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爱穿“破鞋”!(27)

厉千魂抱拳拱了一下。「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声一落,周遭立刻陷入一片无比紧张与寒酷的气氛中,每个人的心弦全被扯

紧了,每个人的血液也都凝固了……

蓦地,暴叱声有如一记惊雷般突兀又响亮,厉千魂的身形以快得难以言喻的速

度扑向潘寿长,根本看不清他的移动过程,几乎像是才刚看他在动,他便已到了潘

寿长头顶上方,双掌挟著排山倒海、撼天动地的威势罩定潘寿长全身。

「来得好!」

潘寿长大声赞叹,身形如行云流水般飘然旋开,双掌猝合又分,两股无形罡气汇合成一道浩荡无比的劲力狂卷向厉干魂。

半空中,厉千魂修伟的身躯不慌下忙地以匪夷所思的姿势横栘三尺,右掌倏沉猛翻,左掌却划起千百道掌影,有如千万流星交相闪泻,剽悍地迎上潘寿长那两道刚猛无比的罡气。

但闻轰然一声暴响,一道人影落地後踉舱退了三、四步,另一道人影也退了两步,然後,两人对视片刻。

「看来……」潘寿长已收起轻怱的心情,脸色凝重的眯著眼。「如果我不谨慎一点,说不准会阴沟里翻大船呢!」

厉千魂默然无语。

潘寿长皮笑肉下笑地撩了一下嘴角。「那么,接下来该换我先……」话还没说完,他的人已笔直的射向厉千魂……

「也许,」紫老爷心情沉重地目注对战的双方。「这一战会比上一战更久!」

「不是也许,是一定!」紫承尧的岳父赞同道。

「也更困难!」紫晨衣的公公。

「胜利的希望更渺茫!」紫醒衣的公公。

「他为何不用黑索呢,否则希望会大点呀!」紫秀衣的公公。

他们全都错了!

这一战只用了七招就结束了,而且……

厉千魂嘴角挂著一丝血丝,脸色也有点苍白,毫无疑问受伤了,虽然伤得应该不重;反观潘寿长全身毫发无损,甚至连衣裳也是整整齐齐的,但那张苍老的脸上却是一片宝刀老去的黯然。

「真是长江後浪推前浪吗?」潘寿长喃喃自语,「年轻人,从今後,武林是你

一个人的天下了!」他转身对随他来的人挥挥手。「我们回去吧!」

「不,爷爷,」他的孙子抗议。「明明是你赢了,他输了,为什么……」

「住口!」潘寿长冷厉的怒斥。「我最多只能伤他到那种程度,但他却在我心口上虚印了三掌,倘若他有心要伤我,我早就爬不起来了,不,恐怕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不仅他的孙子,在场所有人全骇然呆住了。

直到潘寿长和他的人全走光了,众人还惊骇得说不出话来,各个木雕泥塑般的傻在原地。

原来阎王索最厉害的不是他的黑索,而是他那双掌。

扑通一声,头一个回过神来的紫萝衣又跪到厉千魂面前去了,还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师祖爷爷在上,无论如何,您一定要收我做徒孙,求求你了!」

「……」

第九章

由於厉千魂受了伤,虽然伤不重,但紫老爷还是坚持要他留下来养好伤再回北方,毕竟他是为紫家受伤的。

结果一个月後,厉千魂的伤好了,可是紫萝衣怀著七个月身孕,实在不适宜长途跋涉,硬是被紫夫人又留了下来,厉千魂一个字也没有反对,他能了解紫夫人渴望多留女儿一段时间的私心。

於是,生产,坐月子,到他们终於可以上路时,都已是十一月中旬了。

「师父老大,最好多买两件毛毯,」一手抱女儿,一手掀开车帘,紫萝衣认真地对厉于魂说。「否则还没到马场,你的宝贝女儿就会冻死了!」一想起去年冬天大雪纷飞的马场,她就忍不住打哆嗦。

厉千魂瞥她一眼,叹气。「好。」算了,师父老大总比师祖爷爷好。

「对了,马场那边可有消息来,说你妹妹生男的还是女的?」

「她下个月才会生。」

「喔……最好她是生女的,不然先说好,咱们女儿可是连一根头发也不给你外婆瞧见喔!」紫萝衣慎重的提出警告,未雨先绸缪,免得莫名其妙搞丢女儿。

人家重男轻女,她可是重女轻男的。

「同意。」厉千魂喃喃道,他的女儿就是他的女儿,只会姓厉,绝不会变成秦家的曾孙女。

车帘放下了,但紫萝衣的声音仍透过布帘传出来。

「师父老大,你妹妹成亲了吗?」

「三个月前成亲了,条件是他们要搬回马场住。」

静默了一会儿,布帘又掀开,紫萝衣急吼吼地探出头来。

「他们不是想偷宝石矿的地契吧?」

厉千魂挥了一下马鞭,半声下吭,好像没听见似的,紫萝衣翻翻白眼。

「我就知道,地契你收好了吗?」

「地契并不在马场里。」

「耶?不在马场里?」紫萝衣呆了呆,继而放声大笑。「那可好玩了,他们一定找得快抓狂了!」缩回脑袋,布帘放下。「厉害,师父老大,未卜先知喔!」

「当年马场设立之初,不时有劫匪来抢劫,」厉干魂沉声道,「为保万一,祖父才把所有重要物品收藏到京城里的宅邸内,留在马场里的只有帐簿,除了历任场长,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稍顿了一顿。「自然也不知道。」

「那你又说给我知道。」

「我相信你。」

「哈哈,谢谢你的信任啦,师父老大!啧,好冷!」

「你要喂奶了吗?」

「对啊!」

「再稍待一会儿吧,很快就到城镇了,待打尖时再喂奶就不会冷了。」

「才不要,打尖的时候你要教我武功的,怎么可以浪费在喂奶上!」

「……」

这个女人,学武功竟然比女儿重要!

带著个小娃儿赶路怎么也赶不快,好不容易在过年前十天,厉千魂和紫萝衣终於回到马场,由於天刚黑,因此知道他们回来的人并下多,孟羽又特意要他们保持安静,到了大屋前,他抿著忍俊不住的笑意指指屋内。

「兰嫂一离开,他们就开始翻箱倒柜,现在应该正热闹吧!」

厉千魂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也没多说什么就赶著紫萝衣进屋,因为正在下雪,他怕冻著妻子和女儿。

然後,厉干魂直接走向不断传出嘈杂声响的房间——他的寝室,俏无声息地打开门,再往里进,驻足在内室门口,只见秦娟娟坐在床上大剠剠地指挥过来、指挥过去,而她的夫婿丁瀚则兼职小喽罗忙著搬开化妆台看看後面有没有暗柜。

「想找什么吗?」

「废话,当然是找地……」噤声,猛然回首,一见是厉千魂,秦娟娟张嘴便发出一道惊恐的凄厉尖叫。「大哥?!」

由於尖叫声实在太过於恐怖了,厉千魂下觉皱了皱眉头,旋即慢吞吞地步入内室,环顾四周,刚被打劫过的场景最多也就是这样,再下去应该就是拆屋子了,那可比搜屋子更辛苦。

「你们……」他弯身捡起妻子最爱的发巾,仔细拍乾净。「究竟在找什么?」

秦娟挺著大肚子吃力地从床上站起身,「我们……」一边对丁瀚使眼色,一边努力找回镇定,「呃,我们在找……找……」怱地瞥见化妆台上的珠宝盒,脑际灵光一闪。「啊,对了,我掉了一枚戒指,丁瀚正在帮我找!」

噗哧失笑声从内室门口传来,她转头望去,原来是紫萝衣在那儿摇著怀里的孩子,表情净是嘲讽。

「你笑什么?」她气势汹汹地问。

紫萝衣耸耸肩。「请问你的戒指又怎会跑到我们房里来掉呢?」

秦娟娟窒了一下。「它……它滚进来的!」

「是喔!」用最夸张的动作转头从寝室门口徐徐看进内室里来,几乎是从天涯到海角的距离,紫萝衣下禁又笑了,「你的戒指是糖葫芦还是荔枝?可真会滚啊!」说著,她定向床边想把孩子放下来,却发现床铺也被掀得一塌糊涂,这才真的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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