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九王爷(25)

扁老头是非得当上全民公敌才肯罢休吗?

云清用力咬着某样东西,发出“吱吱”声,让一旁的人不堪其扰。

“云清,你干什么?”卓飞宇终于在一忍再忍之后破功出声。

“啃盘子。”他如实以对。

“我看到了,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啃盘子?”

“我正把盘子想像成扁老头的那一把老骨头。”

“哦,我忘了你属狗。”卓飞宇恍然大悟。

我瞪,我瞪,我用力瞪……然后云清终于发现这家伙跟他兄长一样是没心没肺的家伙,瞪他只是徒然浪费眼力而已。

于是愤愤的收回目光,又啃了一下光洁的盘子,这才说道:“满朝文武,包括皇上都殷切的盼望九王爷领着公主回大诚国,顺便还众人一个朗朗乾坤,可这个扁老头……”他再一次将三丫头给接回了太医府治疗,也让大家再一次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呜呜……他是很想敬老尊贤啦,奈何这位老人家实在太欠扁……

卓飞宇若有所思的道:“听说安雅公主也病得很重,九哥为什么不请扁太医去替她诊治?”

叹了口气,云清拍拍他的肩膀,“因为公主的病就是他弄出来的,让扁老头去诊治肯定会露馅。”

“你怎么会知道?”

俊美的脸马上垮了下来,“因为药方是我找来的。”误交损友还不够惨,最惨的是时常要当帮凶。

“难道九哥要害死公主?”卓飞宇跳了起来。

“本侯从来不害人。”关于这一点,他要誓死声明。

“也就是说,那药害不死人了。”卓飞宇明白的点头。

“不过,比死好不了多少。”下一刻云清的回答让他刚刚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什么意思?”

“活死人会比死人好吗?”他凉凉的问了一声。

“我要马上进宫。”再这样下去,迟早会酿成大祸的。

“请便,恕臣不远送。”

“跟我一起去。”

“臣病了,且命不久矣。”

卓飞宇傻眼的看着从地上窜回软榻,并且一副随时可能一命呜呼、奄奄一息神态的男人。

“你……病得也未免太快了吧。”而且很假。

“王爷难道不知道病来如山倒吗?”他好无辜的说。

那一刻,卓飞宇非常想卷袖子对某人开扁。

窗外的阳光很明媚,照得人暖融融的,也懒洋洋的,只想一直躺在煦阳下直到地老天荒。

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她扭头去看,笑着唤了声,“义父。”

看着半坐在软榻上的义女面色红润、精神焕发,扁老太医放下心来,将手上端着的药碗递给她,“喝完这最后一剂就可以停药了。”

慢慢喝完那碗苦涩的药汁,将空碗搁在一旁的几案上,“那我明天就可以回王府了吗?”

扁老太医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那么急着回去干什么?你被那个变态小子折磨得还不够吗?”

柳丝雨叹了口气,“可是,真要由着他一直这么惹是生非下去吗?”

“只要倒楣的不是我们就好了,各人造业各人受。”他非常没责任心的撇清关系。

听到这样的说词,她只能苦笑。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为什么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呢?

“听说你帮他娶回家的那个公主快被他玩死了。”

“安雅怎么了?”她一脸急切的追问。

扁老太医悠哉游哉的摸着自己颔下的白须,不以为然的道:“能怎么了?除了生就是死嘛。”

“义父,您是大夫啊,怎么可以这样说?”

“注定得死的人,我也无能为力。”

“不行,我得回去瞧瞧公主。”说着,她便要掀被下榻。

扁老太医用力按住她,摇头叹了口气,“就是不想让你插手,才接你回府来住的。”

“什么事是我不能插手的?”

“老夫可不想让那浑小子有借口折磨你。”

她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的义父。

“因为那药方是我配的。”他徐徐的揭出内幕。

柳丝雨震惊的瞠大了眼。

扁老太医露出得意的神情,“那可是老夫穷尽五年心血才制成的假死之药,要不是云清那漂亮小子说是为了送走那个公主而出此下策,老夫才懒得藉他人之手来帮那个变态小子。”

“王爷不是说大诚国的皇帝也同意送公主回去吗?”她不懂。

“公主和亲兹事体大,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算要送回去,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送。”

这倒也是!她理解的点头。“所以公主就得诈死了。”

“当她再活过来,就是另一个身份了。”

不晓得为什么,当看到义父脸上露出那种诡异的笑容时,柳丝雨的心头闪过一抹不太好的预感,忍不住轻轻的问了句,“什么样的身份?”

“我的义女。”

果然!

“王爷怎么会同意?”她不明白,简直难以想像。

说到这里,扁老太医马上笑得像朵月季花一样灿烂,“因为那浑小子说,只有他一个倒楣未免太不公平,怎么也得抓一只垫背的,心理才能平衡一点儿。”

这果然像是他的言论,她顿时无语。

“呵呵,想不到老夫一生无儿无女,临老却有两个宝贝女儿承欢膝下。”

义父果然很乐观……

月光很亮,照进屋内的床帷之上,拖出一条长长的人影。

一种奇异的感觉迫使她从熟睡中醒来,当看到床帷上映出的人影时,她差一点儿就失声尖叫。

“王爷?”她试探的唤了一声。

没有人应声,

“你是谁?”她再问,

帐外的人还是没有吭声。

蛾眉微蹙,她大胆猜测,“你是凤宰辅?”

“怎么猜到的?”帐外的人声音带了抹难掩的诧异。

“你应该去看的是公主。”而不是跑到她的床榻之前。

“已死之人,不看也罢。”

柳丝雨怔住。她以为他应该也是爱着安雅的,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猜错了。

看到他的影子伸手探向床帷,她不由得心中一急,刚要出声制止,窗外已传来—个冷肃的声音。

“你的手再往前探一寸,我一定切了它喂狗。”

她捂住嘴。他来了!

“我记得师父说过我们几个师兄弟中,你是最沉稳的一个,怎么今天却这般沉不住气?”

听到凤鸣调侃的语调,柳丝雨顿悟。原来他们是师兄弟,那么他们的师父一定不会是个循规蹈炬的人。

“总比有人千里迢迢跑来奔丧来得强。”

听着他们一来一往的冷嘲热讽,帐内的柳丝雨彻底无语。

“人没死奔什么丧?”

“既然知道她没死,你跑来这里干什么?”卓飞扬冷哼。

“小弟不想烦劳师兄特意再跑一趟大诚国,那将是敝国的不幸。”

真是坦白,一点儿也不怕某人会翻脸。柳丝雨忍不住在心里替他叫声好。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愚兄于情于理都应该正式的到贵国去拜访一次。”

“不用了,陛下近来身体不适,怕是禁不起师兄的一再造访。”

“堂堂一国之君的胆子也未免小了点。”他嗤之以鼻。

“师兄说的是。”凤鸣好脾气的不予反驳,反正说的不是自己。

“很想让我动手请你出来是不是?”忍了又忍,卓飞扬终于决定不再忍耐,直接将话挑明,因为有人明显在装糊涂。

床前的人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从窗口一跃而去,清朗的声音自风中送回,“师兄,后会有期了。”

“最好永不相见。”卓飞扬低语。

她才刚刚想伸手掀帷,就听到他的声音,“不要起身,当心着凉。”

“王爷是跟着他来的?”

“猜对了。”声音来到跟前,帷帐也被一只大手掀开。

她看着他脸上那显而易见的狡诈笑容,心头一动,“你做了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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