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小百合(幽魂淫艳乐无穷系列)(4)

「你当初怎么会让人砍出这么长的伤痕?」她一时好奇,伸出食指去碰。

柔软指腹上的寒意及突如其来的触摸,让他身子一僵,转头避开她的指。

「不关你的事!」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来寻仇,气恼我见死不救吗?如果我司徒百合终会因为这条丑疤面让你扭断颈子,我总可以问问它的来由吧?」这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她只想求个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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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还是压根没有打算跟我报这种小仇?」她抱着希冀问。

他瞪着她,原本以过人轻功奔驰的脚步停了下来,先停在树梢,再朝下一跃,稳稳伫在石尖,司徒百合双足一踏地,小嘴吁出「没摔死」的笑叹。

在夜空里飞过来飞过去,冻得她直打寒颤,偏偏身上又没多穿几件衣裳,现在才终于觉得暖和一些。

他奔驰的速度很快,从看见他飞过司徒府邸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两人眼下已身处在铜鸩城外数里的山里,远远望去还能见到铜鸩城灯火通明得好热闹。

司徒百合听到窸窣的唰扯声,才正困惑,这一回头,看见他竟然俐落脱起衣裳!

她吓得花容失色——月黑风高,天空满布乌云,他又故意将她带到荒郊野外,任凭她叫破喉咙也不会有英雄跳出来拯救她,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在彰显着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司徒百合尖叫地快步藏到大树后头,不让恶人得逞!

「你做、做什么?!你不要过来!你敢对我胡来,我立刻咬舌自尽!」为了强调她捍卫清白的决心,她已然将粉色舌尖抵在上下牙关之间,含糊告诫他!

她的誓死抵抗看在他眼底仿佛在对他撒娇做鬼脸……舌头吐那么长还说话,不怕错口咬断它吗?!

他不为所动,扯掉外衫,大掌再拉,内袍的衣襟露出大半片的精壮胸膛。

「唔!」司徒百合捂住双眼,反应太激烈下还不小心咬痛了舌。

「你过来。」

「死也不要!」又咬到舌了,好疼……

「你不过来就换我过去。」

她又不是傻子!还自己滚过去让他欺负吗?!

然而留在原地也是不智之举……横竖都是死,不如逃吧!

若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在深山野岭里还真让她撞出一个英雄救美的男角儿——书上都是这样写的!

司徒百合打定主意后便半分也不敢迟疑,旋身就跑、死命的跑、埋头苦干的跑。她听见丝履踩碎枯叶的声音,以及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的残喘,林子里很黑很安静,身后也没人追赶遇来的足音,伹她不敢停步——

她想大声喊救命,藉以让人发现她,可是她好喘,毫无余力嘶叫出半个字,腿肚被枯枝利叶划出血口,她连疼都呼不出来。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像惊慌失措的小鹿,在林里又钻又逃,一会儿在东边仿佛无头苍蝇转呀转,一会儿粉色身影又在西边盲目窜呀窜,一会儿又在北边跑得好勤快……

这小姑娘以为他要侵犯她?

他看起来像如此饥渴,不挑时间不挑地点就想「上」她的登徒子吗?

是她自己亲口说想好好了解他伤疤的来由,好求一个清楚死因,那么他宽衣助她,他与她的梁子可不单单只有脸上那条——

等见她跑得尽兴,他轻巧一点足,人已经轻轻松松来到她身后……亏她跑得恁般辛苦,还是在他的掌控之下。

她正弯着身子,扶着一棵细树喘气,双手痛苦地擦在腰际,小嘴不住地重重吐纳,还夹杂着止不了的咳嗽。

「跑得心满意足了?」他故意出声吓她。

而司徒百合也没让他失望,瞠大眸子回视他的模样足以让他大笑三声。

「你——」司徒百合手忙脚乱护住自己的襟口,大退好几十步。

她这一退,退到了坡顶仍不自觉,全盘心思只放在他身上,好害怕他会朝她扑来。

明明瞧他人模人样,怎么说变禽兽就变禽兽?!她还以为只有她家兰哥有这等本领哩。

「你快走开!欺负女人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本来还内疚没救你的,要是知道你是这种坏蛋,我真高兴那时没花五文钱救你,拿去买馒头吃至少还让我长高长壮一些——」虽然觉得自己的行径很像只落败的狗,不敢正面冲突,只能退远远的吠他,司徒百合还是忍不住做着这番行为。「你干什么干什么——你再过来会遭天打雷劈的!我、我知道自己长得很秀色可餐,也很甜美可爱,更娇俏动人,但那也不代表你可以染指我呀!」她继续退退退,每退一步就叫嚣一句。

他听得想笑,更恶意逼近她,她越退,他得寸进尺就再跨近一步,也不开口澄清自己宽衣解带的本意,要她好好误解,避他如蛇蝎。

「我以为你是好人——我看走眼了——我、我……呀——」她退到无路可退,等到身子倾斜才发现自己已在坡顶失去平衡,她奋力挥舞双臂,天真妄想自己能像只鸟儿腾空飞起——

不行不行了!她撑不住,只能狼狈求救,「救、救我,快救我!」

挥着的手臂企图捉住他的衣裳,无奈她倾跌的身子速度更快地将她直直向后扯——

「你当时不也没救我?」他可以轻易擒获她的身子,但他没有动静,双臂交叠胸前,冷笑反问道,打定主意要眼睁睁见她跌个精采。

「你——呀——」

司徒百合一路毫无阻碍地滚下山坡去。

第二章

好像天亮了……外头传来啾啾的鸟啼声,唤醒司徒百合惺忪浑沌的意识。

眼皮好酸……酸得她必须费好大力量,甚至要靠四只指头的辅助,才能撑开上下眼睑。

她平躺在草堆里,视线向上望去,一抹日光从头顶的大洞洒落下来,将她周遭照得白亮。她好像一路从坡顶滚下来,然后滚进了这处窟窿大洞里……

那个男人哩?

真没出手救她?

「你当时不也没救我?」

好会记恨哪,心眼真小,他一定不懂何谓以德报怨,也不明白什么叫不计前嫌,更没学过宽以待人。

「疼……」司徒百合试图起身,发现不只全身上下酸软疼痛,最惨的是她的脚踝疼得宛如脱骨剧痛,仅是背靠着大石坐直身的简单动作,就逼出她一身汗珠。她撩起让草汁沾糊的脏裙摆,看到脚踝紫红一大片,踝骨还凸肿出来,与另一脚相比,足足大了一倍,轻轻一碰都让她飙出好几颗眼泪。

「糟糕,伤成这样,就算我有本事攀着石壁爬,也没法子爬出这处窟窿大洞……」然后全司徒家没人知道她让人给掳走,她的行踪成谜,就算在这里化为一堆白骨也不会被发现。

「有没有人在上头?救命呀——有没有人呀?脸上有刀疤的那一位,你在吗?唷咿——」司徒百合仰颈对着头顶那个大洞口嚷嚷,回应她的只有大洞里缭绕不休的回音。

很确定自己被孤单弃置在这里,司徒百合小脸上难掩一丝丝的失望,重新瘫躺回她滚下来的草堆上,这个姿势让她舒缓不少痛楚,她眨巴眨巴盯着洞口一方蓝天白云,看着云儿悠悠飘过。

「好吧,我真的可以理解他为什么会对我的见死不救这么愤怒了……妈的,伸出手来救我是会怎么样?眼睁睁看我一路滚滚滚,都不怜香惜玉?见我滚进窟窿里也不下来关心我一下……天良何在?!」司徒百合此时此刻也顾不得姑娘的闺淑矜持,细碎的粗话溢出她漂亮的小嘴。连摔成小伤小痛她都如此不满了,何况是当时只剩一口气的他。

「好歹……我那时虽然没掏钱救你,可我还是有回来寻你,骗兰哥说我要去王大婶家借碗米,拿着刚买的馒头回来寻你……谁知道你已经不在了,我还以为你让野狗拖去饱食一顿,还替你哭了……那一天,还有每次想到你时,都哭了……」司徒百合纤腕搁在额前,双眼缓缓闭上,嘀咕的声音却不曾停歇。她也是有很多话要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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