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小可爱(千面女郎系列)(2)

上帝,究竟是谁?究竟是谁画出这些画像的?

「夫人!」

背后有人在低唤画展的主人,他即刻回转身,想看看究竟是谁画出这些惊人的画像,是他认识的人吗?

但……

一位高挑优雅的女人对他颔首微笑,「你来了!」声音略显低沉沙哑,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

她是谁?

他更是满头雾水,他可以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她,见都没见过,因此更令他感到疑惑不已。

她究竟是谁?

为何她能画出这些画像,画出这些不应该有任何人知道,也没有任何人见过的秘密?

为什么?

第一章

画廊最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里,安垂斯静静伫立,视线始终追随着那位欧蒙里特夫人,心头充满疑惑。

她究竟是谁?

虽然画廊里每一幅画都是一丝不挂的全裸,却都很巧妙地隐藏起男性器官,每一幅画都同样那般性感撩人,却毫无色情猥亵之感,是真正的艺术杰作,美丽、生动、有力,充满了热情与亲昵感。

为何她能画出这些画?

现场宾客全都是艺术家或鉴赏家,仅有一位艺术月刊记者,他坚持要替画像拍照,夫人不允,但他不死心的一而再的请求,终于,夫人应允了,但只允许他拍一张,并指定他拍那幅最不热情、最不性感,但最深情、最动人,名为《我爱你》的油画。

那幅画中的他格外生动传神,紫罗兰色的瞳眸流露出任何人都可以强烈感受到的款款深情,浓烈得令人窒息的爱意尽在他专注的凝视中,微启的唇瓣似乎随时都可能出声说出「我爱你」这三个让人心醉的字眼。

她如何得知他的秘密?

每一幅画都有人开出超高价意图购买,尤其是那幅《我爱你》,更使众人争相开出惊人天价,他们异口同声表示这些画像是欧蒙里特夫人历年来所有作品中最出色、最令人着迷、最使人无法抗拒的,但那位欧蒙里特夫人一概微笑婉拒,一再表明所有画像都是非卖晶,无论如何她绝不会卖出去。

最后,宾客们都非常失望地离开了,只剩下他与欧蒙里特夫人面面相对,他终于有机会仔细打量对方,她则绽开灿烂的笑靥任由他细细端详。

很明显的,这位黑发、黑眼的欧蒙里特夫人是东方人,鹅蛋型的脸上有一双明亮动人的杏眼,娟秀的鼻子和红润的唇,身材高挑优雅,凹凸有致的迷人曲线比模特儿更正点。

他不能说她是美丽的,但她确实十分亮丽出色,十分耀眼而吸引人,并有某种难以言喻的特质使他冷漠的心境微微掀起了一阵骚动。

尤其是她那双杏眼,许多东方人都有的杏眼,但不知为何,他下意识总觉得她那双杏眼是特别的,是不一样的,他不认识她,她注视他的眼神却仿佛早已认识他一辈子了。

她究竟是谁?

安垂斯心里头一再如此重复这个问题,此刻,再也忍不住冲口而出,「你究竟是谁?」

很无礼的问句,欧蒙里特夫人却丝毫不以为杵地眨一下眼,带着点顽皮意味。

「我是瑟妮儿·欧蒙里特,你可以叫我瑟妮儿。」她说,并伸出手背来。

安垂斯微微一愣,忙轻轻握住它的柔荑,在手背上礼貌性地亲了一下。

「呃,我是……」

「安垂斯·汉尼威顿,我知道。」欧蒙里特夫人——瑟泥儿徐徐收回手,妩媚的拂开垂至脸颊的发丝。「我可以叫你安垂斯吗?」

听她用那样沙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叫他的名字,莫名所以的,一股纯粹感官的刺激蓦然窜过小腹,安垂斯不太自在地咳了一下,头一次如此深刻地感受到法语佣懒、浪漫、优雅的魅力。

「当然。」

「那么……」瑟妮儿嫣然一笑,「安垂斯。」

再一次,那股感官刺激更为强烈的窜过小腹,竟使他起了不合宜的反应,他不由得尴尬的赧了一下脸。

「夫人。」他是怎么了?

「瑟妮儿。」瑟妮儿以诱惑的口吻坚持要他叫她的名字。

「呃……瑟妮儿。」安垂斯喃喃道,觉得喉咙有点紧缩。「我是说,你怎能画出这些画?」

瑟妮儿撩起一抹优雅的笑,忽地抬手取下发间的钻石发插,霎时间,原是高挽于顶的乌云宛若瀑布般泄下,笔直地披洒至浑圆的臀部,看上去犹如黑丝绒般乌黑柔软。

「你为何来巴黎呢?」她不答反问。

安垂斯眉宇轻蹙又松。「参加朋友的婚礼。」

「是吗?」瑟妮儿翩然转身走向画廊出口。「那么,需要女伴吗?」

「我从不带女伴参加任何聚会。」

「社交宴会呢?」

「我从不带女伴。」他再次强调。

瑟妮儿在画廊门口停住,回眸一笑。

「如果你想邀请我陪你参加婚宴,我保证不会拒绝,嗯?」

安垂斯又怔了一下,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然而,原本他应该断然拒绝的,谁知他竟犹豫了起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直至两人穿过短廊踏出画廊后,他才开口。

「夫人可愿意陪我参加婚宴?」

「瑟妮儿。」

「呃,瑟妮儿。」

「我非常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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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邀请女人去参加婚宴!

一回到饭店套房里,安垂斯才发现自己紧张得全身都是汗,这对向来严肃冷静的他而言是绝无仅有的事,更别提原因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无论认不认识他的人都非常清楚,一直以来,他对女人都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不知有多少女人曾对他表示爱慕之意,甚至明目张胆的追求他,但始终没有人能够接近他半分,他早就抱定独身到死的念头了。

然而,就在今天,一个东方女人,一出现就打破他保持了十二年的纪录,更该死的是,她还是别人的老婆!

不,这不能全怪他!

谁教她画了那么多幅他的裸画,他不能不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他面对她之所以会如此紧张,也是因为她竟然能够钜细靡遗的画出他的裸体,可见她对他的一切有多清楚。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这种事,她了解他的一切——从里到外,他却对她全然陌生,一无所知。

是的,他必须搞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这里,他立刻拿起电话,拨通德国法兰克福的家。

「妈妈,我可能会在巴黎多逗留一段时间。」

「巴黎?」电话另一端立刻传来他母亲担忧的声音。「出了什么事吗?」

一股歉意悄然浮上心头,他知道,这十二年来,他母亲没有一天不替他担心,害怕他会再做出类似十二年前那种傻事。

「没什么,妈妈,你不用担心,我只是需要办点私事。」

「私事?」他母亲的声音更忧虑了,但她并没有追问。「那么,何时回来?」

「不一定,所以我想叫阿弗烈和曼卡暂时接一下我的工作,有问题随时打电话来问我。」

「没问题,你妹妹曼卡本来就是你的助手,至于你弟弟阿弗烈,相信他也会很高兴能让你轻松一下,就算有什么事他们应付不了,我想你父亲也能帮忙。只不过……」他母亲迟疑着不知道能不能问出口。「安垂斯,你……」

「安心吧,妈妈,我保证不会再做出会让你们把我送进疗养院的事,」为了让母亲放心,安垂斯故意用轻松的语气提起这件十二年来没有人敢提起的事。「所以,请不要再担心了,妈妈。」

「安垂斯……」

「妈妈,虽然大夫说我可以不用再按时吃药了,但我依然随身携带他开给我的药,我保证稍有不对就会立刻吃药,好吗?」

「……你发誓?」

「我发誓。」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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