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娃+鱼姬+烟华+珠芽+红枣+辰星+无双+凤仙+小九(神兽录龙子之卷)(93)

“正好利用机会,把原本就不合适的错误配对打散,搅和搅和,再重新组合,说不定创造出更多佳偶。”狻猊凉凉说道。

老五,你是真的被小疯子带坏了,这种歪理你也敢说出口?

“五弟,爪子暂时剪去的小动物,不表示不会再长,更不表示她找不到其他方法伤你,你想把她养在身边,当心。”大龙子轻拍狻猊的肩,言尽于此,若他最终仍是被小疯子给咬了一口,别怨兄弟没事先劝过。

狻猊但笑不语。

用其他方法来伤他吗?

糟糕,他开始期待了……

她当天想到其他方法对付狻猊,哼哼哼,她延维怎能容许自己始终处于劣势而不反击呢?

虽然她故意惹出无数祸端,让他奔波收拾,却不见他流露厌烦嫌恶,每每她恶意唤他,去处理她搞出来的麻烦事,他总在迎刃而解之后,用手里那根细长银烟管,轻敲她的头,淡淡两字——你哦。

听不出是责备,抑或纵容的两个字。

说着话、吁着烟的他,表情更是完全看不出喜怒。

她觉得他像烟,没有固定形状,摸不着边、触不到底,双手探去,只能掏到虚无,明明就在眼前,又远似飘散天边。

她弄不懂他,真的弄不懂,他对她的态度,常常让她一头雾水。

害她有时出神地想:“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我做过的坏事,甚至也知道我对他弟弟负屃施下言灵,迫使负屃和鱼姬分离百年,既然知道,他应该要更唾弃我一些,不齿我一些,排斥我一些,而不是这样,对我……”

仔细思量,仅止一次见过他动怒,便是她用言灵操弄林樱花婚事那回,他气极了,紫眸燃火,内敛情绪暴露。

那回,她以为他薄美的唇即将开启,吐露最狠最剧最强烈的恶毒言灵,取她性命,让她挫骨扬灰,让她肚破肠流,让她死无全尸——她真的以为他会。

林樱花果然是他的死穴,扯上林樱花,狻猊这个如烟一般难以捉摸的男人,才会展露七情六欲,为樱花怒,为樱花笑,为樱花放软了眼神。

况且,他还勤跑人界陆地,大抵是去看娇美荏弱的林樱花吧。

她得扯着嗓子吼喊他,他才出现。

林樱花则什么事也不用做,他便殷勤讨好,自己上去见她,不觉陆路及海底,相隔万里之遥。

他不容许王富贵碰林樱花半根寒毛,却放任王富贵一整夜重压在她身上,林樱花是宝,她延维是草,他怜花惜花,对于韧草,差别待遇,真是……

延维怔了下。

她竟然在比较狻猊待她与林樱花之间的差异,甚至为此感到不平?!

“不对不对不对,我胡思乱想啥?!明明只有一件事是我最想做、最该做、最要先去做的,其他杂念退散!”

延维的忙碌双荑,在脑袋左右凌乱挥舞,驱散纷紊忖思,要自己认真专心,好达成接下来拟定的诡计。

她受不了无法使用言灵的窘况,活似被人剥光衣裳,豆豆小说阅读网提供赤裸裸的毫无安全感。不能随心操控一切教她忐忑难安,她不能自保,必须时时绷紧精神意识,即便狻猊信守承诺,任由他随传随到,替她挡下诸多危险,但万一又一次他赶不过来呢?

万一某一次,他去人界陆地,贪看樱花美人儿看到忘我,听不见她的呼喊呢?

她可不想拿自己的宝贵性命,去赌这样的“万一”。

她谁都不尽信,只信自己,只信自己的言灵力量,它是全天底下,唯一不会背弃她的东西。

她要拿回她的东西,她的言灵。

谁封住了它,就找谁讨去。

当然,如果直接伸手索讨,再加上一句“把言灵法术还我!”,一定是直接遭拒,说不定更会让银烟管多敲脑门一记,自讨皮肉疼痛。

这种时候,明的不行,只能来暗的。

男人嘛,多好拐,嗲声哎哟哎哟偎过去,指腹往他胸口蹭画几个圆圈圈,还怕他不吗?

男人心一酥软,女人说些什么都嘛好好好,她见多了,不信某人是例外。

延维拟好的计谋如下——

进房,色诱,拐他应允她所有央求,等顺利哄他定下契约后,她就能哇哈哈哈夺回言灵,顺带拍拍翘臀走人。

完美。

精心打扮的她,清艳迷人,既矜贵又娇嫩,绘上胭红的眼尾,红魅似花染,轻轻弯眦,绝美风情横生,唇间点上朱红,衬托菱形小嘴丰盈水嫩,长发随手梳拢,不加以盘髻束缚,舍弃累赘发饰的锦上添花,她以女人最原始的娆乱姿态,缓步来到门扉前。

白洁素荑抱着翠绿鼻烟壶,掌心的温度,煨得玉烟壶暖暖的。

准备妥当。

延维很清楚,她今夜有多美丽。

略去敲门之举,她不请自来,轻推门扇,海底城的湛清潮阳,受阻于门外,屋子里不见半滴水珠,只有淡淡云雾,如薄薄白纱,缭绕在每出每角落,朦胧迷离。

她踩进屋内,烟雾纠缠上来,围绕她,轻拂因步履轻快而顽皮弹跳的发梢,触及她刻意拉开的襟口雪肌时,白烟动作显得灵巧且缓慢。

狻猊躺在长椅间,横陈懒卧,烟管不离口,眸子慵闲闭上,长长的睫,藏住那对漂亮的紫色瞳仁。

他似寝未寝,衣衫束缚松解,滑开胸前一片春景。

“那么晚……到我房里来,做什么呢?”他开口,嗓儿淡然。

“来谢谢你呀。”延维娇笑,说的理直气壮。

“谢我?”

“谢谢你今天从你四哥手里救我。”她步步靠近,身姿摇曳如柳,娇躯淡淡花香,和入了满室烟雾中。

“那你应该连带谢我从二哥三哥六弟七弟八弟九弟以及父王、四舅爷和大表哥手里救你才对。“他调侃笑着。

提刀追着要砍死她这只坏人好事的小疯子之人,何止他四哥而已?

“一并说谢啰。”她抵达他卧躺之处,裙椤撩拢,径直挨紧他腿边坐下,丝滑柔软的料子,有意无意滑触着他。“若没有你在,我老早就被他们砍成肉粉,你真好,这么保护我,我以前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当一个女人——一个总是颐指气使、高傲难训的女人,突然间低声下气,娇姿可怜地呢喃软语,满口歉意反省,可别开心得太早,她转变如此之大,只有两种可能——

一,她被怪东西附身;二,她心里打着另一种更邪恶的念头。

依他判断,她属于后者。

来者不善,用甜美滋蜜的笑容,包裹着毒药。

狻猊噙笑,不点破,也不打断她做戏的认真态度。

“我决定,以后不再去闯祸,我要安安分分,不给你招惹麻烦。”她软绵绵贴过去,纤巧身子效仿他的卧姿,一块躺上长椅。

他枕着绸枕,她枕的,是他横放的臂膀。发丝饶人,在他肤上,若有似无,腻动着。

他对她的亲昵贴近没有推拒,看来相当习惯女人往他身上趴。

“很好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果是出自真心,就更可贵了。

“你说你另一个名儿叫烟华?”她的手指,由烟管攀扶而上,滑过上头精雕的花纹,抵达他微掀的唇角。

“嗯。”他始终维持着合眸假寐。

“哪个女人替你取的?”

“一个温柔伟大的女人。”

“林樱花?”这三字,她说得有些重。

“生我的娘。”他揭晓答案,她竟觉得松口气,不是林樱花就好。

“因为你嗜烟?”

“因为我打出世开始,对任何事都没兴趣,据说,无论爹娘如何逗弄我,我全部理睬,被送进天池豢养也一样,直到守池天女无心端来一炉檀香,燃起细雾,那时我笑了,趴在那炉檀香前,可以不吃不动,专心看着炉烟变化。守池天女与我母妃,便烟儿烟儿地喊我,甚至替我取名叫烟华,偏偏我父王嫌“烟华”不够威武,才另取“狻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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