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神与忧(劣神榜之四)+番外(15)

是她摆在心尖上,最最喜爱的人,为了他,不惜与亲友反目,也要与他一块逃离,于莲池畔,两人互诉情衷,低吐爱意,这一刻的宁静美好,仅愿永存……

她朝忧歌绽放一抹笑靥,最真切的、最出自内心的,纯净澄澈的笑。

“……你别怕,我一定保护你,不让恶人碰你半根寒毛,别怕。”

忧歌不知道她脑子里转的是什么故事,她没头没尾几句话,表达不了完整情节,可是她这样笑,没有心机,没有狡黠、没有算计,眼里,满满只有他的身影,让他不讨厌。

他触碰着她的微笑,许是她身为喜神,指腹仿佛也能沾染一抹甜蜜,由指尖处漫开。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离不弃,我绝不会放开手。”她覆上他手背,暖暖握紧他,承诺道。

忧歌默然,任她将他掌心贴向脸腮,柔柔摩挲,放到粉嫩唇边,轻轻一吻。

他思忖着,她是将他误认为她的恋人吗?

这念头,教他眉头微蹙,并不乐于沦为某人替身。

正欲抽回手,她却不放,一路由他掌心吻了上来,目标很明确。

他没有闪开,粉嫩小嘴落到他唇心。

淡淡酒香,在彼此吐纳之间,充塞口鼻。

她微启檀口,含吮他下唇,绵密且珍惜地吻着。

先是小小一口,越来越贪婪,无法餍足,比小小一口大一些;再又更大一些些……

辗转吸吮,双手不再安分摆放,由他膀侧探索,滑至他肩头、颈际,柔软攀附。

纤巧十指缓慢没入他发内,顽皮嬉戏,于指间穿梭、梳弄、卷绕。

她不满足于此,渴望更多,探出粉舌,朝更深处展开侵略。

她身躯玲珑小巧,将他当成大树攀,越发往他贴靠,几乎要填入他胸臆,再无缝隙,方肯罢休。

“你好矜持呀,害羞的小东西——”她趁着抵在他唇边喘息、短暂休兵之际,笑吁吁说出这句调戏,书当然没有,因为书中的美人儿,可是任凭男主角采撷。

“西”字尾音犹在嘴里,便被强势封回口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方才她口中“害羞的小东西”,瞬间撕去矜持羊皮,露出深藏于底下、不容人撩拨戏弄的狂魔原貌,将她箝制在臂膀间,狠狠还以颜色,吮紧她的唇舌,缠磨她的嘤咛,似要一口吞噬下肚。

开喜本就不敌他力量,何况是失控的他,几乎能沦落他口中珍馐,由着他彻底品尝。

她没有抵抗,她喜欢这件事,它令她愉悦、令她晕陶陶,虽不由自主,似欲燃烧,可他的气息,教人迷醉,无法浅尝辄止,她找不出抵抗的理由。

她身上那袭红裳,属他所有,太过宽大,稍稍一些动静,便由虚掩的襟口处敞开。

她肌肤细腻,比拟绸缎更轻软的暗蚕丝料,未遇阻碍,轻而易举,滑下大半。

春光有些贫瘠,未见波涛汹涌,仍具成长空间,但她白皙雪肤染上粉艳,火色衣裳相衬,加之乌眸朦胧沉迷,小嘴被吻得赤红,同样是幅好春光。

掌心下,肤触既柔软,又温暖。

她身上神息香甜,像浓醇蜂蜜,粘稠可口,诱人再三流连,指掌滑过之后,唇舌也随之烙上,于膝颈处咬出吻痕。

她抽了口气,在他唇舌间轻颤。

他咬得不算轻,魔族又皆有一口坚硬铁牙,肌肤沦落到他嘴里,少不了要受折腾。

可这般噬吮的力道,由疼痛,渐变成炽烫,像在肤上点火,灼灼地惹人呻吟。

“美仙……”她喃喃喊起书中美人儿的姓名,浑浊脑袋瓜虽觉得,这名儿一点也不适合他,他爹娘当初取名,究竟是突发什么奇想?

他应该要叫……

有个名字,瞬间浮了上来,速度太快,仍睡醉的她,来不及捕捉,只能任那名字闪过又消失。

落在她颈侧的唇,停下了咂吮轻啃。

无论是谁,听见第三人姓名在此时分逸出,只会灭了兴致、减了冲动,就算现在狠狠咬下她一大口肉,也不会有谁同情于她。

因已先入为主认定,她醉到将他视为别人,而这个“别人”,让她愿意不离不弃、全力扞护,想必是心上重中之重的对象,又能使她缠绵索吻,除恋人外,不作他想。

尊贵如他,岂肯甘愿被错当“别人”,自然满脸嗔怒,把开喜推开。

光推开哪里够,他胸臆窜上一股火,掐死她才能灭火!

他凛着眉眼瞪她,若眼光能杀人,这世上,早已没了喜神这一尊。

明知她醉着,与醉鬼认真无用,心里那份不满,却怎么也压抑不下来。

她迷迷糊糊,不懂这么快乐的事,他为何要停止,又为何要推开她?

向来相当缠人的喜神,嘴里咕哝几声,当然马上又粘回去,噘嘴讨亲。

忧歌一想到她眼中所见,是另一个男人,她笑容越甜美,他眸中寒意越森冷。

动作比思考更快,索性一掌劈昏她,省得看她为了“别人”,露出撒娇俏模样,看了他眼痛。

堂堂喜神,正在叹气。

平时只有她能让人叹气的分,能招惹她再叹第二口气,数数真的不多了。

她叹气的原因有三。

一,右颈处非常非常疼痛,像是有谁拿着狼牙棒,下手毒辣,毫不留情,狠狠敲过。

二,不只狼牙棒敲过,还被什么毒咬,肩颈锁骨,一片紫红肆虐,触目惊心。

三,她很想找个人商量讨论,偏偏眼前唯一人选,仅剩破财,提供不了半点建树的小崽子,真是天要亡她呀。

开喜无从选择,忖度再三后,还是只能招来破财,问他:“你方才说,是魔主抱我回来?”

“我觉得那叫扛,不叫抱。”破财纠正她的用词。

他有经验,他爹要打他屁屁时,都是用扛的;他爹要领娘回房里,便是用抱的,这两者差异,问他最知晓了。

扛或抱不是重点,暂不讨论,开喜自猜测脑补:“大概是我在池里喝醉了,魔主突发善心,施予援手,还借我衣裳穿。”她身上依然是那袭高大红裳,并未更换,衣摆及双袖极长,将她包裹完毕后,仍拖了长长大半截晃荡。

醉时的记忆,她不是很能回想起来,某些凌乱片段,太像淫梦,而且她还是淫人的那方……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发生过的现实,她拒绝面对。

“他把你用摔的耶,手一松,碰的一声,你摔进床里,后脑杓撞了一下。”破财指着床,身为目击者,最有权还原真相。

当时那声重响,连他也感觉自己后脑勺疼了一下。

“……大概是他抱太久,手麻了,不是故意的。”难怪她后脑痛痛的,动手揉揉,真有个肿包,还不小哩。

她嘶地抽息,边揉,边思忖,补充道:“呀,说不定是这样的,我与他,在池里遭遇敌袭,来者数是太多,他砍得手酸,不,兴许他手上上有伤,其中有只魔物,将目标摆我身上,狠狠朝我甩来魔尾偷袭,魔尾那么粗一条,险些打断我颈子,再反边一甩,这一大片瘀血,足以证明它出手多毒辣……魔主来时,是不是浑身浴血、战后狼狈的模样?”

破财回想后,答道:“我觉得,他看起来……满清爽的呀,但脸很臭。”

那种臭,很像每回他娘亲闯祸后,他爹兼大师兄,惯有的神情。

开喜揉完后脑,改揉两边额际,那儿也正麻麻刺痛着,影响她凝神静气、好好将一切想个透澈的勉思。

既然无法思考,索性也不思考了,一抬头,就见破财同样一脸略带烦恼的小模样。

近日来,他吃饱喝足睡眠好,少有机会见他微微噘嘴。

“小家伙,你怎啦?”身为长辈,适时关怀一下崽子身心健康,很是必要。

“喜姨……我今天被押去洗澡,让魔婢她们刷得好痛。”破财可怜兮兮举起手臂,皮肤上还有些红,全是布布猛刷后的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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