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女十八(处女日记之一)(3)

今晚是连仁斯的生日,兄弟们全都到齐,就是为了替老大庆生。

奈何,连仁斯才坐了不到一个钟头,送上的美女连正眼都没瞧一眼,在灌了几杯烈酒后,随即起身打算离开。

闭目的连仁斯听见好友的问话,轻地掀开眼帘,那双深邃的黑眸盯着前方,慵懒的说:‘我有事。'

‘是因为你父亲为你准备的结婚宴会?'

朋友十多年,白野知道家大业大的连家在社会上是有头有脸的名门,而连仁斯又是名门之后的继承人,如此显赫的身世让人不太敢跟连仁斯接近,特别是他与生俱来的一股尊贵冷然的气息,陌生人只消被他瞧一眼,即吓得赶忙逃命去。

连仁斯只是冷哼了记,不作回应地撑着下颚,脸庞朝外地盯着窗外的景色。

‘你老婆在等你?'

连仁斯的风流早是恶名昭彰,与他交往过的女人,从来没有谁拥有过浪子的真心,更没谁能看透浪子的内心世界。

因为生于豪门,连仁斯自小就懂得掩藏真心,就连长大了,除非他想开口的事,否则谁都别想打听出任何他的私事。

那句有人在等他教连仁斯皱了眉头,本是无谓的脸部表情起了变化,若有所思的再次闭上眼,‘我走了。'简单三个字,意味着结束话题。

白野也很有自知之明,在好友冷淡的拒绝再吐露更多时,他马上转移话题,‘那你真打算回家?'

‘没错。'

‘你真的决定回家结婚?'

白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觉转头看好友一眼:‘你知道你一旦回家,就代表着你接受你父亲的安排跟一个你不爱的女人结婚?'

虽然说外界传言他的妻子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可与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在一起,再怎么美的女人也是个负担。

‘如果他都不担心对方可能受委屈,我又何必担心。'

他十分确定,不管如何,结婚后,他绝不会是个理想丈夫人选,而风菲最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良久,白野才又看了好友一眼,才要开口再说什么,突见一辆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红色轿车,直朝他们冲来,接着他们的跑车即被其他车子包围。

见状,白野紧急刹车,神情严肃的与连仁斯对看一眼,俩人心里都明白该是仇家寻仇来了。

看来这一晚,连仁斯想赶回家参加自己的结婚宴会,似乎有点难了......。

因为一场突来的打斗,连仁斯及白野以寡敌众,在兄弟们赶来之前,俩人身上都挂了彩,特别是连仁斯,他像是不要命地与对方厮杀,那狠劲教白野看傻了眼。

而现在,身受刀伤的白野伤口较严重,躺在床上由得医生为他上药,而连仁斯则是在上过药后,不顾身上的重伤,在确定好友没事后,正打算离去。

‘仁斯,你真的不要紧吗?'刚才医生帮他上药时,多处的刀伤及瘀伤,教白野担心他会体力不支。

‘我没事。'拿过烟,不顾医生的白眼,连仁斯狠狠地抽了一口,想要化解心里那团郁闷。

‘还是要回家吗?'忍着缝伤口的痛,白野扭曲着脸问。

连仁斯点头,拿过桌上刚才上药时喝的酒,大口地灌了一口。

‘要不要找兄弟送你?'

若是一个不小心,再遇上仇家,孤身的他,又有伤在身,肯定没这次的好运。

‘不用了。'

谢绝好友的提议,连仁斯放下酒瓶,熄了烟后,与一旁的兄弟交代几句话后,转身就往门边走去。

‘仁斯!'白野却突地大喊。

连仁斯停下脚步,转头挑眉看向好友,‘怎么了?'

‘你真打算回家结婚吗?'

闻言,连仁斯随即扳了脸色,那严肃的刚毅脸庞看不出任何思绪,只见他嘴角扬了扬,丢下一句要白野好好休养的话后,转身离去。

其他兄弟见状,无不吓得一身冷汗,纷纷上前嚷道:‘白野,你干嘛提结婚的事?你不怕被老大砍人?'

在连仁斯身上,百无禁忌,唯独前不久被公开的结婚消息,那是老大的致命伤......。

白野咧着嘴,疼得刷白了脸色,向来潇洒的他此时略嫌狼狈,‘我只是在提醒他,如果后悔了,结婚之前都可以反悔,不要伤害人家女孩的心。'白野为自己的话做了合理解释。

 站在新房门外,风菲犹豫着该不该敲门。

今晚是大哥的生日,也是她与大哥公开结婚的宴会。

几天前,当她看到她母亲给她的结婚证书时,一时错愕的她,不敢相信大哥竟然真的在证书上签字了,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教她看了好久。

在母亲的注目下,她听话的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这样,她成了大哥的妻子。

谁知,今晚的男主角却不见踪影,等了好半天,身为妻子的她被楼下不悦的长辈们要求来找人。

‘大哥?'穿着一身新娘子的纯白,她站在新房门外轻喊着。

好半响,没听见大哥回应,风菲又喊:‘大哥,你在吗?'

还是没有回应,风菲不觉地伸手握住门把,轻地推开眼前这扇木门。

‘大哥?'

新房里是一片漆黑,被打开的落地窗,冬天里的夜风徐徐吹进房里,由落地窗帘洒入的月光教她发现,大哥并不在房里。

‘大哥?'

迟疑了下,她往大哥房里踏进一步,想看看大哥是不是在更衣室里。

她朝更衣室的门走去,因为房间没有灯光,视线有些吃力,风菲缓缓地走到更衣室前,才要举手敲门时,身后突地传来教她惊悸的轻唤声。

‘你在等我吗?'

原来大哥不在更衣室里,而是在阳台,在她走进屋里时,那由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让他发现了她的存在。

因为背向大哥,风菲不安地轻转过身,发现大哥不但没有换衣服,衣衫不整的有些狼狈,从破裂的衬衫,更可以看到几处挂彩,虽然不清楚,但她还是看到大哥脸上那几道伤痕还渗着血丝。

他又打架了吗?

从昨晚就失踪的他又是跟人打斗了吗?

在她三岁进连家第二年开始,不同于允直哥的斯文,大哥一直都是强悍傲慢的,虽然他身上那股尊贵的气质依旧,可那文明外衣下的狠劲却是谁都无法猜测的,而也在那时,大哥成了连家长辈眼中最头疼的问题人物。

她曾听允直哥提过,高中毕业以前的大哥一直都是师长眼中的优等生,课业一向难不倒他,连叔甚至为了让他更有国际观,自小培养他在语言及音乐艺术方面的视野,除了学校课业,还在家里安排自习的陪读老师教授他知识。

在这样多元化又严苛的教育下,连叔造就了如才子般的大哥,知道大哥热爱运动,连家后院为此还加盖了道馆及健身房,练身时更有武术老师陪同,只是谁都没有想过,在连家长辈一步一步帮大哥安排成为连家最有才能的继承人的同时,十八岁后的大哥竟开始了一连串脱絮的行为。

他成群结党的当了飞车党老大,因为连家势力的影响,更自结帮派,人人眼中的第一太子,走出了注目焦点后,竟是个人人闻之色变的帮派老大。

接着她开始躲着大哥,一半是她怕大哥,一半是讨厌他的粗暴行为,她直觉大哥的举动是冲着她跟她母亲而来的,因为她们的出现,淡化了连家女主人的存在......。

‘大哥......。'

‘真难得,新婚之夜,你竟然会主动找我。'那语气里尽是调侃及戏谑,随着他出声,那浓郁的酒气随之扑鼻而来,风菲轻皱眉头,身子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全身倚在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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