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游戏的炮灰小少爷+番外(46)

作者:茶杯里的小怪兽 阅读记录

看起来像是被碎片划伤的。

刘廷雨表情淡淡的并不在意,他双手插兜随意扯了个理由:“已经处理过了,下午风沙太大。”

见他一脸冷漠,一副不愿意多解释的表情,唐红梅顺坡下驴的不再追问,毕竟刘廷雨做的够多了,对比刚开始的生人勿进现在至少愿意粗浅的交流两句,可谓是突飞猛进的进展。

本不是会聊天的对象,交谈过后唐红梅和方玉目送他离开,便立马回到床边,随即她们发现了已经清醒的肖晓璐。

唐红梅:“别乱动,我给你倒点水润润嗓。”

喉咙肿胀的肖晓璐勉强喝了点水:“唔——唔唔。”

“唉,晓璐呀!你也是个操心的娃。”唐红梅看出了她眼底不加掩饰的思绪,凝重的脸上眉心紧蹙,无形地表露出肖晓璐对副本的担忧。

于是唐红梅给方玉使了个眼色。

方玉:“行,我给你讲讲。”

原来让弥天满怀期待的箱子里什么都没有,在小破屋逐一排查完暗格、地窖和各种可疑物件,最终他们还是一无所获,这个副本的线索似乎全都集中在npc身上。

红娘年纪小也问不出什么,眼见入葬的仪式进入尾声玩家们只能悻悻而归,也就是这时候他们发现了一直没动静的肖晓璐安静地趴在桌上,怎么拍打也不见苏醒,于是他们自然而然的分成两拨。

以男生为首的弥天、江亭远、刘廷雨、皮克斯去寻找苟二,而唐红梅、方玉则带着肖晓璐先行回老房子,索性天色也暗了,整个下午随着大小姐之死村庄逐渐陷入黑夜,村民纷纷扛着锄头老实回家,连村长也不免冷着一张脸。

方玉等人并不知道他们找到苟二后的具体状况,只是确实证明了这家伙不仅酗酒打人,还是个品性脾气都一等一糟糕的家伙。

肖晓璐听完默默点了点头,她受伤的地方并不碍着行动,休息一晚后第二天还能跟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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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江亭远倚在土炕上,看弥天仿佛屯粮一般将背包里的零食搬到被子里。

从回来忙活到现在,他鼓鼓囊囊的背包很快被勤劳的双手掏空,江亭远眉梢扬起瞧着被子底下铺得满满当当的零食,开口问道:“晚上睡觉不怕硌得慌?”

见识过弥天奔放的睡姿,江亭远肯定他会磕得浑身青紫。

“会吗?”

穿着短裙的弥天大大咧咧地跨坐在土炕上,直男属性满格的小少爷歪头认真思索片刻,还是认同了江亭远的看法,毕竟零食里面还有好多硬糖,牙口好都要啃好久的那种。

当然他也没意识到江亭远盯了自己这么久,为什么非要等到活干完了再开口的问题。

一般人这时候已经意识到自己犯蠢,就要老实装回包里了,可弥天不是人......更不是那种会按常理出牌的。

他囤零食的目的是为了晚上做梦能梦到遍地美食的仙境。

想到这他深吸一口气:“那我趁着睡觉前一口气吃光,会不会更好!”

找了个借口想睡前嗨一顿的弥天眼睛泛着光,白净的脸上浮现一层红晕,即将要腻歪在甜食海洋的美好幻想,让他整只鬼不自觉地兴奋起来。

无人管教就会无法无天,江亭远错愕地看向真实的行动派弥天,他在说话的同时已经动手开始拆包装纸。

“等等!”

江亭远掐住弥天鼓鼓的脸颊,强迫他停下自己的‘宏图大业’。

男人俊美无铸的脸在弥天眼前骤然放大,他低沉地带着一丝危险的声音让弥天瞬间收敛了小心思:“这口小白牙不想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知不知道......大半夜吃糖人到中年就只能啃草。”

江亭远不知道鬼魂会不会蛀牙,他也从没见过弥天吃撑,但像这样荒诞的想法还是扼杀在摇篮里比较好,毕竟某个小家伙蹬鼻子上脸的功夫比谁都强。

弥天的小算盘打得飞起,比起零食带给自己的快乐,弥天其实更愿意选择投入大型的滚烫‘热水袋’怀里。

小眼神偷偷落在江亭远身上,为了就寝脱下西装外套的江亭远半靠在炕头,他薄薄的衬衫下结实的胸肌紧贴着透气的布料,胸膛随着清浅的呼吸轻微起伏,看起来既慵懒又透着股色气。

高挺的鼻梁上金边的眼镜被放在一边,他的嘴角上扬,凌厉冷冽的眉眼噙着笑意,土炕正上方连着电线的电灯泡闪着昏黄的光,男人肩宽腰窄的完美身材隐没在弥天的视线盲区。

弥天琥珀色的眼眸偷窥着他,小巧的喉结滚动.....

两个人隔空无声的对峙。

“好吧!那就明天吃。”率先妥协的弥天利落地将背包重新填满。

数秒后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睡土炕,惊喜的弥天‘哇呜’一声跳进江亭远怀里,抱着大型‘热水袋’的少爷满足地蹭了蹭弹性十足的胸肌,不经在心中感叹:果然人类赛高!

江亭远牌自动发热暖机,是每个畏寒鬼魂夜晚必备的神器。

一片漆黑的房间里一人一鬼全都心满意足地躺在土炕上进入梦乡。

同时间隔壁房间的皮克斯迷迷糊糊想到了什么:“我们为什么会同意鲜嫩多汁的弥天落入江亭远的魔爪?”

刘廷雨背对他裹紧被子,对于皮克斯‘鲜嫩多汁’的评价,他只想警告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成语都往上用,白天弥天就教了他几个形容食物的成语,结果一整天皮克斯都在换着花样展示小老师的教学成果。

词不达意的形容听得刘廷雨是眉头紧皱,恨不得把这个操着一口别扭中文的外国大块头打包送给大小姐作伴。

虽然皮克斯一口咬定他是中国籍的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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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真正的黑夜降临——

浑浊的迷雾将村庄笼罩,伸手不见五指的视野里血色的圆月高高挂在夜空,寂静,空寥......白天此起彼伏的蝉鸣消失的无影无踪。

栅栏外泥土的芳香掺杂着一丝腥气,说不出的怪异让土炕上的七位玩家陷入深度的梦魇中。

此时的游戏仿佛才刚刚开始......

风中飘来的歌谣是孩童们用稚嫩的童声歌唱:“一日的娃娃,二日的姑娘,岁岁在成长。”

“三日的娘娘,四日的新娘,嫁衣在身上。”

“红绣鞋,红绣鞋,那你到底在谁的身上——”

含着客家话的古怪童谣,手牵手转圈圈的孩童,每一幕每一帧都清晰地印入每个人的大脑。

夜晚,静寂无声的村庄突然被敲锣打鼓的接亲队惊扰,喜庆的音乐霎时间传遍整个村子,躲在门后的那一双双眼睛敢怒不敢言。

“新娘子上轿——”

一顶挂满红飘带的轿子悄声无息地停落在歪脖子树下,空灵的铃铛飘荡在周围,面露大喜的喜婆谄媚地捏着大红的喜帕,恭敬地低垂着头,弯着腰,朝着尊贵的她行礼。

一时间所有随行的人全都一致低垂着头,弯下腰,从远处看火红一片的接亲队伍看起来喜庆极了。

新娘子.....红色,满屏的红色!

老房子里方玉紧闭的双眼剧烈颤抖,疼痛就像是钻入骨髓的阴风,渗进皮肤,穿透血管,让她的四肢百骸承受着巨大的苦楚。

从心底涌上的不安和恐惧让她陷在噩梦中无法抽身,毛糙的寸头摩擦着枕芯,方玉额头细密的汗珠顺着眼睫流到唇角。

她似乎是在狂笑,扭曲的五官呈现出两极分化的惊恐画面。

一半是痛苦,一半是喜悦,嘴角被拉扯諵砜到人体最大的幅度,毫不夸张的描述那是常人所不能即的表情,僵直的笑容像极了被刻意折弯的金属勺子。

冰冷、谄媚、恐惧......

复杂的情绪尽数包含于此。

同一房间睡在土炕中间的肖晓璐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推开蹭在手臂上的脑袋,酥麻的刺痛感让她难以入眠。

“方玉!方......玉......咳咳咳。”剧烈的咳嗽让肖晓璐不得不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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