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的禁脔(12)

初次经历这种男女情事,便受到如此猛烈冲击的花解语嘤咛一声,顿时陷入短暂的空白……

等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下正是司隐宽阔雄厚的胸膛,她不禁脸颊一红,羞涩地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语儿,你真美。”司隐的大掌温柔地抚摸着她如云的秀发。

花解语回过头来看他,“真的?”

“真的。”

“假的。”花解语微嗔道,“我有自知之明,顶多是五官端正而已,美丽绝对称不上,可是你说我美,我就真的当自己很美了。”

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就像任何一个坠人情网的女子,再也没有过人的机智,再也没有端庄冷傲、不可侵犯。

此时此刻的她不过是一个享受男人疼爱的小女子而已。

“你以为我是在说甜言蜜语啊?”司隐双手捧住她的脸颊,“知不知道有句话,叫作‘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况美的定义因人而异,皮相的漂亮只是美的最低浅层次,只有那些俗人才会不吝华丽的辞藻,去颂扬什么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极至的美是由内向外散发出来的,就像你这样。”

花解语莞尔一笑,“没想到平素那样严肃的你,说起这样的话来竟如此流畅,不知有多少女子要被你迷惑了。”

司隐傲然扬唇,“你这就看错我了,我从来没对其他女子说过任何的情话,这样的语言,只给你。”

“无咎……”

她何德何能,能换来这个倨傲男子的青睐?

花解语既欣喜又迷惘,这样的幸福,她能拥有多久?

第六章

天风阁

依然是一蓝一白两道身影。

“无咎,你不觉得你做得有些过分了?”倚靠在栏杆上的裴翊收起了平素嘻笑的模样,表情严肃地看着司隐。

司隐依然端坐着,慢吞吞地喝酒。

“无咎!”见司隐无视他的问话,裴翊有些着急,“这次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能理解呢?”

司隐冷然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是。我也不会去追问你的秘密,但是我想知道你到底要如何处置花解语?她不是普通女人,不是你说玩就玩、说抛弃就抛弃的青楼女子。”

司隐冷笑一声,“这个我自然知道。”

“你……你要了她?”裴翊猜测道。

司隐点点头,忽然又笑起来,“别看她平素一本正经的模样,其实做起来也是热情如火,呵……倒真是让我好好的享受了。”

裴翊的表情愈发冷峻,“无咎,你在玩火自焚。” 

司隐的目光陡然一寒,如电的眼神在裴翊身上一扫,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你放心,这是我的私事,即使有什么麻烦,我也不会要你来善后了。”

“那你是真的在戏弄花解语了?为什么?”裴翊锁紧了眉头,“你不觉得那个女子其实很可怜吗?她那么聪慧,却迟迟没有人爱,她大概是疯狂地渴望着真爱,而你却利用了她的真心。无咎,这不是你一向的作风,你从来不招惹良家女子,更不会去碰处子的——我想,公主她是吧?”

司隐微微一笑,表情完全恢复了淡然,“一切都有例外,不是吗?难道我就不能破一次例吗!” “如果你是真心对她,我没有意见,但显然不是。”裴翊肯定地说,“你的个性我还自认能够把握,在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有什么内幕。” “你说过不会探人隐私的。” 裴翊叹口气,“无咎,我希望你念她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善待她几分。”

“我哪里委屈她了?吃的、用的、住的都给她最好的,不会比她在皇宫差。”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很在乎她,翊,你从来没在乎过我要什么女人,为什么这次这么多嘴了?还是你也喜欢上她?”司隐的浓眉一挑,斜眼看着裴翊。

裴翊哈哈一笑,“对,我喜欢她,我还从来没这样尊敬过一个女子。她的聪慧、她的沉静、她的言谈举止都让我钦佩,这样的女人是该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的。”

司隐目光如剑,“虽然说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物,但她是个例外,我不会让给你的。”

裴翊嗤了一声,“啧啧!你真是愈来愈像个爱吃醋的小男人了。”

司隐冷哼。

裴翊目光深沉地望着他,他已经确认司隐多少也在为那个女子着迷,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吧?

他那样对待花解语,究竟为了什么?

裴翊发现自己渴望知道真相,却又有些害怕知道真相,因为他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那真相绝不是什么美满的爱情结局“对了,翊,你有没有比较合适的人选,我想把翩然嫁出去了。”司隐又想起司翩然羞辱嫁祸花解语的事情。

“怎么?这么急着把她推销出去?”

司隐皱了皱眉,“如不是看在司烛庸对我有救命之恩的面子上,我不会容忍她的。”

裴翊叹息一声,“还不都是你惹的祸,没事生这么迷人干嘛?颠倒了众生,让这么多女子为你痴心眷恋。”

“说我之前,先看看自己吧!”司隐瞥了他一眼。

“我?我可是洁身自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天上独一、地下无二的旷古好男人。”

“是,天上的神仙不屑与你比试,地下的厉鬼更对你不理不睬,不天上独一、地下无二才怪。”司隐最快乐的时候就是讥嘲这个拜把兄弟,谁让他动不动就自诩是绝世好男人,还经常把司隐贬责得一无是处。

裴翊靠到他身边,“怎么?嫉妒了吧?艳羡的话就跟我学学,积点德吧,否则老天会降下报应的喔!”

司隐淡淡一笑,报应?

鬼才信!他司隐可不是被吓大的!

更何况他还没看到花解语的眼泪,这个骄傲的女人,竟然连在失去处子身的时候都不曾哭泣!

“姑娘,您真是愈来愈好看了。”为花解语梳头的灵儿笑逐颜开地说。

“就你会说。”花解语微微嗔道,可是眉梢、眼角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

“灵儿冤枉咧,灵儿说的都是实话!”她用手指戳戳花解语吹弹可破的肌肤,“瞧,皮肤都愈来愈水嫩了呢。哎呀,姑娘,你别打奴婢啊,奴婢再也不敢说了。”

花解语笑起来,这个小丫头,真是愈来愈无法无天了。

“人家呀,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了,看来是真的喔!”灵儿小声嘀咕道。

花解语也懒得再管她,可是想起司隐,心底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甜蜜。

自从那日欢合之后,司隐开始天天夜里到微尘院来,并且对她索求无度,常常累得她腰酸背痛,第二日起不了床,被该死的灵儿笑话。

一开始司隐还会在房事过后离开,后来干脆就住了下来,一直搂着她入睡,这更加让她心虚,因为往往早晨他还会热情无比地再次要她,虽然刚刚经过了一个激烈的情色之夜。

其实花解语也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腰肢愈发纤细了,椒乳却愈发挺翘,臀部也愈发浮凸有致,玲珑曲线愈来愈诱人,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情的滋润吗?

想起司隐,她常常心惶惶的跳,有点甜,有点酸,有点涩,又有点沉迷,司隐啊司隐,他是她命中的男人吗?

她多么希望他就是啊……

可是想起家人,她还是感到惶恐不安。

在和司隐的关系较稳定之后,花解语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并决定马上就做。

她给父皇花世荣写了一封书信,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说自己在一个朋友家做客,安全无虞,希望父皇安心,不要惦念,也不要再派遣兵马寻找了。为了让父皇放心,她在最后承诺过一段时间就回家,希望他不要担心了。

等晚上司隐来的时候,她把这封信交给他。

司隐看了看,“给你父亲的?”

花解语点点头,“我来此也有些时日,恐怕父皇担心,如他有个好歹,那就是身为儿女的不孝,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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