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娃+鱼姬+烟华+珠芽+红枣+辰星+无双+凤仙+小九(神兽录龙子之卷)(120)

他力道拿捏的很好,不会太轻,指腹力道直达穴中,泛起酸软效力,也不会太重,在她的忍受范围之中。

“每一颗晶魂球里,是一条魂魄,对吧?”狻猊仰躺,满天星辰般的景致,落入眼帘。

“对呀。”她声音含糊嘀咕,嫩绵绵的,很松软。

“听我六弟说,你收集魂体并且吃它?”他六弟口中的她,可是只吃魂喝魄的大妖女呢。

延维噗哧笑了,在他胸前摇头晃脑,无心之中的磨蹭,最是撩人心弦。

“骗他的啦,故意钓他上钩才那么说的,谁食魂又食梦呀?魂体会比一块甜糕好吃吗?”

当初,她无意中途经鲛鲨咬食现场,不劳而获地取得数条鮻魂,装进晶魂球里,觉得鮻魂晶球好漂亮,准备拿来当夜明珠用,尔后,六龙子负屃找上门,向她索讨晶魂球中的一条鮻魂,正是鱼姬魂魄。她一时恶意攻心,拿别人的痛处当乐子,诓骗了负屃,拆散他和鱼姬,造成负屃每次瞧见她时,眼眸都凝了层冰似的,冻死人了。

“海洋里,每日不知道有多少魂飞魄散,一张鲸嘴,吃下成千上万条浮游生物,意味着成千上万的魂死,一开始,我收进晶魂球中,是觉得好美,越弱等的,光芒越微小,像人界陆路的萤火,偶尔,我也会收到高等些的妖物或氐人魂,晶魂亮的,拿来照明恰好;晶魂暗的,摆来点缀装饰,白日晶魂球呈现无色透明,一入了夜,晶魂球随自身魂体修为,展现不同颜色……”延维说着,双眸有些沉重,她试图抵抗,故意说的朗声。

不过没两句,声音又小下去了:

“……那些球里魂魄,全都不是我杀的哦,是我在外头闲晃时,看见它们在海里茫茫飘晃,才顺手收进晶魂球中,你不要误会。”她不想狻猊视她为心狠手辣的女人,以为全屋子里的晶魂球,皆是遭她毒手的受害者。

她是坏没错,却不以杀人为乐……虽然,破坏人家恩爱恋情,也构不着好家伙之列啦。

“留在晶魂球里,没办法去轮回投胎。”狻猊轻揉她的风池穴,她已浑身沁汗,晶莹汗珠被他舀水洗去。

氤氲的温暖热气,混杂淡淡药香,弥漫两人周身,裹着彼此,她犹若一块蒸融的冰,化为烟般缥缈。

她放弃抗拒沉沉欲坠的眼睑,杏眸眯成细缝,几乎快要闭上,身子软软偎倒,重量全倾靠在他身上。

眼前白雾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像投身厚实云团内,不觉燥热,不觉毒素正顽强抵御,做着垂死挣扎,她反倒感觉一股舒爽凉意,在她身躯上缓慢地翻滚。

所到之处,只有快意,只有想吁叹的餍足。

狻猊还在她耳边说了哪些,她已经没能听个仔细,只记得他说话时,带着沉沉轻笑的嗓音,好软,好悦耳……

好远。

远到她好舍不得,想要将他说话声音听清晰些,想要把耳朵贴近他的唇瓣,感觉他说话时气息轻拂的暖热。

“这样还能睡?”他的嗓,时而远,时而近,贴近时,正这么笑着。

“你瘦了真多,半年不用吃不用喝,果然对身体很不好。”飘远时,又啧啧有声地责备她。

延维伸手去抓他的声音,不要他离那么远。

仿佛追逐着烟雾,难以捉摸,握不进掌心之内,触碰不到他,令她心惊,烟一样的龙子,就算抱在怀里,也好害怕下一瞬间他又不见了……

藕臂伸得恁长,努力捞勾扑抱,隐隐约约,膀子环住了谁,她使劲抱着,用出最大气力,不肯放。

耳边笑声清晰,伴随炙热吐息而来的,是啃吮着耳垂的啮痒及酥麻,逼她嘤咛抵挡,缩起肩,想驱走扰人的顽皮吮咬。

“一边把人抱紧紧,一边又咕哝着要人走开,到底我该听哪一个呢?”狻猊的唇,游移过她的鬓发、恢复健康血色的剔透玉颊,啄在她微微开启的唇心,绵密如雨丝。

延维惺忪茫然,羽睫轻扇,露出那又水雾笼罩的眼,试图弄懂眼前情况——

狻猊。

长发撩人披散,微微鬈着、丝绸般乌亮,任其垂泄在双肩的狻猊。

正俯着首、敛着眸、噙着笑,直勾勾看她的狻猊。

“……床?”她透过狻猊身后看去,瞧见贝蚌大床的巨壳,半圆形状,那面光可鉴人,又带有七彩光泽的蚌壳内面,如镜一样,倒映着狻猊结实的背肌,以及数片色彩鲜艳的鳞,点缀其间。

还有,一脸惑然的她,模样憨怔又慵茫,躺在他身下,长发如泼墨溢开,像幅画师笔下的精绘美人图。

“你在澡池里昏睡过去,我抱你回床上来。”

第四章

他解释了她身处贝蚌大床的原因,却没有解释他此时伏在她身上,撒落绵密亲吻的理由。

“你瞧。”他托着她的柔荑,挪到她面前,让她看见自己的掌背。“雪白细嫩,连颗小疹子都找不到。”

“……毒,解干净了?”

“几乎。明日再泡一回,就不成问题了。”落入他掌心的软软小手,没获得他轻易释放,反倒被拽到他唇边,方便他张嘴一咬,便能含...住她柔嫩掌肉,留下他的淡淡牙痕。

“狻猊……”

他吮到她的手腕内侧,在跃然鼓动的淡青筋脉上,缠吻不休。

“你在干嘛?”延维问。他吻得好情欲……舌尖滑过肤上,既痒又麻,别告诉她,这也是解毒的步骤。

“你不知道?”他扬眸觑她,紫眸里蕴着火。

“……不是很确定。因为没多久前,有人体恤我身体虚弱,保证他自己没有很兽性,不会很饥渴,加上内伤颇重,没有心力做些乱七八糟的事。”她酸人的模样笑咪咪,冶艳又无邪。

“那是很久很……久前说的话,时效已过。”他舌尖沿着淡碧脉络,缓缓挪上,舌上细微的突砾,挠弄手臂内侧的敏感,不时啄吻及咂吮。

“我昏睡了好几日吗?”很久很——久前?

“约莫一个时辰。”他吻到了她的肩颈,手掌探进她浓密黑发内,享受它们的纠缠。

呿,他的“很久很——久”,还真是短呐!

一个时辰前说过的话,现在已经全盘推翻啰?!

“……你的内伤,全部复原了?”才开始思淫欲?

“减缓许多。”

“只是减缓?那别做些会害你旧伤复发的事比较好。”她衷心建议。

“你呢?你的身子,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他温柔反问她。

……你碰过的每个地方都很不舒服,快着火一样。

她知道他问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些毒。

“是没有。”她体内畅然平稳,气血通顺无碍,根本不似中过毒的患者,难以想象在不久前,她才半死不活,挂在西海城的石牢内,奄奄一息。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他笑着呢喃,薄唇缠住她的,连连吸吮不放,手指带电般,触及她细腻腰背,引发战栗,由骨髓深处窜起。

他的抚碰,她好熟悉,身体和记忆,都将狻猊这个人、这个嘴唇的热度、这个指腹的灵巧,牢牢记下……

蚌壳镜面,照出一个娇美冶艳的女人,在他慢搓轻捻下,绽放出妖娆风情。

双腮嫰赤,丰唇泽亮,眼眸媚丝朦胧,在他身下,变成一条极不安分的小蛇,轻轻扭着、蹭着,不知要躲避他的作弄,或是不由自主迎合他的动作,天真而邪恶,诱惑着他……

身躯像块甜蜜蜜的软饴,任他含吮品尝,使不出蛮力来挣开他,他热炙的肤贴慰过来,她便化开了、瘫软了、只剩糖蜜的香甜释放,柔软地陷入贝床之间,上方迭着狻猊热烫的重量,他颊上的鳞,好比稀罕晶钻,炫目的紫泽,又流动着坚硬的七彩虹芒。

然而,再耀眼的紫龙鳞,也比不上他狻猊的笑靥。

“上一回……是为了拿回言灵,所以用身子去换,跟你做了交易;这一回,言灵在我体内没丢,我干嘛陪你这样那样,嗯?”延维伸手去撩他的长发,浓腻的发丝,卷进纤指间,把玩着,拨弄着,更故意凑到鼻前去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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