萧氏集团的天台上,棠棠说那是她同学的舅舅啊!

震惊的目光移向虞韵初,她淡定解释道:“萧凛白之前不知道棠棠的存在,最近才相认。”

原来如此。

季焰心下了然,还没忘记他的拖鞋,眼神示意。

萧凛白故意问:“还需要还给你吗?”

言外之意——

一双拖鞋而已,不会那么小气吧?

季焰忍了几秒,吐出一句:“算了,你先穿着吧。”

他莫名有一种被鸠占鹊巢的感觉。

穿他的拖鞋,还要抢他的姐姐和棠棠。

岂有此理。

哪怕是萧凛白先出现在虞韵初的生命里,他已经消失那么多年,从现在开始算,也只是个后来者。

“下次来先提前打声招呼。”虞韵初不喜欢别人突然造访她家。

扔下这话,她告诉季焰不用穿拖鞋了,直接穿袜子进来,反正木地板也不凉。

季焰机械性地脱了鞋,动作迟疑。

“洗洗手去吃饭吧。”折腾一晚上,虞韵初真饿了,只想赶紧坐下。

季焰去了趟洗手间,等来到餐厅,就看见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在用晚餐。

“季焰叔叔,你快尝尝萧叔叔炒的菜,可好吃了。”棠棠出声催促。

萧叔叔?

捕捉到这个称呼,季焰的眼睛一下亮了。

刚刚的挫败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孩子的生父又如何?棠棠不愿意承认,你也跟我一样,只能当个叔叔。

笑容是会转移的,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

季焰得意起来,萧凛白的心理防线被击溃了。

被叫“叔叔”本来就够难过了,当着情敌的面还是这么叫,也太丢人了。

刚刚他还理直气壮对季焰介绍,说他是棠棠的爸爸,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才炒了这么点菜,不够吃的吧?”季焰挽起袖口,“我再加两道。”

“你做十道我也不管,但前提是不能浪费。”虞韵初先警告了声。

“放心,我做饭那么好吃,保证吃得干干净净。”季焰信心十足。

他火速从冰箱取出排骨,放到微波炉里解冻。

棠棠听着厨房里的动静,十分不理解地问妈妈,“他是想和萧叔叔PK厨艺吗?”

“不用管他们。”虞韵初给棠棠夹了虾仁,“你吃饱了赶紧写作业去。”

“哦。”棠棠埋下头,飞快扒米饭。

不一会儿,她一碗米饭就见了底,虞韵初和萧凛白也吃完了。

萧凛白自觉收拾碗筷,被虞韵初制止:“你去给棠棠辅导作业吧。”

听闻,男人视线为难地看向厨房。

他一旦进了棠棠那屋,虞韵初就要和季焰独处,他能给他俩创造这样的机会吗?

看到他站着不动,虞韵初淡淡出声:“如果你还有事情要忙,那就先回去吧。”

这话一出,萧凛白立刻去找棠棠了。

无论如何,要在敌人的眼皮底下活动,不能离开军营。

没多久,季焰的两道菜做好了,他就是想秀给萧凛白看的,他不尝尝,那他不是白炒了?

溜达着来到棠棠的房间门口,季焰把门推开一条缝,“萧总,要不要来喝两杯?”

刚好,季焰带了两瓶上好的洋酒,本来是想跟虞韵初一块喝的,没料到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只能临时换对象了。

萧凛白自然明白季焰的意思,他微笑颔首应下,“稍等,我先给棠棠讲完这两题。”

季焰早有耳闻,萧凛白是超级学霸,听他思维逻辑那么清晰地为棠棠讲题,他又emo了。

回到餐桌上,季焰拆开两瓶酒,被虞韵初看到,问他打算干嘛。

“和萧总不醉不归。”

“我不反对你俩喝,但不能在这儿。”

于是——

季焰端着那两盘菜,被赶去了北边的露台,坐在了一张小圆桌前边。

清凉的晚风徐徐吹拂,有月光为伴,倒别有一番风味。

萧凛白走进来,关上露台的门,坐到季焰的对过。

季焰为他倒上一杯酒,之后率先端起来敬他:“萧总应该是初次到访吧?我理应表示欢迎。”

注意到对方嘴角下拉,季焰喝了一口酒,微合的眼睑挡住那顷刻闪过的腹黑笑意。

萧凛白沉默片刻,淡定出声:“不必客气,以后我会经常过来,说不定还要给你打电话,请你来喝酒。”

说完,碰了下季焰的酒杯,萧凛白再次补刀,“当然,来的话还是要提前说一声,不然孩子她妈可能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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