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亲爱的(28)

「没什么,吓吓他们,」黑痣佣兵又挥挥手枪,头也不回的大叫出去。「不然他们不肯乖乖听话。」

「啧,真麻烦!喂,你们好了就换我们,快点啊!」

「知道了、知道了,别再来吵我们,我们就能够快点!」

「有枪声,我们自然要问一下呀!」

「告诉你是要吓唬他们,待会儿若是再有枪声,不用理会,滚远一点,少来吵我们!」

「好好好,那我们先上去了,妈的,在外面光听声音哈不着谁受得了!」

脚步声走远了,文飏扶着墙壁吃力的、慢吞吞的起身,没有人多注意他一眼,因为他看上去随时都可能再倒回去;司爸爸又气又急,却不知如何是好。

拿枪的才是老大。

「虽然有毯子,但这地上实在是……」另一名佣兵嘟嘟囔囔。「不能到楼上房间或者外面吗?」

「不行,黄蛇交代,任何一个都不能让他们离开这间牢房,」黑痣佣兵笔直的走向司琪,后者立刻摆出防身术的自卫姿态,他双眉挑高,似乎觉得很有趣的笑起来,枪口却徐徐指向司琪旁边的女孩子,司琪僵住,随即愤怒的收回姿势。「如果你不喜欢,去换别人来!」

「谁说不喜欢!」

一听要换别人,那些佣兵们立刻争先恐后的分别找地方铺毯子,黑痣佣兵把毯子扔给司琪,示意她铺在地上,司琪不情不愿的蹲下去打开毯子,比蜗牛更慢的动作,而其它佣兵早就三两下铺好毯子,各自拉了一个女孩子丢到毯子上,压上去。

「不要,救我啊!」

尖叫声凄厉的响起,年轻人们想冲向前救人,另一边立刻传来冲锋枪打开保险拴的声音,众人瞬间冻结,不敢再动,拳头紧握,愤恨又焦急的眼睛自怒睁。

别人都已经「开动」了,司琪却还在那边蜗牛慢慢慢爬,黑痣佣兵再也等不下去了,手抢插到腰后,迫不及待的扑过去将司琪压倒在毯子上,急吼吼的撕开她的T恤埋头扑去。

那两个手持冲锋枪警卫的佣兵早就瞪凸了眼,嘴角在流口水,眼睛也在流口水,喉头更是拼命咽口水,一个看那边,那边的女孩子上半身已经被脱光了;一个看这边,这边的女孩子底裤被拉下一半。

而司琪正在努力护卫她的胸罩,但女孩子的力气终究敌不过男人,眼看她的胸罩即将不保,就在这当儿……

骤然一条黑影疾若闪电般掠过来,在没有任何人惊觉的情况下,黑痣佣兵腰后的手枪已被人夺走,砰砰两声,那两个手持冲锋枪的佣兵就在最兴奋的时刻里结束他们灿烂辉煌的一生,额头正中央各一个小黑洞,仰天倒下。

黑痣佣兵一惊,想拔刀应战,岂料腰间的蓝波刀也早已被抽走,他连下个动作都来不及反应,蓦觉顶门上一紧,有人捉住他的头发使他的头往上仰,紧接着喉头一凉,他翻着白眼双手握住自己的咽喉咯咯咯往旁倒,鲜血像瀑布一样喷出来。

手中一把滴血的蓝波刀,文飏尚半跪在黑痣佣兵身旁未及起身,其它佣兵已怒吼着先后扑过来……

蓝波刀蓦然刺出,一个佣兵就像自杀似的自己撞过来让蓝波刀戳入他的心脏,在他俯地倒下之前,文飏已转着势子起身滴溜溜一旋,蓝波刀倒握,咻一下又割过另一人的咽喉,鲜血喷洒之间,他倏伸左臂挟住一支猝龚而来的拳头,右手蓝波刀在对方心口处一进一出,松手,推开对方,侧身,恰好迎上一道强劲的侧踢……

他冷哼,电闪般矮身贴地滚过去,蓝波刀往上一戳,那可笑的家伙还摆着侧踢的姿势,喉头便被洞穿,整个人原姿势趴下去,文飏适时翻滚而出,单膝着地,蓝波刀飞扬,笔直的刺入一名佣兵的胯间,佣兵痛呼着跪下来,文飏顺势转到佣兵身后,两手捧住佣兵的头用力一扭,喀嚓一声活生生扭断佣兵的颈脖……

最后一名佣兵惊恐的转身要去拿冲锋枪,文飏随手拔出佣兵胯下的蓝波刀射出,正中最后那名佣兵的后心口,颠踬两步,往前扑倒。

连弊九人的性命,几乎只是喘一口气的时间,然后,文飏自己也倒下了。

所有人都吓呆了,包括司琪和司爸爸在内,难以置信眼前的事实,只是一个人,只是一瞬间,所有足以危害他们生命的威胁就全部消失了。

不过文飏一倒下,司琪立刻回过神来,扑身过去扶住文飏。

「文飏?你怎样了?文飏?」

文飏一把捉住她,用力得几乎扭断她的手臂,可见他有多么痛苦,但他仍挣扎着在粗重急促的喘息中吐出几个字。

「门……通……楼……楼上……锁……锁……」声音断绝,他失去意识了。

「文飏!文飏!」

地牢里的卫兵休息处不但有床,还有桌椅,此刻,桌上一片杯盘狼藉,管他是不是佣兵吃剩的食物,那些饥渴的年轻人三两下全扫光了,然后女孩子睡床上休息,男孩子就地坐在墙边小声说话,武器堆在一旁,司爸爸靠在文飏的床脚处打盹。

年纪大了,实在禁不起这么多刺激。

至于司琪,她没吃也没休息,自大家合力把文飏搬出牢房后,她就一直守在他的床边,文飏的眼睫毛才微微飘了一下,她便紧张的贴上去呼唤。

「文飏?你醒了吗?文飏?」

他没有回应,但眼睫毛在轻轻一阵眨动后徐徐扬起,先定定的看着她几秒,随即转开四处游顾,确定已不在牢房里之后,他才放心的闭了闭眼,再张开。

「门,锁上了?」

「你放心,锁上了。」司琪心疼的抚摸他苍白的脸。

「上面的人,知道了?」文飏又问,声音沙哑。

「早就知道了,你昏睡了一个多钟头了呢!」司琪朝楼梯那边瞄去一 下。「大约半个钟头前,他们大概是想来『换班』,结果门被锁住了,他们在上面又叫又骂又吼,可是我们不开门,他们也没辙。」

文飏慢慢坐起来靠在墙上,司琪立刻去倒了一杯水来给他喝,他一口气喝光,再把杯子还给她。

「不能休息,大家必须起来找。」

「找什么?」司琪困惑地问。

「你没有注意到吗?」文飏环顾四周。「这里不太像牢房,但明明又是牢房,我猜测这里应该有两种用途,平常是地牢,紧急时刻是避难处,避难处通常都有通向安全地点的秘密地道,我们必须把地道入口找出来。」

「你确定?」

「我有经验。」

什么经验?

对于他的身分,他为何会拥有那样惊人的身手,司琪感到越来越疑惑,但她并没有追问,因为现在不是时候。

「可是如果对方在地道出口等我们呢?」

「不可能!」文飏胸有成竹地驳回她的顾虑。「这是两、三百年的老建筑,可能已经没人知道地道的出入口了,想想,如果他们知道地道在哪里的话,老早就从地道进来了不是?」

「那如果在我们找到地道入口之前,他们干脆用炸药轰进来呢?」

「也不会。」文飏瞥向地牢入口处。「以我对他们这对佣兵的了解,他们不会这么做,向来他们标榜的是零缺点的完成任务,而眼下的问题是他们自己招惹来的麻烦,倘若急了解决他们自己的问题而破坏了雇主借给他们使用的建筑,这种瑕疵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们太骄傲了,绝不会留下这种缺点。」

「好,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叫他们开始找,无论如何,总比坐在这里等死好。至于你……」司琪推他再躺回去。「继续休息,你能做的事都做了,现在该换我们表现了。」

文飏若有所思地望住她的背影,见她才走出两步又回过眸来,顽皮的挤挤眼。

「超酷!小弟若是知道你有这种身手,看他还敢不敢叫你肉脚!」

接下来两个多小时,大家都在找地道入口,甚至连那间躺满死人的牢房都有人去找,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贴在墙上仔细检查,又摸又摇、又抠又挖、又推又顶、又敲又打,就差没学蜘蛛人爬到天花板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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