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游戏的炮灰小少爷+番外(59)

作者:茶杯里的小怪兽 阅读记录

无论是现世的殡仪,还是古代的殉葬,都没有使用旧货的说法。

面对他们的质疑,江亭远给出一个全新的信息:“如果这场阴婚的本意就是坏的呢?”

“?”弥天歪头表示疑惑。

“村长地下室的账簿记载了经过他手交易的全部内容,包括红娘和小官人的生辰八字,他们两天生命格犯冲,前者本该顺遂的命格却从小溅如杂草,后者享受不了大富大贵却投身富贵人家。”

“从八字来看他们两非但不相配,反而命运截然相反,强行绑定会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误。”

“可就是红娘的命格如此突出,才会让官人花费大价钱势必要办成活人殉葬的缺德事,为此他不惜买通全村,势必让这场阴婚浩浩荡荡的成功下葬。”

突如其来的重磅信息浇得刘廷雨透心凉,他也明白了江亭远的意思。

像阴配这种损阴德的事就算是阶层人士,也只需要偷摸的神不知鬼不觉一办,事情就无声无息的解决了,根本没必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将这场本质为杀人的丧事牵连到这么多人和事。

以镇儿子魂魄这种站不住脚的荒诞缘由,要牺牲名声、财力和冒着风险,实属不像大户人家该有的表现。

正常来说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可刘廷雨想不明白:“他会这么恨自己的儿子吗?”

恨到连死都容不下他好过,要办一场注定悲惨的阴婚落井下石?

沉默片刻,刘廷雨看向弥天询问疑点,毕竟在场直接跟府中挂钩的只有他代替的小官人。

弥天的脑袋活络,总能联想到各种匪夷所思的点子,再联系自己小官人的身份,他又联系到玩家的任务——完成阴婚者的愿望或成功举行阴婚仪式。

他和小官人,小官人和红娘......

弥天恍然大悟:“我们忽略了婚姻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就算是死人也是阴婚者之一,况且我现在代表的小官人就站在你们面前。”

七位玩家——红娘、苟二、村长、王大娘、王大郎、媒婆、小官人。

这下刘廷雨也明白为什么他们一直在完成红娘的愿望,系统却从未提示任务完成。

盲点就在全场唯一的死者身上,完成死者的愿望,除非死者能开口说话。

“让死者开口说话?”

跟无数死者打过交道的刘廷雨看向黑漆漆的棺材愣住了,他再一次对自己古怪的癖好提出质疑,乖巧迷人的尸体再怎么受欢迎,也无法开口说话哇!

摔!

求问:一位入殓师如何达成使死者开口说话的成就。

江亭远显然早早预料到问题出在哪里,他看向小家伙儿兴致勃勃的样子,这次副本的问题关键在弥天的隐藏任务上,解开死亡的秘密。

人类玩家扮演的6个人都能通过各自的剧情和npc死后灵魂的状态分辨死亡秘密。

而只有弥天所代替的小官人无从下手。

在黑夜降临的那一刻,江亭远收到许久未发动的任务板通知——

【热心肠的江大佬,任务板对您的难度要求升级,只有完成附加的配合炮灰工作者达成隐藏任务,才能获得下个副本绑定炮灰工作者的属性加成哦~~】

是的,欠抽且无用的专属任务板站起来了。

蛇打七寸......弥尧抓住江亭远的软肋,对其进行了精神上的碾压。

他相信这无欲无求的家伙现在对儿子的兴趣可谓是相当浓厚,足以推动他开始自主行动。

第40章

“想太多你也没别的办法,还是等我们砸开它,想必事情就会变得明朗许多。”一心只想打开棺材的弥天越发兴奋。

他跃跃欲试地捡起被丢弃在地上的作案工具,瞄一眼棺材盖上粗暴的痕迹,他目测再努力个把小时必定砸通这棺材盖。

说时迟那时快,行动力惊人的弥天拿起就是干。

眼见弥天就要上手,刘廷雨连忙叫住他:“别......停住!你要上也要换个工具,不然等不了多久天就亮了。”

跟弥天某些方面格外相似的刘廷雨,绝对是暴力手段的头号支持者,可他看着弥天掌心握着的木棍虽然结实,甚至有小臂粗细,但对上厚实的棺材盖工作效率依旧低下,不属于上上策。

再者真让他埋头苦干数个小时,怕不是第四天的新娘夜都将降临。

“那你说用什么。”弥天随手掂了掂,好心提示道:“除了副本自带的工具,其他的全都用不上,就比如你的刀片。”

弥天随手一指,刘廷雨默默收起袖口。

他眉梢一挑,环顾一圈屋子里还真没什么趁手的东西能用,连唯一的桌子也被弥天拆得稀碎。

“能拆的都拆了,除非现在有人拿出一把从其他地方扒拉过来的工具。”说着弥天就要继续向前。

就在此时江亭远从系统空间里掏出一把陈旧的锄头,跟系统商店出品的精良材质不同,江亭远这把不仅外观上磕磕碰碰,积灰程度同样严重。

弥天瞧着......显然一眼认出锄头的来历,他兴奋地接过,顺口问了句:“从地窖顺过来的吗?”

“夜里顺手拿的。”

入夜后刷新在地窖的江亭远,不仅顺走了安置在角落的锄头,连带着白天并没有出现的箱子他也一并收入囊中。

心安理得的顺手牵羊,并没有丝毫的愧疚感。

“好哦,那我撬盖子去了。”有了趁手的家伙,弥天迫不及待地爬上棺材盖,一锄头......一锄头......正式开工!

一旁的刘廷雨见两人默契的动作,没头没尾的对话让他感到深深疑惑:“?”

他是错过了什么内容?

果真是三个人的空间,两个人的甜蜜。

江亭远这手捡破烂也捡得格外让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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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那挂在天边的弯月,银色的月光逐渐暗淡,属于黎明的曙光出现在村庄的山坡上,新得的一天歪脖子树下稚嫩的童声唱起歌谣——

“嘻嘻嘻——”

手拉手的孩童绕成一个圈,清亮高昂的声音无处不在,火红的光猛地照亮了夜幕,染红了村庄,照亮了昏睡在酒瓶堆里的皮克斯,他的脑袋带着撕裂般的剧痛。

宿醉带来的是轻微的断片,还有胃部翻江倒海的难受,残留的酒精仿若堵在喉咙口,难以忍受的灼烧感从火辣辣的胃袋直冲食管。

忍受不住生理反应的壮汉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地。

那一刻皮克斯难受极了,这是从未有过的痛苦经历。

他扭曲的表情好似取悦了屋外的女人,吊挂在歪脖子上的大小姐阴恻恻的目光直视着小破屋,她好像正透过那面脆弱的墙体望着他。

“一日的娃娃,挂在身上,附着你的心灵,占据你的心神。”

“爹爹......爹爹......她学会了开口说话!”

婴儿的啼哭掺杂在诡异的童谣中,此起彼伏......

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刺痛着唐红梅的耳膜,她好像正在从一个梦幻般的幻境中苏醒。

“囡囡!”

眼角淌泪的唐红梅猛地从土炕爬起,下一秒她若有所思地抹尽泪水,透过窗户眺望外头的山坡,那颗歪脖子粗壮的树干下隐约站着某个熟悉的身影。

“囡囡!”

她先是一愣,随后便又笑了:“真是一把年纪,临了临了,还被个小辈带沟里去了。”

后背汗津津的布料让人难受,但从重新拥有女儿的美梦中,挣脱出的唐红梅是笑着的,她眼角的细纹微微皱起,再次坚定要在副本继续走下去的决心。

毕竟——

人呀!总是要往前头看......

“二日的姑娘,针线飞舞,成长中的女孩,天真烂漫的笑容。”

“你看你看,她又来了!”

‘咯咯咯’笑得瘆人的孩子们手拉手转着圈,互相笑看对方的模样,听见动静的方玉用尽全力推开小破屋的房门。

她跪坐在大开的门后,不远处是转圈的小朋友。

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方玉垂落在身侧的手臂微微颤动,她的手心死死握着从媒婆那夺下的剪子,尖锐的头子被浓稠的血液浸泡,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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