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夫别逃(爱妻驾到之一)(21)

刘子奇假意一笑。若不是有事相求,他绝不愿意再见到这人,这人刻意的承让,对一个学武之人是种侮辱,同时也在他心间造成阴影,和虎啸天比武过,他深知这人在武学方面远超过他,虎啸天的存在,对他这个新科武状元是种威胁。

可现阶段,他想查的事,还得倚赖他的帮忙。

「这怎麽行……」

这人可真烦,捺不住性子,刘子奇开门见山地问了,「其实我来杏花村是来找人的。」

「找人?我打小就住杏花村,你要找人我可以帮忙。」

「那我就先谢过大哥。」刘子奇表面感激一笑,内心却讥笑,他就是打听到他要找的人和他有些许关连,才会找上他的。

「子奇,你想找的人是?」

「大哥,是这样的,」刘子奇轻咳了声,神色严肃的道:「我是想找我的一位远房姑姑,但这位姑姑她的身份太敏感……我可当你是兄弟才说的,但你得保证这事绝不能张扬,绝不告诉任何一个人。」

虎啸天不假思索点头,他是真心想帮忙。

「我这位姑姑她十多年前在宫里当宫女时,和一位将军往来密切……呃,你知道的,男女之间就那麽回事。」刘子奇续道:「她怀了将军的女儿,将军夫人可狠了,她想杀了她们母女,所以我的远房姑姑就逃了。我爹老挂念着这事,不知我那姑姑现在过得可好,你也知道没官没名的,要查一个人的下落很难,但我当上武状元就不同了,动用了关系,查了近一个月,才知我那远房姑姑似乎曾躲到杏花村来,所以我不远千里而来,就是想寻找姑姑呀!」

「不知你姑姑叫什麽名字?」

「我爹都喊她叫玉凤,不知有无改名?」

「玉凤婶?」

「听起来你们挺熟的,她是不是有个女儿?」刘子奇情急的问。

「有,心幽。」

「心幽?应该是叫纤云,难道改名了?」刘子奇自言自语。

「是改名了,心幽,不,纤云她不久前改名成心幽。」

「真的?那就对了!」刘子奇一脸惊喜,神情更显急切。「那她左後肩有没有一个五花瓣的红色花朵印记?」

「这,我不知道……」虎啸天摇头,他和心幽尚未结婚,怎可能去窥视她的肩头。

「大哥,我听说你是因为拒绝娶宰相的女儿才会被除名,真有这回事?」刘子奇狐疑的问:「难不成是因为纤云?你们订亲了?」

「是还没,不过我跟心幽……打小就有婚约。」

「大哥,我们是兄弟,你可以把你和玉凤婶,不,我的远房姑姑和纤云的事说给我听吗?」

「噢,当然好。」虎啸天当他是真的来找姑姑的,於是便将玉凤婶抱着纤云来到杏花村和他们家结缘一事,一五一十说给他听。

听虎啸天娓娓道出陈年往事,以及他和纤云的感情,刘子奇皮笑肉不笑,这会,他更加确定虎啸天是他迈向光荣前程最大的威胁。

这个特大号的威胁者不除,他心难安!

等了五天,还是没有学徒来武馆,查不出原因,虎啸天沮丧之余,打算暂时放下栽培杏花村孩童的念头,到别的城镇去视察看有无适合开武馆的新地点。心幽全力支持他,还说等他找到开武馆的新地点,她也要在武馆附近开一间「天心豆腐专卖店」的分店,夫唱妇随。

想到心幽的力挺,他将满心的沮丧全抛诸脑後,带着微笑,加快回程的脚步,今日他找到一处不错的地点,明儿个他带心幽来看,若她也觉得不错,就可租下房子开武馆。

快到「天心豆腐专卖店」时,远远地便看见店门口挤了一堆人,难不成店里又推什麽新产品新活动?可心幽没告诉他呀。

心头纳闷之际,围观的人中有人发现他,情急的叫唤:「虎掌柜,你可来了,快进去,景掌柜受伤了。」

「心幽受伤了!」突地心一惊,他排开人群,焦急地奔入店内。「心幽,心幽在哪里?」

「景掌柜在厨房。」小六指着厨房,虎啸天立即转向冲入厨房。

进入厨房,不见心幽的人影他更心急,连忙把廖大叔抓来问。

「这儿人多吵杂,上药後,你廖大婶带她回家休息去了。」廖大叔如是说。

「心幽为什麽受伤?」

「我不说,你回去问心幽。」廖大叔见他火烧心的模样,此刻若说出实情,他非得要闹出一条人命不可。「赶紧先回去看看心幽吧!」

见廖大叔决意不说,忧心如焚的虎啸天,开了後门,用最快的速度朝家的方向冲去。

虎啸天回到家,正巧陈捕快也来探望心幽顺便了解一下案发经过,他才知原来是牛阿宝那家伙伤了心幽。

「……我是气不过他乱造谣,说啸天哥是因为在京城里玷污了多名宫女,品性不正,才会被除名。」轻按手臂,肩上的伤令景心幽痛得眉头紧蹙,但她忍着痛,向虎啸天和陈捕快告知更详细的实情。

今早,武馆的一名学徒晃到店门口,大概想念臭豆腐的滋味,想吃又不敢进入店里,一直在门口徘徊,被她逮着,她请他吃了一盘臭豆腐,循循善诱,才得知牛阿宝去学徒家中造谣,倘若不信,坚持要上虎家武馆学武者,他便威胁要对他们全家不利。

除了陈捕快一家人,其他人都被威胁下封口令,并且不得再去虎家武馆习武。

她正愁不知道牛阿宝的长相,不晓得该去哪找他对质,未料他装着若无其事,上豆腐店点了一大桌的豆腐,吃完耍赖不付帐,是廖大婶告诉她,她才知道原来这人就是牛阿宝。这可恶的家伙,造谣之後又吃霸王餐,她忍无可忍,当场揪着他的衣领要抓他上衙门,岂料,他怀里藏刀,刀一抽,往她肩上一划,她一松手,他人就溜了!

虎啸天听得一脸心惊,「原来这一切是牛阿宝暗中造谣,难怪武馆学徒全都不敢来。不过心幽你太冲动了,牛阿宝是个无赖,你一个弱女子怎麽对付得了他,太危险了!」

「可不是,当我看到心幽揪着牛阿宝的衣领时,当场替她捏一把冷汗,想上前去帮忙,但那无赖手脚可真快,一刀就划上心幽的肩,吓得我全身发软,跌坐在地上。」廖大婶余悸犹存。

「廖大婶,对不起,我吓着你了。」景心幽面露愧疚,她就是气不过嘛!

「没事,受伤的人是你,我没事。」

「心幽,你的伤势如何?大夫怎麽说?」之于学徒一事,他更担忧心幽的伤。

「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陈捕快一脸气愤,「我和妻子带着孩子回娘家奔丧,不过才几日,怎麽会发生这麽多事!这个牛阿宝才从牢里出来,不好好重新做人,还在外边兴风作浪,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他抓回来的!」

再闲聊几句後,陈捕快和廖大婶各自还有事要忙,便一前一後离去。

虎啸天想看她的伤势,又担心碰着伤口会弄疼她,再者她的伤在肩上,他也不好直接掀开衣服看,怎麽做都不妥,弄得他益发心急。

「啸天哥,我没事,只是划了一刀,况且有衣服挡着,加上他的力道不大,我肩上的伤,充其量只是皮肉伤。」见他腹热心煎,好似她受了多重的伤,她莞尔,害羞地别过脸,「如果你想看就看。」

要不让他亲眼看看伤口,他肯定心焦得整晚都坐不住。

「真、真的可以吗?」他的手腾在半空中,掀开她的衣服前他先解释一番,「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还有,家里有一些治伤的草药,如果大夫开的药没效,那、那我可以……」

景心幽苦笑,牛阿宝说他玷污宫女,这个谎言还真是太抬举他了!这麽「矜持」的男人,怎麽会做出那种事,她倒是比较担心宫女会反过来扑倒他!

见他拖拖拉拉想看又踟蹰,她索性自己动手将领口往後拉,露出肩上的伤处再将覆盖伤口的布条拉开,让他看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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