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狼枭的甜心(甜心系列之三)(6)

他要怎麽跟她解释自己跟在她身后?

又为什麽要叫住她?自己又为什麽要下车叫住她?

叫住她之后呢?靳行燿微微皱起眉头,自己是不是顾忌太多?

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孩,叫住她需要理由吗?更何况他们又不是不认识,只是、只是第一次碰面的状况有些特殊而已。

再说,她也算帮了自己不是吗?

他一向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他想还她那份人情!

靳行燿高大的身形站在她的面前,遮去了所有光线。

丁茹恬直到抱着她唯一背包的双手撞到东西,才抬起头。

她不断的哽咽哭泣,红咚咚的俏鼻子也断断续续的吸着气,一双灵活的大眼早已经让她哭得红肿不堪,他讶异于她的模样……

「对、对不起。」她哽咽的说着,以为是自己挡到别人。

靳行燿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开。

丁茹恬缓缓看向自己莫名奇妙让人捉住的手。

她今天还不够倒楣吗?

「哇……呜呜……」丁茹恬索性放声大哭。

「呜……」她不要管了,她只想要好好的哭。每、每个人都要来欺负她,好坏、他们好坏。

「呜呜……」她怎麽会这麽倒楣?钱、钱也全不见了。「妈妈…爸爸…呜……」她、她要爸爸、妈妈回来。

她不要一个人,「呜……妈妈……」靳行燿让她突来的大哭给愣住了。

直到她一直叫爸爸、妈妈才让他清醒过来。

「别哭了,是我。」他低沉的声音传出。

丁茹恬闻声抬起头来。看着很是陌生的脸庞。

「你、你是谁?」她、她又不认识他。

「呜……」他干嘛还捉着自己的手。

「忘记我了?」他有一点失望。

「我不、不认识你……」她、她到底该怎麽办?

「真的不记得我?」再给她一次机会,他不希望她忘记自己。

丁茹恬哭着摇头。「你放、放手……」他一直抓着自己做什麽?

她什麽都没有、什麽都没有了。

看她愈哭愈伤心的样子,让他觉得愈来愈烦躁,眉头也不自觉皱了起来。

「别哭了。」

「呜……呜……」

「你、你管我。」连、连哭也不行,她都那麽倒楣了,连哭也不行吗?她就是要哭,怎、怎样?

「呜呜……呜……」

「别哭了。」

「哇!」

「哇……哇……」她就是要哭!

「哇!」

「闭嘴!」靳行燿大喝一声。丁茹恬让他吓得整个人动都不动,连呼吸也停了。

只剩那晶莹的泪水还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

靳行燿满意的看着她停止哭泣,虽然又让她吓到,但是至少她不哭了。

丁茹恬不是不哭,是害怕的忘了怎麽哭……

一个是耳根子轻鬆许多、一个是张着迷濛的大眼睛,他们不知道要这样在街上对望多久?

靳行燿无奈的抹抹脸,他就是出去跟别人谈判也没这麽累。

瞧瞧她现在是什麽模样?弩张剑拔、一触即发?

彷彿他只要稍微动一下,她就要夺门而出似的。

他一点都不怀疑她会把自己住处的大门撞坏逃出去。

丁茹恬紧紧抱住胸前的背包,一双大眼眨也不眨的直盯着他看。

儘管她已经很累、很累,她也绝不敢让自己稍稍鬆懈,她只敢让三分之一的屁股坐上沙发,背肌挺得笔直。

而他实在受不了她这样戒备的看着自己。「妳不累?」

丁茹恬让他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

看到她竟然会因为自己的声音,吓得抖了好大一下,老实说,他感觉不是很好。

丁茹恬盯着他背后有一段距离的门,暗暗盘算。

「别想了,这屋子只有一个门。」她戒慎万分的盯着他。「妳真的对我没印象?」他最后再问一次。

怎麽可以自己把她记得如此牢靠,她却忘了自己?还是她吓傻了?

为、为什麽要把自己抓来这?为什麽倒楣的事情都要挤在同一天?她的背好酸、屁股也开始痛了,也好想睡觉……

这时,靳行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丁茹恬也跟着急急往后退。

她都已经整个人埋进沙发裡了还要退?

见状,靳行燿一点都不觉得好笑!我不会对妳怎样,妳不用这样防着我。」

他要真想怎样,她还能好好的坐在那裡吗?

「先去洗个澡,然后睡觉,明天再说吧。」他自己也有些疲累了。

「浴室在那边。」靳行燿走向衣橱,他打算去另外一间浴室洗澡,这边就留给她。

「等等先换上我的衬衫,衣服明天再买。」

「这是毛巾、牙刷……」靳行燿往后丢了新毛巾、新牙刷给她。

洗、洗澡?他叫自己洗澡?他、他想干嘛?

看着靳行耀背对自己、弯身在衣橱裡的模样,她竟然幻想着他的头上长有两隻恶魔角……

甚至连他的背后也长出大大的黑色翅膀,不断前后挥拍着,好像在对自己示威。

「等我回来最好妳已经乖乖躺在床上睡觉。」靳行燿拿着自己的换洗衣物往外走去。

一直到门阖上的声音响起,丁茹恬才敢鬆下紧绷的肩膀。

「呼……」洗、洗澡?她才没那麽傻,神经病才听他的话,丁茹恬赶紧从沙发上走下来。

呃?她放下背包,再用力拉门,她甚至一脚踏上门边,借力使力的拉着门把。

怎、怎麽还是开不起来?那她要、要怎麽出去?丁茹恬慌慌张张的看着四周。

这麽大的一个房间怎麽会只有这一个门?

她在屋裡东翻西找,想找一些扳手、螺丝起子之类的东西来帮忙。

只是站在这偌大的房间中央,一张大床、一个大衣柜、一组沙发、一台电视,其他什麽都没有了。

这麽大的房间竟然只有这样,丁茹恬走到窗边,拉开一整面窗帘,往下看去,接着她又急急忙忙往后退。

太、太高了,跨出去肯、肯定没命,而后她又冲进去浴室。

搞不好、搞不好浴室有窗户可以爬到别的地方!

可惜,除了一个大到可以在裡面游泳的浴缸之外,什麽也没有,她累得几乎要跌坐在地上了。

怎麽办,那人说不定快回来了,自己的动作要是不再快点儿就糟了,怎麽办?

门怎麽会打不开,丁茹恬有些恍惚的用手撑住牆壁。

「啊!」谁知,她的手没有靠到牆壁,让她滑了一下。她往空了一个大洞的牆壁看进去,乌漆抹黑的什麽也没有。

她又将身子往前靠近,不看见什麽就不甘心似的,「啊!」却不小心一脚踩空,整个人往黑洞裡头掉进去。

靳行燿到酒店楼下房间洗澡,顺便叫厨房送些餐点到顶楼,他想她应该饿了吧。

他该怎麽让她别这麽戒慎、恐惧自己?他看起来会很凶狠?可是他已经不打打杀杀很多年了。

他看起来还很恐怖吗?他知道自己的外表不错,不然又怎麽会一向有女人投怀送抱。

还是他说了什麽才让她这麽害怕吗?想了许久,也只有在吓阻她不要哭哭啼啼时,大声吼了一句「闭嘴」而已……

难道说,他真令人如此害怕?想不透的他困惑的打开房门。

他的住处是金波大酒店的顶楼,他将这一层打造成他自己专属的地方。

近百坪的空间只让他隔成两间房间,一间是睡觉、休息时候用的起居室,另外一间是专门处理酒店生意的书房。

靳行燿打开房门,在脚边看见她的背包,终于肯把这个东西放下来?靳行燿笑了出来,瞧她宝贝这背包跟什麽似的。

他走近浴室。「等等出来吃东西。」差不多该送上来了。

当靳行燿更靠近时,他才赫然发现浴室的门并没有阖上。

「该死!」他冲进去,果然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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