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后娘(嫁到古代当人妻之二)(7)

三天前夫人摘望日莲想以喝花茶治哮喘这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情,现在王爷让人收购这花,想当然耳,是要送给夫人的,且府里的仆人也都是这么传的。

古佩瑜微笑的打断直肠子的小春的话,「小王爷,这些花当然是王爷要送给王妃的。」

「不是的……」

见小春还想说什么,她一个轻摇头,示意她别说。

和一个孩子辩这个有啥意义,只是让他多气恼伤心,反正,这些花也得风干才能煮花茶,在它还未风干前,当是送给巳故王妃的礼物也无妨。

「我就知道!我父王最爱我母妃,他才不会去喜欢别的女人。」御暄孩子气的朝她哼了声。

古佩瑜一脸无奈,她很想告诉他,她并没有想取代他母妃的地位,她起初只是很没志气地想尽量赖在王府吃香喝辣,当只米虫图个温饱,谁叫她对这时代十分陌生,想出去闯荡也没这本事,如今则是因为她要是跑了,可能会连累瓶湘云的亲人,才说什么都要留下,可惜,别说他可能听不懂,很多事她也是有口难言。

「甲管家,你还不赶快派人把这些花送到我母妃墓前,我母妃最爱望日莲了,看到这么多花,一定很高兴。」

「呃,这……」甲管家为难的目光下意识看向古佩瑜,似乎在向她求救。

漠视管家的求救,古佩瑜佯装头晕不适,「小春,我头好晕,你先扶我回房去吧!」

面对小冈王她也很头痛啊,各人的头痛事,各人自个儿解决,她爱莫能助,她相信甲管家这么有智慧的人,定能自己化解小主子给他出的难题。

「小王爷,这花尚未收齐,况且王爷还未亲自验收,所以……可能要等王爷回来再说。」

巳转身走了几步远的古佩瑜,听到甲管家说的借口,不由得在心中暗笑,最好摄政王会亲自验收,他忙得鲜少窝在家,哪有空管这种琐事,不过这话对一个十岁小孩,刚刚好而巳!

庆幸小冈王没多给她添麻烦,眼看再多走几步自己便能顺利脱身,她前进的步伐不禁快了起来,只是再快,也没有声波来得快,「瓶湘云,你等等,我有事要找你呢!」

倒抽了一口气,顿下脚步,心中暗自咬牙,这小冈王终究还是不愿放过她!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古佩瑜索性起来画画。

她为玉狐画的那张图被小冈王不小心弄湿糊了一角,小冈王要她帮玉狐重画一张,这倒难不倒她,只是现下她更想画另一幅画,白天前院那堆犹如小山的向日葵厉厉在目,她想趁心头犹存感动时,将那画面记录下来。

在现代,数字相机一按,随时可记录任何事物,但在这科枝不发达的时代,除了记忆,她就只能靠纸笔将之记下,她不由得庆幸自己还有点绘画天分,能用笔将感动的事物记录下来。

连续服药多日,她的哮喘情控制得宜,不想小春老在她房里睡不安稳,她让她回丫鬟房里去睡,也因此这会她才得以专心作画。

天气稍闷,她开了门窗通风,又取来放在房里的纸笔,磨墨,取故沾墨,接着专注画着清晰印在脑海中的画面,想一气呵成,无奈握笔力道未控制得宜,一重压又失手,宣纸惨遭墨染。

揉皱了几张后,找到手感,她小心翼翼的画着,片刻后,一张图完成了八分,想一鼓作气将之完成,拿笔沾墨时,才发现墨汁没了,她于是搁笔,一手伸出去欲取墨条磨墨的同时,她垂首专注看着图,想着哪里需要补强……

只是墨条未摸到,反而是摸到人的手,会进她房里又帮她磨墨的,肯定是小春,她定是怕打扰她作画,不敢出声。

「小春,我不是要你晚上睡饱一些,不用特地半夜又过来看我……」扬笑,一抬眼,对上双深邃黑眸,她吓了跳,连忙收回手,「王,王爷?」

惊慌失措的站起,她一双大眼盯着他,「你,你怎么来了?」还帮她磨墨!

相较于她的惊慌,他倒是一脸镇定,继续磨墨,淡然道︰「我路过此处,见房内油灯还亮看,就进来看看。」

晚上他睡不着在院子里走走,走着走着就来到这儿,见房内灯亮却没半点声音,门还开行,以为她哮喘又发作昏倒,心急地匆匆步入,却看见她专心在作画,不想打扰,他原欲离开,但她画画的专注模样吸引了他,于是在门旁观看许久,见她搁笔欲磨墨,当下他不假思索一个箭步上前,取了墨条替她磨墨。

此举,连他自己也颇惊讶,他成日窝在皇上的御书房里商议天下事,也从未替皇上磨墨过,今晚竟然为了她卷袖当起书童!

她轻应了声,「哦。」路过此处?三更半夜不睡觉,还绕到后院偏房来,难不成跟她样是失眠,又或是……有什么打算?她心底升起些许戒备。

「你画得很好。」他看着她半晌,目光落在图上说。

「谢谢。」

「不画了?」他顿下磨墨的动作,抬眼问她。

对上他投射而来的深沉眸光,她陡地心头悸动了下,有别于略显轻浮的桃花眼,他那充满自信沉定的眼神,反倒令她莫名心动。

「呃,我还要画,只是没墨汁了……」看见砚池巳蓄满墨,她修地惶恐起来,「王爷,让你帮我磨墨,这怎么好意思咧,呃,不是,我是说……不敢劳烦你……」心慌意乱之下,她语无伦次起来,也不知自己说得是否合宜。

她娇柔容貌舔上慌乱神情,让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怜惜之意。

摘下墨条,他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坐。「先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点头,他不怒而威的淡定神情中隐藏着一股温柔,令人甘心服从。

她一坐定,他就瞅着她,委碗说道︰「我问过太医,失忆的人有时会……说些或做些以前不会说的话和做的事。」也就是语无伦次和行为怪异,正因她两顶皆有,是以,他暂时相信她是失忆。

太医其实还提及失忆者或许还会妄想,但他想,光是语无伦次也许就令她不知所措了,她一个大家闺秀若是还被指称说虽有妄想症,肯定会极为羞愧和惶惶不安,还是暂时别和她提。

「蛤?」他为何没头没脑突然跟她说这些?

「所以,你不用为自己说的话……不得体,而感到不安。」

她一脸不明所以,她有说过不得体的话?仔细一想她才反应过来,刚才心急之下不自觉用了现代语句,且有时说话太直白,大概不符合瓶湘云的才女身分,更不符这时代的礼仪。

他竟不跟她计较,是否表示他心肠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差?

「我暂时不会追问你服毒自杀一事。」他看着她,眼神突显锐利,「但我想知道你为何不跟你舅父母回佑安县?」这话他早想问,只是这些天他早出晚归,难得和她踫到面。

即便她因失忆忘了宁死不嫁的初衷,但得知她的舅父母是她依赖的亲人,周遭又全是陌生人,依常理,她应会选择回到亲人身边去才是。

「我……」她支吾着,旋即佯装羞怯,「王爷,湘云巳经嫁给你,虽然婚礼未完成,但我巳认定你就是我的夫君,我自然就是该住这儿。」她装出委屈的声音。

「除非,你还想赶我走。」

她娇柔委屈的指控,令向来沉稳的他顿时羞愧不安,急着解释,「之前我不是想赶你走……我只是,只是怕你不愿留下。」

他突觉喉头干涩,神情颇不自在,心一突,自己这是怎么了?上朝时面对众大臣排山倒海的反驳异议,他都能面不改色,强硬到底。现下,一个小女子的微弱控诉,竟令他心头慌乱,不知所措……

「那现在,我想留下,可以吗?」她低着头装委屈到底,未见到他神色慌张的一面。

御风扬稳下心绪,以一贯的沉稳声音道︰「你不是说巳认定我是你的夫君,既然你是我的夫人,自然可以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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