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良人到(38)

“哎,那不是丞相大人府上的那条黑狗吗?”

“没错,那个恨生也是跟在丞相身边的。”

“那么,那个骑在驴背上啃包子的道士是……”有人眼睛蓦地瞪圆,吃惊张大的嘴巴能塞下一颗鸭蛋。

关于韦丞相的八卦不知道有多少人保持着高度兴趣,时刻关注着事态发展。

早听说韦丞相找到了一个不惧他命格的女冠在身边,只是回京的途中遇到了些事,女冠似乎是为了超渡外战场上十万将士的亡魂受了伤,昏迷不醒,然后韦丞相的心情就变得很差,看谁都不顺眼。

可是他一看谁不顺眼了,马上合情合理、证据齐全地让那人或被贬或被抄家了。

这就有点儿太凶残了!

最后,皇上强制韦丞相在家休假,后来听说女冠醒了,韦丞相也终于恢复了正常,大家可以跟他正常的同朝为官了。

因此大家对那个传闻中的女冠很好奇,可谁也没见过这个人,就没有谁敢不知死活跑到丞相府去围观。

现在竟然让他们在大街上见到了传闻中活生生的女冠,道祖在上,这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啊!

那女冠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模样,脸上的稚气都还未完全消失,可惜落到韦丞相那个旱了二十多年的老男人手里,一路同吃同住,肯定早被吃干抹净了。

此时一条身影飞快地从沈清欢的身边跑过,啃包子的她扭头看了一眼,“大黑,去。”大黑狗风一般朝着那刚刚跑过去的身影追了过去,很快,许多人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哀嚎,还有汪汪的叫声。

这是被狗咬了吧?许多人都同情地摇头,这是偷东西碰到钉子了啊!

小黄根本不用人吩咐,十分自觉地掉了个头,朝着大黑冲去的方向哒哒跟了过去。

在一处小巷旁,一个一身粗布短褐的少年捂着自己受伤的右腿正在哀哀惨叫。

大黑则在边吐着舌头牢牢地守着他。

走到这里的时候,沈清欢手里的那颗肉包子总算是啃完了,她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手诀一掐,“收。”

随着她这声“收”字,一个钱袋从地上少年的身上飞了出来,直接落到了她的手里,她掂了掂,是她的钱袋,重量没变。

少年抱着自己的伤腿,瞠目结舌。

沈清欢看着他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道:“做什么不好,做贼呢?偷谁不好,偷我呢,你今天印堂发黑,还是不要乱走动的好,少年。”

“汪汪。”大黑出声应和。

“恨生,包袱给我,你去帮他看看腿。”

“嗯。”恨生将手里的包袱递给她,走过去察看少年腿上的伤。

“问题不是很大,我帮他抹点药膏就好。”恨生先朝沈清欢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熟练地掏出个银盒,挖出一些药膏直接抹到了少年的腿上。

沈清欢看了看他手里的那个银盒,说了句,“专门给大黑配的吧?”

“嗯,盒子是韦公子给的。”

“你跟大黑在京城的时候它到底咬了多少人啊?”

“没数,好像不少。”

沈清欢满是敬佩地看着大黑,由衷地说了句:“你成功地诠释了什么叫狗仗人势,跟我混的时候,你可从来不干这种事的啊!”

恨生忍不住笑了。

大黑:“汪。”

“大黑,咱们商量商量啊,我可不是韦孤云,你以后别看谁不顺眼就咬啊,我怕赔不起医药费,知不知道?”

“汪。”

“那咱们说定了啊,不许反悔。”

“汪。”

“再赏你一颗肉包子吧。”

“汪。”大黑跳起来一口接住包子。

“恨生,走吧,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做呢。”

“嗯。”

两个没有再搭理地上受伤的少年,直接转身离开。

就像沈清欢说的那样,他们确实有正经事要做。

银子提出来了,现在得去找合适的铺子,然后盘下来。

京城居,大不易,坐吃山空是不行的,总要钱生钱,俗话说坐吃山空不如日进一文嘛。

“去找铺子了?”

一进屋子就听到这句扑面而来的问话,沈清欢怔了下,顺着声音来处看去,身家居便服的韦孤云正歪坐在她尾里的靠窗软榻上,手里拿着本书,她怀疑是小黄书。

自打她昏迷醒来时看到某人在看小黄书后,之后但凡看到他手里握书,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小黄书。

“嗯。”

“想开什么店?”

“香烛符篆纸钱店,反正就是卖些烧香拜佛、驱邪避灾的符篆香包之类的东西。”

韦孤云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沈清欢不以为意地道:“我本来就只会这些东西啊,开这种店多正常啊。”做生不如做熟嘛。

韦孤云放下手里的书,道:“过来。”

沈清欢乖乖地走过去,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人家的地盘上那就得低头。

韦孤云将她搂进怀里,手自然地在她腰上探了探,眉头微蹙,“你的饭都吃到哪里去了,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养回来?”

她受伤迷的那一个月,体重直线下降,好不易调理好了肠胃,养了几天半点也没见她有长肉,明明平时吃的也不少啊?

“哪可能一口吃个胖子。”她干巴巴地如是说。

“好好吃饭。”

“我一直有好好吃啊。”她一直有配合好好养身体,毕竟身体是自己的,必须养好。

韦孤云哼了一声:“身子没有养好就敢出去到处乱跑?”

“已经好了啊。”沈清欢觉得某人的“养好”标准可能定得有点儿高。

“你以为能正常进食就算养好了?”韦孤云的手从她的胸到她的腰、臀,一路往下:“这里这里,肉都没了,摸着手感也不好……”

沈清欢一头黑线。

我擦,这个流氓!

他现在根本就是因为她不可控的瘦身,导致他手感下降产生的不满情绪爆发。

她连假笑都扯不出一个来应付他。

冷空气突然袭身,沈清欢“呀”的一声,本能就想伸手去掩衣襟。

“掩什么?”某人的声音带了些不满。

沈清欢手抓着散开的衣襟,一时不知道是该掩上还是该配合某人直接扯开,好方便他浏览全貌。

韦孤云却像已经耐心用尽,从榻上直接站起,双手一抄就将她直接抱了起来,目标——床。

沈清欢的心情有点复杂。

女主出现,命格不符,某人干看不能吃,这是专门跑她这儿来泄火了,

做为一个学道小有所成的道士,混到她这个样子,她真丢师门的脸。

韦孤云的步子越迈越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外间距离内室原本并不远的距离,此时在他眼里简直就跟万里长城差不多。

终于到了床边,他迫不及待就直接将她压上了床,甚至根本来不及先帮她褪去衣服鞋袜。

韦孤云鼻腔里发出一声类似舒服满足的轻笑,手却继续在她的上摸着。

没有人说话,床帷内只有欢爱方尽的人带着激情过后的激喘与暧昧。

终于平顺了呼吸,沈清欢脑中渐渐恢复清明。

身上的人像一座山一样压着她,手还特别不老实地到处乱摸乱捏。

“别……还没吃晚饭……”

韦孤云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搂着她翻了个身,变成女上男下的姿势,他的手轻抚着她的长发,“别担心,为夫不会饿着你这个小妖精的。”他还想晚上好好品尝她的味道呢,当然会先将她喂饱了。

沈清欢趴在他胸前不说话。

韦孤云只当她是累极了,也不勉强她开口,他刚才要得多凶狠,他自己知道,甚至可能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他也知道,可他控制不住,他太想念她身体的味道了,能忍到现在才碰她,已经到了他的极限。

这段日子他怎么熬过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下个月我们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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