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娃+鱼姬+烟华+珠芽+红枣+辰星+无双+凤仙+小九(神兽录龙子之卷)(23)

“是小弟懦弱……”

“爹!楚叔叔一直顾忌你的立场,不断逼自己退让,拒绝这段感情,我相信你和他商讨比武招亲事宜时,他是心如刀割……”

“没错,一方面我希望凤儿觅得良缘,一方面我又嫉妒自己不再是那些年轻小伙子,我告诉自己,只要是配不上凤儿的男人,我绝不容许他夺冠,实际上……不过是私心。”

“你们两个可以告诉我呀!我当真是个冥顽不灵的爹亲和义兄弟吗?”

是。众人心里默默附和,一双双眼睛盯着庄主瞧,总觉得他下一瞬间的动作会是拍桌跳起来咆哮,没料到武纬文只是轻叹,靠往椅背吁息。

“我只是从来没想过我的义弟和女儿竟然……”

他会与楚灿这位相差二十余年的小兄弟义结金兰,自是欣赏楚灿的人品及个性,再加上亲人般长年相处,楚灿有哪些缺点,早瞧得一清二楚,想藏都藏不住。他还像个老爷子总是叨念楚灿该要娶妻生子,不解楚灿这种面容好、性格佳又勤奋顾家的男人,怎会迟迟没有姻缘,如今恍然大悟,原来楚灿早已心有所属。

若将女儿这烫手山芋……不,是掌上明珠交给楚灿,他是绝对不用担心女儿受人欺负,反倒要替金兰义弟捏把冷汗。他自个儿的女儿是怎生娇蛮,做爹的也是明明白白,真要帮她挑个事事包容的夫婿,恐怕这类型的好男人不是死了就是尚未出世……唯一治得了乘凤,让乘凤乖巧听话,自小到大只有楚灿有本事。

楚灿一句话,更胜他这个做爹的长篇大论,乘凤老是楚叔叔长楚叔叔短,别人家的女儿年幼不懂事时娇嚷“长大我要嫁给爹”,他家的女儿把这项福利赏给了楚灿,当他与楚灿同时出现在小乘凤面前,她绝对二话不说是扑进楚灿怀里讨着要抱,想着想着,眼泪都忍不住快掉下来,呜呜……

他的女儿……配得上楚灿吗?呃不,不要妄自菲薄,他家宝贝乘凤只是娇了一点、霸了一点、坏脾气了一点、蛮横了一点、任性了很多点……

楚灿年纪比乘凤大太多……但只勉强挑得出这项缺点,其他的缺点全在他自个儿爱女身上。

把她嫁给一个治不了她的年轻毛小子,可以想见,三不五时他这个做爹的,还得出来收拾夫妻争吵的残局,万一女儿失手鞭死亲夫——武纬文颤了个哆嗦。

若是楚灿……

前景一片光明美好!

他好似看到他无力管教的女儿,乖顺得像只猫,在楚灿身旁不敢放肆,而楚灿的身分摆进女婿位置,武家庄大小杂事,丢给他管也很理所当然呀!

这个好!这个好!这个大优点完全淹没掉楚灿今年贵庚。

“灿弟,你真的……喜欢我家凤儿?”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

“是,大哥,我喜欢凤儿,我爱她。”楚灿坚决回答,赢来武乘凤感动的眼泪两行。

“娶了她,我可是不接受女儿被休回家这种事。”货物既出,概不退换。

“能娶凤儿,我会疼她怜她,一生一世,只有她不要我,绝不会有我不要她的情况发生。”

“楚叔……”

“武家庄这一回,真的要办喜事呐。”

武纬文拈胡轻笑,厅里爆出欢呼与掌声,反应略迟的楚灿和武乘凤无法置信一切就此迎刃而解,他们的烦恼和纠结,随着一句一声的“恭喜小姐,恭喜楚爷”化为乌有,他们相拥在一起,武乘凤哭得淋漓畅快,甜蜜的泪水,流再多也不可惜。

成就一椿好事的信笺,被搁置一旁,此时此刻,武家众人谁记得失踪的未来姑爷性啥名啥,谁还管他们去往何方?

喜悦淹没了不相干之人的足迹,曾停留在武家庄的点滴回忆,抛诸大海,随波远去,沦为过客。

第七章

海水冷冰冰,一潜入深海,听觉变得浑沌,仿佛谁捂盖了双耳,只闻潮波起伏之音。湛蓝的水,实际上并不是混了靛青染料,她掬一瓢在掌心,它是无色如清泉一般的水液,睚眦说,海水的蓝,是折射日光所致,她还有许多好奇事儿想问,像是游过她身旁的玩意儿叫什么?以及海有多深?有多宽?有多广?

若是以前,她会讨着要去逛遍海景——海,对她而言是那么新奇陌生,但这次她很安静,没有开口要求任何一件事,解释海沙沙湛蓝也是睚眦自己先提的,她的反应是点点头,表示听见了。

她不敢表现出半丝深感兴趣的神情,就是不想让睚眦停下回城的脚步。

她在睚眦怀里,凭藉他的术力得以不受海压击碎腑脏,更能顺畅呼吸而不呛入大量海水,衣裳发肤不沾半点湿,他们一直在深潜,像永远到达不了尽头一样,海不再清澈明亮,如入黑夜,周遭有着怎生景色已无法辩识,直至脚底下有淡淡光源照耀上来,她才发觉有洞天。

巨大的海底城,就在她正下方,她变成半空翱翔的灿光,似星,一闪一闪地。

龙骨大城,更教她吃惊,而它,正是睚眦的目的地。

“那条龙骨,是我家祖先本体,它的骨骼没有腐去,后世子孙相信是它仍一心庇护族人的决心所致,便在其骨骼处落地生根,久居了下来。”睚眦看穿她眼底难掩的惊叹及兴味。

“你的本体也这么大吗?”

“没有,龙族子孙没有谁能再胜过一代龙主。”睚眦说着,双足落地。

站近一瞧,参娃更觉龙骨无比庞大,城门正是龙口,要从龙口进去,有种化身为小虾米遭吞噬的错觉。

她一脚跨入,停在龙口中央,回首朝睚眦笑,做了个滑稽俏皮的动作,手舞足蹈。“救命呀!救命呀!我要被吃掉了!”

“原来不是只有我有过这种想法,所以我很讨厌走大门进去。”他走上前,将这株塞龙齿牙缝都不足的小参勾回膀间。

“二龙子!”守城的虾兵恭敬抱拳行礼,个个脸上想笑而不敢笑,九成是看见参娃刚刚的幼稚举动。

“好、好大的虾子。”这些虾兵跟她在天山山泉里瞧过的溪虾,等级差好多,虾头人形,又高又壮,螓首朝左边撇。“哦哦哦……好大的螃蟹!”

参娃就在一路上的惊呼声中,走了好久好久才抵达龙骸城第五层楼,进入明亮的珍珠厅。里头的摆设,与她去过的任何一处人类宅子全然不同,厅里水波轻漫,壁上镶着几乎可以容纳她蜷身躺进去的几颗巨贝,壳中有珠子,光源便是仰赖它供应,这里不见木桌木椅,多砌石或贝或鱼骨,再缀点彩色鳞片,单凭鳞片的反照和贝珠之光,室内淡淡七彩笼罩;这里不植花卉,碧绿水草,婀娜多姿,摆动软盈身躯,随水波起舞,数十条不及尾指大小的鱼儿,通体萤亮,围绕水草嬉戏。

“二哥,你终于回来啦?”一名出色的男子,由厅侧珊瑚门步入,烟管不离嘴,找了座位,慵懒坐定便不喜再动。

“没料到你是最后一个回来。”人未至,声先飘飘进到厅内,参娃险些站不住脚,膝儿酥软,说话之人,第二个来到。

“哈哈哈,这次我输了老六,但 赢你我就痛快了!”洪钟巨响,打破方才袅绕耳畔的沉悦天籁,笑起来像打雷。

“……”啥话也没说的高挺男人,跟在大嗓门后头,面无表情。

“灵参这么棘手,耗费你很大功夫才逮到它吗?”又来一个手里拿着果梨啃咬咀嚼,还拨冗酸睚眦两句的男人。

“明明只是第二难寻的药材,六哥都回来好几日,二哥怎会拖了更久?”这回入厅的这只男人脸上有笑,又不是嘲弄,倒显真诚,外貌翩翩,很是尔雅,其后还有两人尾随。

这八个男人各有其风采和特色,有的看似粗犷,有的貌若天人,或坐或站或卧,无一姿态雷同,应是睚眦的兄弟们。参娃偷瞟好几眼,从第一只望到最后一只,私心认为还是睚眦最好看,突地,她臀儿被偷袭,遭人响拍一记,她惊跳起来,缩进睚眦怀里,罪魁祸首正是她在水镜中曾见过的魟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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