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娃+鱼姬+烟华+珠芽+红枣+辰星+无双+凤仙+小九(神兽录龙子之卷)(217)

瞄准目标,按。

原先站得直挺挺、气昂昂的雌鞍,蓦地一软,砰然瘫倒。

场边一片静寂,背负评判大任的魟医,也看得呆住,忘了该要查看,直到有人咄喝提醒,他才如梦初醒,蹲到雌鞍鲸身旁检视状况。

“呃……安康康选手昏、昏睡不醒,胜者,皇甫红枣”魟医拉着红枣的手,高高举起,扬声宣布。

赌输的龙子们,瞪目结舌,“那是什么回事?……古怪武功吗?”

“穴道。”北夷替众人解惑,“她按了安康康的睡穴。”

红枣将海底生物的各处穴位,记得滚瓜烂熟,那些药书她没有白读,关于每类物种的弱点,习性,摸个透透彻彻。

“原来如此,但是同一招,能用多少次呢?”大龙子淡淡挑眉,声若音律,悠扬、清冽。

红枣下了场,由第三组人马开战,她喝着茶沫水解渴。

胸口蹦蹦直跳,是残余的紧张,还有,获胜的血脉债张。

“你那是什么妖术?””儿香站到她面前,一脸讶异又戒备的神色。

儿香还没看穿这种小伎俩吗?嗯,不该意外,毕竟儿香和蒲牢是同一类人,迟钝……实属正常。

“你真的跟蒲牢好像……”红枣有感而发,脱口笑叹,就各方面来看……

“你是指……夫妻相?”儿香眉字绽笑,惊喜问道。

并不是。

场内战况正炽,缠斗不休,红枣及儿香谁也无心关注。

红枣望看儿香,那张倔气而美丽的俏颜,忍不住与她攀谈。

“你喜欢蒲牢……有多久了?”

儿香瞄来一眼,目测红枣的年纪,嗤了声。

“比你当人还要久。”这只雌人类,绝对不超过二十。

好长久的时间……

她望尘莫及的一段光阴……

儿香爱着蒲牢,爱了那般的久远。

虽然清楚,爱情不是谁爱得久,便归谁所有,有人爱了一辈子,心里的那个人,仍不属于自己所有。

爱,无关日子长短,便与先来后到并不对等,但儿香的痴,她不由得心疼起来。

“你愿意跟我聊聊,你与蒲牢相识的经过吗?”语气放得轻柔、友善。

“咦?你想听哦?”

红枣点头。

反正闲着也闲着,第三组势均力敌,互殴得正琳漓,短时间内难分高下,后头四五组亦等在那儿,既然这只雌人类想听,讲讲又何妨。

儿香豪迈坐下,腿儿交叠,开讲,“我遇见蒲牢的第一天,就不小心把他吞到肚里去了”

吞到肚里?

呀,她忘了,儿香是鲸嘛。

“我那时嘴张得好大,顾着觅食,根本没看到蒲牢,大口一吞,稀哩呼噜,就把他扫进嘴啦!”一开始,儿香还佯装冷漠,故意说得毫不热络。

不过,儿香性子毕竟直爽,不一会儿,她便比手画脚,演来活灵活现,抑扬顿挫,越说越高昂。

红枣专注听着,这更加鼓舞了儿香,她起劲续道:“蒲牢气得在我肚里大吼大叫,威胁要打破我的肚子,因为太疼了,我一直哭、一直求、一直拜托他不要,他后来竟然真的停手了门那时,她险此以为死定了!”那时,她险些以为死定了!

“他停手了?”

红枣的眸光总受他吸引,此时,不自觉地,又觑现被言灵缚绑的他。

同样的,他也正在看她,用一种……担心烦恼的眼神,生怕儿香对她不利。

“不猛捶我肚子,不在我腹中翻天覆地。”儿香补充。

红枣明白,因为蒲牢是个温柔的男人。

粗犷的他,对待比他弱小之人,有其特殊的细腻。

“他给我时间,让我想办法找人将他弄出来,而又不需把我大卸八块……口气非常凶恶——”

确实像是蒲牢的习性。

语调坏、表情狞,战牙咧嘴,撂出狠话,但——

心肠、软。

“最后,是大龙子救蒲牢出来的,出来后,蒲牢他呀,一脸想打爆我的狠劲,又忍着不能出手,我则是吓得半死,缩在角落,半句话也不敢哆嗦……”

“蒲牢是面恶心善之人……不,他的面容也并不吓人,他有双明亮的眼,眸里红光像一簇火焰,温暖、炙热,看看人时,仿佛要将人融了一般……”红枣说这番话时,始终凝望蒲牢。

儿香脑袋歪一边,流露困惑。

“会吗?我只觉得他那双眼,很凶恶,要瞪穿人一样……我一开始很怕很怕他。”相较起来,冰夷的眼睛还要美多了,弯弯的,暖暖的,时时都在笑。

“怕?”

“非常的怕,夜里梦到他时还会惊醒,接连几十天都梦见他,我姊妹们才跟我说,我应该是爱上他了。”

“咦?”红枣对于儿香此番前因后果,听得相当不解。

梦到蒲牢,会惊醒,接连几十天都梦见他……应该是爱上他?

明明听起来……像是受惊过度,夜里不断发起恶梦……

“因为爱,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想起他的模样,胸口急躁乱跳,有一种……好慌好闷的感觉。”儿香认真道,这也是姊姊们说的。

“……”怎么……越听,越怪?

“因为爱,所以我一定要来见他,每年起码要来一次,见到他,我就可以安心回家去,等下一回再游来龙骸城。”儿香双手撑在臀后石椅上,身子后仰,舒展肢体,一副了却大事的模样。

第二十二章

红枣听出了一些……勉强。

像是强迫自己一定要来见他,见着了,了事了,又能开心地走,不闻半丝离情依依。

红枣正欲提出见解,场边传来吆喝,打断了她。

原来是第三组的胜负已分,由雌狮细获胜。

场地大略整理过后,第四组人马上场。

“我讲完了,你也要说,我要听你跟蒲牢的相识经过。”儿香比她先一步开口。

“我与蒲牢……”

“太甜蜜的部分,你不要讲,我会吃醋!”儿香警告说在前头。

儿香的不矫揉造作,让红枣会心微笑。

“我第一次遇见他,以为他是魔教中人……”武林轶闻录里描绘过的诡异族派。

“魔教中人是什么?”儿香没听说过。

“是书中出现的一种邪教,不属于名门正派,行事率性自我,狂放不羁难以用礼教约束。”

儿香有听没懂,胡乱点头,也不求甚解了。

“我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男人,既高大,又强壮,逆看光,向我走来……”

轻易便能回想起。

初见时,他带来的震撼,他喊她名字的沉沉声调;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还有,他遭她以竹帚乱打,不闪不躲,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

再见面,是他的龙形真身,接下来,则是她全然意外的生命转折……

红枣娓娓说着。

说沇川镇的河神娶亲;说婴亲之日,白蛟现形;说白蛟之后,是火般的红龙,将其吞噬,说她投身入海,蒲牢等在那儿,接住了她——

“为什么你一提到蒲牢,就会红红的?”儿香指指她的双颊,不懂它由白哲转粉嫩,变成好好看的色泽。

“因为,想到了他,想起了开心的事。”红枣轻笑,以及,甜蜜的事。

“我刚提到蒲牢时,有像你这样脸红红的吗?”儿香疑惑问她。

“没有。”红枣实话实说,儿香方才在说件有趣的事儿,只是有趣,其中却没有女孩儿情窦萌绽的气息。

“一定有!是你故意装作没看到!”儿香控诉道。

红枣浅浅叹息。

“你确定……你是真的爱上蒲牢吗?当你闭起双眼,浮现眼帘的他,是笑意,或是怒着?当你靠近他,是更渴望靠近,还是看他一眼就好?当你离开他会想念他、会依依不舍,抑或是大松了一口气?”

“我……”

儿香被问倒了,有些潜藏的心绪,确实让红枣说中。

“蒲牢待你的态度,若易地而处,他那般淡漠的眼神,冰冷的语调,发生在我身上,我会非常、非常的疼痛,像是数把刀刃割剐在心上,凌迟一样的剧痛,儿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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