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苗(梅开眼笑系列之夏卷(16)

“当我是狗吗?!”推推推,推开那张贴上来的笑脸。

“你是莲呀,我最爱养莲了……”

“你说养就养吗?!离远点,你好臭……”

“刚刚你投向我的胸膛时怎么没听你抱怨?莲华,你害臊了?”

“谁害臊来着?!”

“你脸红了。”

“那是因为我闭气给激红的……”

“是吗?”哈哈。

梅媻姗识趣地退离了满是笑声的凉亭,不再打扰别人的好兴致,也不知道自

己继续留在那里的理由。

没有理由留下,那不是就该走了吗?

她一直都是清楚的,没有理由留下,就该……走了吧。

只是一颗心……

竟是茫然了。

第七章

“莲华,你最好了、你最乖了、你最善良了。”

月莲华拂柳疾行,身后的梅舒怀像块甩也甩不掉的糖饴,在她耳边不断灌着

蜜甜迷汤,企图用这种方式把她治得服服帖帖。

“再谄媚呀。”她回过头,将黏呼呼的他给推远。太热天的这么黏人,他不

觉得烦吗?

“再谄媚你就会点头吗?”他眼睛一亮。

“休想。”她想也不想地打破他编织的美丽幻想,脚下一旋,绕过他又缠扑

而来的身子。

“莲华,同我一块回去有什么不好?我会疼你惜你呀。”梅舒怀脸上没有半

分挫折,再接再厉地跟上。

“同你一块回去有什么好的,教我成天面对你家那池荷莲吗?”她在月府还

吐得不够多,现在还得去“灌溉”他家的荷池吗?!

“我家的荷莲一点也不臭噢,有的只是淡淡宜人的芬馥。”

月莲华的反应只是轻嘲含嗤地瞄了他一眼,连应声都嫌懒。

“再说,我家又不只养荷。举凡四季的花卉都是梅庄的生财商品,你不爱莲,

我就不带你看莲,看石榴花好了,梅庄石榴也是一绝。”他继续鼓吹。

“你以为不赏莲就嗅不到莲味吗?”她对莲的臭味也是敬谢不敏。

“莲哪里臭了?你闻闻,我香是不香?”

梅舒怀大掌一掬,将她的螓首压入自己的胸前,恶意地要她沾了他一身莲味

儿。

“很臭!”她脑门后的大手像是准备谋财害命般坚持,硬将她深埋在胸坎里,

月莲华尖叫、挣扎、踢蹬,挥舞的小手甚至扯乱了他的衣衫,拧疼了他的背部肌

理,还是无法撼动他松手半分。

“闻仔细些,香吧?”男人味可是世上最珍贵的芬芳哩。

“梅舒怀——”

“我在。”饱含笑意的声音由她头顶轻飘飘落下·

“放手。”地管他在不在!

“不放。”他痞痞道。

月莲华菱嘴一张,贝齿一合,狠狠咬上他半敞一颗精致绣扣的锁骨。

他吃痛,却没如她所愿地松手,笑靥中带有难忍的疼楚。噢,看她秀秀气气

的可人模样,咬起人来还真带劲——

梅舒怀俯下身,干脆大方地将自己身上那块肉更送入她嘴里任她啃咬。“很

疼,但我还是不放。”

很疼,所以他希望她放开尊口,呜……

月莲华可不跟他客气,使足了吃奶力气。

猛然倒抽一口凉气的惊呼声由月莲华身后响起,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络绎不绝。第一声来自于月府六小姐月芙蓉,其余则是几名妹妹和丫鬟。

“莲……莲华姊,你这是在做什么?!”月芙蓉尖嚷。

一时之间尚来反应过来的月莲华还咬着梅舒怀颈下那块硬肉没放,压根忽略

了脑门后的大掌早已收手,很无耻地搁回他粉薄的唇边——那画面,怎么看都很

像他是个被她强迫就范,委屈的咬着手指不让呜咽声出口的小可怜,而她月莲华,

正干着全天下摧花淫魔爱干的错事……

“我就说别在这园子里,你看,被人瞧见了吧……”趁着月莲华瞠目结舌的

空隙,梅舒怀向后挪了小小一段距离,右手轻抚过那块被月莲华啃咬得又红又湿

的小巧齿印,长指顺便将开了扣的衣襟再拨开一小寸,以方便众见证人瞧清那暧

暧昧昧的红印子。

“莲华姊,你、他、你们……”月芙蓉像是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只能你呀他

的指指点点,倒是一旁的月芙蕖还正常些。

“莲华姊,你和梅二公子已经……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她问得含蓄,只是

从一张俏脸火红的情况来看,她嘴里的“这种地步”绝对是属于羞于启齿的事情。

“我们两人是郎情妹意,你们将所有的不是都算在我头上吧!罪名全冲着我

来就好!别伤害莲华——”梅舒怀将月莲华扯到身后,轻易挡住她娇纤的身躯,

不容任何指责落在月莲华身上,但实际上他这举动的真正目的是要将月莲华推入

挣脱不了的窘境,教她有口难辩。

“梅公子、莲华姊,你们两个,隐藏得真好哩。”月芙叶脸上带着戏谑,想

起月莲华之前躲在竹帘后所说的一番话,俏圆的眼儿眨了眨。“是谁先主动的?”

记得梅舒怀待在月府的时间又不长,每回全府共同用膳时莲华姊总是缺席,

想想两人也不该有太多交集,唯一众人目睹他们独处也不过就是昨日莲华姊中了

暑,由梅舒怀代劳地扶她到凉亭休憩罢了,怎知,不过跳了几个时辰,他们两人

已经有这么好的“性”致在花圃里上演火辣辣的戏码?

啧啧,瞧瞧莲华姊留在梅舒怀脖间的齿印,又深又红,足见她是如何的使力

及……饥渴。

梅舒怀状似沉思,“若要说主动,是莲华先,不过后来由我主导。”毕竟的

确是月莲华先来找他,这番说辞也无不妥。

“是莲华姊中暑那一回开始吗?”那不过是昨天的事呀。

“不是,还要更早……应该说是我到月府的头一天夜里。”白咧咧的齿在笑。

月芙蕖轻呼:“好快的速度噢!”原来他们两人的“奸情”开始得如此之早,

好样的,真是太小看莲华姊了!

“很快吗?我觉得还好,莲华太坚持了,不然进展会更快些。”梅舒怀口气

不免遗憾。他现在还苦追着莲华跑,哪称得上快?他都还没能拐她回家咧。

“光天化日之下……啃啃亲亲的还算不够快噢?”那他到底想怎么样呀?月

芙蕖在心底打了个问号。

她虽未及笄,但风花雪月的事可懂得不少——前些日子城里风行的春宫艳书

《幽魂淫艳乐无穷》,她可是翻了再翻,里头的字句都快倒背如流,就算没亲眼

见识过书里淫淫欲欲的场面,好歹她也清楚那些艳乐的“步骤”,至少她确信—

—一男一女趴在彼此身上,衣衫半敞……好吧,就算只有敞了男方一颗绣扣,牙

关已经开始在对方身上烙下独占吻痕,要是她和芙蓉姊再晚个半刻闲人打扰,不

知他们会进展到哪个地步……

好可惜噢,好想看噢。

满怀求知欲的月芙蕖真想同梅舒怀商量:“我们半刻后再过来,你们先继续

好吗?”,可是她知道不能问,否则芙蓉姊会训她一顿的,唉。

月莲华的柔荑从梅舒怀身侧探出,往右使劲一推,将挡路的碍眼家伙给格开,

甚至举起右脚辅助推人的动作,在两个妹妹错愕于向来优雅的姊姊竟会有这般举

动之际,她拢拢因踢人而微皱的裙摆,浅笑重新镶在粉唇边,恢复成她们最熟识

的“月莲华”。

“芙蓉、芙蕖,别听这个嘴臭的男人乱说,我和他没什么。”虽然现在狡辩

略嫌太晚,不过聊胜于无。

噢,那他脖子上的齿印是怎么来的?他自己咬的噢?那这个男人的本领也太

高竿了些吧?不知道他能不能厉害到咬住自己的耳朵咧?月芙蕖只能在心里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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