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完美牛夫(娃娃亲不亲之二)(24)

报纸上写着他秘婚的对象疑似是他的秘书朱欣蕊,因为接连几晚摄影记者都拍到朱欣蕊进出他家。

接连几晚?所以,之前有几个晚上她联络不上他,就是因为他和朱秘书在家里幽会?过分!

亏她在绿能屋陪奶奶的那十天里,还一直对将他一个人丢在家满怀愧疚,且对他万分想念,可万万没料到他非但不寂寞,或许还很Happy!

稍早她一离开机场就直奔公司,原想给他一个惊喜,孰料他人不在,朱秘书也不在,司机告诉她,他好几天没看见总经理了,昨天总经理仅用电话告知他今天去绿能屋接董事长和总公司的副董事长去机场。

而请了一段长假的方嫂,今天才回来,也不知他去哪里。

她离开公司后,打了好几通电话找他,可明明在机场时,他还和三位长辈通电话的,才隔一两个钟头他又关机了,没一个人知他身在何处……这头牛,该不会是人间蒸发了吧!

方嫂从楼梯下来,见她在吃水果玉米,笑眯眯的问:“夫人,这种玉米很甜很好吃吧?”

“噢。对。”回神,见桌上摆了两条啃光的玉米梗,她手中拿的玉米已啃了一半,不禁倒抽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中她竟已吃掉两根半的玉米,可见她有多气。

“对了,少奶奶,你放在主卧房浴室里的那双丝袜有勾破,要丢吗?”感念雇主让她放长假,方嫂一回来就马上尽责打扫。

“丝、丝袜?”高咏春一脸不明所以。别说搬进这屋里她从未穿过丝袜,她长到二十三岁,穿丝袜的次数亦屈指可数。

方才她进主卧房见他不在,放下包包就出来,没进浴室去看,方嫂说浴室有一双勾破的丝袜,那意思是……

心中警钟大响,那头牛该不会……

“噢,还有,你在床上掉了一只耳环,我把它放在桌上了。”

耳环……她在家从不戴耳环的!

该死的铁沙掌,难道真的和朱秘书……

心口涨满愤怒,可在方嫂面前她又不宜发作。也许方嫂也是婆婆的眼线,若她和铁沙掌吵架的事传到婆婆耳中,奶奶一定也会知道,她不想让奶奶担心。

“方嫂,谢谢你,丝袜等会我自己丢。”她一定要保留“铁证”才能质问他。

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的同时,她的手机铃声突地响起,她一直想找外加想狠狠揍他的那个人,终于从某个星球打电话回来给她了——

“他们已经搭机了……我人在家……什么,你、你在医院?”倏地弹坐起身,前一秒钟想揍他的心情,随着惊吓起身的动作被甩到脑后,此刻,她的心悬挂着,“你怎么了?为什么人在医院?很严重吗?”

那头牛,若不是很严重,他绝不会进医院的。

心头涨满担心,火速冲上楼拿了钱包,但看见梳妆台上陌生的一只耳环,心不禁一沉。

高咏春终究忍不住将脚步移向浴室。果然如方嫂所言,一双被勾破的丝袜挂在浴缸边,似嚣张的告诉她——“我来过!”

她知道那个“我”是谁,但前一刻的愤怒因听到他住院顿转为闷闷不悦,他住院的原因胜过她想质问他的心情。漠视那双嚣张的破丝袜,她要先赶到医院看他。

不知他究竟怎么了?心,悬挂在半空中,令她局促不安。

***

到了医院,发现他脚上裹了一大包,经他解释她才知,原来某天晚餐没接到他的电话,他就是在那天巡视工地时被一大落的砖块砸伤脚,本以为没事,只随便擦了药便回家休息,结果隔天脚肿了好大一包,神经大条的他还觉得它会自己消去,照常上班,直到中午痛到受不了才就医,结果……就一直住院到现在。

他说,因为不想让三位长辈担心,也不想让她陪伴奶奶又挂心他,才没告知实情。

如果没发生嚣张的破丝袜事件,她一定会很感动也很不舍。

可是,看过那双破丝袜后,心中忐忑不安、胡思乱想的她的解读自然不同,他不想让她知道是因为她若知道他受伤一定会赶回来,那就一定会“打扰”到他和朱秘书的幽会。

是她傻、是她笨,看到报纸登出朱秘书进入他家,她还单纯的以为他只是一个人待在家无聊,请朱秘书帮他带宵夜并且陪他聊天,或许还打情骂俏一番……

是,他们的确有打情骂俏,不过不是在客厅,而是在床上,又是掉耳环又是勾破丝袜,打得颇激烈的嘛!

“妮妮,你生气了?”

“我当然生气!”纵使心头火很旺,看到他坐在病床上,她的心仍不由得软下来,想针对破丝袜事件质问他却开不了口。

因为来的路上,她突然想起自己曾对他说过她容许他去找别人,但那是因为一开始她认定是假结婚,并没有把他当成真正的老公才会说那种话,但后来、后来她已经愿意当他真正的妻子,他就该专心对待她,不可以和别的女人……搞七捻三!

或许是他的脑袋直,以为她仍是一本初衷,容许他去找小三,好,是她之后没再把话说清楚,这回,她可以原谅他,忍痛忍怒不追究。

她从包包中掏出今天的报纸丢给他,佯装发怒,不,她是真的怒了,“你自己看,看到这个我不生气吗?”

铁沙掌把报纸拿过来看,看到记者错把朱秘书当他的秘婚妻,他为之气结。

“这是谁写的?光看到朱秘书去家里帮我拿东西,就说她是我老婆,我老婆明明是你,怎么会是朱秘书呢?”他大为光火,“妮妮,帮我把手机拿过来,我打电话去报社要求他们道歉并更正。”

“我不要,不需要特意去做这种事。”她把报纸给他看的用意,是要让他知道她在意他和朱秘书之间的暧昧关系,至于谁是他的妻子,身份证的配偶栏已有明确答案,无须多此一举的公开。

有些事她不能大刺刺的说,说出来不仅彼此尴尬,而且倘若他认为自己没错,又或者表面认错却暗渡陈仓,那她该如何是好?狠踹他一脚,潇洒离开?不,她做不到。

别说奶奶正高兴的飞往加拿大准备帮她张罗喜宴,现在要她离开他,她真的做不到,她的心和人都离不开他。

她相信,这件事还可以沟通,只要她退一步,忍一忍,端出真心诚意,就算他真的是头大笨牛,也该知道要珍惜。

“你不要我……去向报社要求道歉和更正?”他苦思无解,反问她,“既然这样,你在生什么气?”

“我……”居然还给她装傻!“我希望你行得正、坐得直,不要让报社记者有机可乘。”

她的一番话,让他眉头不禁紧蹙,“我铁沙掌不管做任何事都是行得正、坐得直。”他坚定的表示。

高咏春又气又无奈。看来他真的把她当初说的话当真了,认为他和朱秘书搞外遇,是属于行得正、坐得直那一类!

沟通、沟通,高咏春你需要和他沟通!

深吸一大口气,但她快气死了!不能对病人发脾气,还得把像气球般一直涨大的怒气塞在肚里,她快气疯了!他怎么会听不懂她话里的含意?不,他一定懂,只是在装傻!

和他对视片刻,她直截了当说:“从今天起,我不希望朱秘书进出我们家。”这样够直白了吧!

“为什么?她不过是去家里帮我拿东西。”他和朱秘书又没什么暧昧,只是普通的上司下属的关系,她反应也太大了。

高咏春听了瞠目。她都把关键人物点出了,他还要继续装傻!“我每天在家里进进出出,为什么记者不写我是你老婆?她‘不过’是去家里帮你拿东西,记者就认定她……”分明就是他们有做会让人这样理解的事!

他定睛看着发怒的她,嘴角陡地上扬。

“你笑什么?”她都这么生气了,他还笑得出来。

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整个人拉到床上,锁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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